饭后,王公仆董事长将徐龙、李大平、石小林等人带到南海宾馆的大会议室里。徐龙让石小林穿上魔衣,田工程师帮助石小林打开魔衣上的情感检测开关。江石教授说:“石博士,你开始讲述一个南海爱情神话故事,再讲一个你自己的情感故事。”
石小林博士问:“什么情感故事呢,爱情方面的可以讲吗?”田长江说:“你就讲你的婚姻挫折吧,有什么说什么,真心诚意,不要文过饰非。”神话博士听了一楞,他说:“我建议,利用魔衣、魔幻背心组织爱情神话体验游,旨在挖掘南海神话,尤其是黎族神话中的爱情神话。凡是参加者,必须熟悉南海爱情神话,必须有坎坷的情感挫折与经历。我们的目的是要运用魔衣、魔幻背心奇特的功能,挖掘南海神话的积极意义,丰富优秀的传统文化,让情感的悲剧成为喜剧,让受过情感挫折的人重新找到自己的幸福。我想先说一个海南爱情神话故事《诺实与玉丹》。”
——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名叫诺实的青年猎手;爱上了心灵手巧的纺织姑娘玉丹。诺实是个勇敢智慧的青年,他箭法精通,要射飞鸟的左眼,决不会射右眼;他刀法娴熟,要砍狼的尾巴,绝对不会砍到狼的屁股。玉丹是个美丽勤劳的姑娘,纺织技能高超,她织的花,能引蜂招蝶;她织的鸟,会展翼飞翔。诺实和玉丹早就相爱,村里的人,十分羡慕他们,都说他们是天生一对,地造一双。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峒官的儿子,看上了玉丹,峒官托媒人送来聘礼,强迫她的父母收下。玉丹晓得了,一把鼻涕一把泪,呼天喊地,满地打滚。诺实知道了,牙齿咬得蹦蹦响,弓箭磨砺,钩刀擦亮。他们更加珍惜见面的机会,每天晚上都要来到村头山边,背靠他们相识相知相爱的槟榔树,依偎在一起,直谈到月亮下班睡觉,太阳上岗露脸,还不肯分手。假若一天不能相见,玉丹就饮不下水,诺实也咽不下饭。全村人都知道他们情深意重,全村人都为他们将来的命运担心。果然,诺实和玉丹相会的事情传到了峒官的耳朵里,峒官狂呼乱叫:“好大的胆子,非拆开他们不可。”
峒官派人上门,威胁玉丹的父母,软硬兼施。玉丹的父母,虽然怜惜自己命苦的女儿,但不得不叫她和诺实断绝来往。可是,玉丹和诺实还是和过去一样,每到夜深人静,整个村子进入梦乡的时候,他们双双坐在村头山边的槟榔树下谈情说爱。
一天,诺实进深山打猎去了,峒官突然派人闯进玉丹家里,霸道宣布:要马上过门。玉丹急得像关进笼子里的小鸟,在屋里团团转。几次跑去找诺实,就是不见影子,最后失望回来,只好自己躲在房间里痛哭。玉丹就要被峒官抢去了,火烧眉毛怎能够不急,诺实啊诺实,你到底去哪里了呢?莫非你给该死的峒官抓去了?莫非你被可恨的峒官杀死了?诺实啊诺实!玉丹反复地喊着诺实的名字,越喊声音越大,声音刺耳带着血滴。峒官派来的人听见了,面面相觑,感到惊奇!玉丹的父母听见了,心如刀绞,痛哭流涕。忽然,玉丹的房里没有声音了,玉丹的父母感觉到了危急,当玉丹的父母进入房间,玉丹已咬破舌头,倒在地上了!母亲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一声儿呀一声肉地叫她的名字,但玉丹的口,已经不能说话了,玉丹的心,也不能够跳动了。只有鲜血从玉丹的嘴里流出来,滴在她母亲的身上,湿了一大片,峒官的来人一检查,认为玉丹已经死了,拖着懊丧的脚步走了。
下午,诺实下山回家,扛了一只肥山羊、手拎两只肥野兔、三只肥野鸡回家,吃完饭,就哼着曲子兴高采烈地往村头山边赶,来到一棵槟榔树下,一时坐着吹口哨,一时站起来,甚至爬到树上伸出脖子瞭望,迫不及待的样子,左顾右盼,不见玉丹的影子。她为什么还不来呢?她发生了意外吗?
太阳早已落山,月亮爬上了树梢,诺实越想越郁闷,垂头丧气地从树上爬下来,一个人坐在槟榔树下,随手采来丹桂树叶,捻了一堆又一堆,听着村里的鸡啼了,狗吠了,他的心好像给什么东西咬碎了,蹦跳一阵,疼痛一阵,她为什么还不来啊!她莫非给该死的峒官抢去了?她莫非给可恨的峒官杀死了?
诺实抬起头正想回家去看看,忽然发现,披头散发的玉丹向他摇摇晃晃走来,他急急忙忙奔上前,玉丹却不见了,莫非是玉丹的魂魄在摇荡!他思考片刻,拔腿就往家跑,到家拿了弓箭和钩刀,直冲到峒官的家,看见峒官家门户紧闭,把耳朵贴在墙上,也听不到屋里有什么动静,他断定玉丹不在里面。诺实又蹑手蹑脚的来到玉丹的家门前,月亮正好照在她家的门楣上,一眼便看见门楣上插着表示噩耗的树叶,他不禁叫出一声来:“难道玉丹真是死了。”
诺实的眼泪顿时像破堤的水,流了下来,他呆呆在那里站了好久,天麻亮,他就跑出去探问乡亲,玉丹家里到底是谁死了?什么,玉丹死了!她埋在哪里?诺实得知玉丹被峒主逼死了,像一头急红眼的狼,掉头向埋葬玉丹的方向扑去,他一口气奔到村头山边的那棵槟榔树下,分明见到一座突起的新坟。这是他昨晚就看见的土堆,但当时做梦也没有没有想到这是玉丹的葬身之地!诺实扑倒在坟上,头在坟头上磕碰,他一遍遍地深情地哭喊着玉丹的名字,他的眼泪像溪流一样淌湿了衣服,不知道哭了多久,衣服干了,眼泪也干了,喊声嘶哑了,还是听不到玉丹的回答,还是看不到玉丹的影子!他坐起来,在坟的旁边解下弓箭,放下钩刀,呆呆地凝视着坟前的祭品——饭和鸡。忽然,他眼前出现一只白色的公老鼠,它上前去吃祭品,他拿刀赶它,老鼠岿然不动,他就对老鼠说:“死人吃的东西,你都来抢啊?你赶快走,否则,我就要你陪葬!”
白老鼠朝他翻白眼,然后死皮赖脸地在那里吃起祭品来,先啃掉鸡头,再啃掉鸡翅膀。诺实恼怒了,一钩刀背打死了老鼠。一只灰色的母老鼠过来了,它看见白鼠死了,便在白鼠的周围一个劲地打转。诺实赶它走,叫道:“走啊!”灰色的老鼠既不走,又不吃祭品,只是打转。诺实觉得很奇怪,过了一会,灰鼠走了,衔来些青叶子回来,堆在白鼠身上,白鼠一跳,活了。诺实想:玉丹能不能也用这些药治活呢?啊,那个白鼠是雄的,可不可以用这药治女人呢?于是,他又一钩背打死那个灰鼠。白鼠同样在灰鼠身边徘徊了一会就走了。这回他紧盯着白鼠,看它找什么样的草药。结果,它采来了一些丹桂树叶,把灰鼠治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