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天,李英豪带着一个女人来到了考古研究所会议室。沈早晨对夏青教授介绍说:“夏教授,这是我的朋友李英豪,师范大学毕业,是个有名的诗人,出版了两本诗集。现在在一家杂志社工作。”
李英豪补充说:“夏教授,经常听沈教授谈到你,说你是生物学家,又是考古专家,古典文学功底很深。我是沈教授中学同学,现在江城晚报社广告部主任。这是我的未婚妻黄云仙,在卫生院当护士。”
沈早晨悄悄打量他的同学,五官端庄,身材修长,眼睛炯炯有神,穿一件灰色休闲上衣,下穿一条牛仔裤,脚登一双休闲皮鞋。跟他进门的女子,身材苗条,相貌平常,皮肤白皙。沈早晨便问:“英豪,你的老婆我认识,不是我们的中学同学漆林吗,怎么换了?你不是在一所师范专科学院当教师吗?什么时候调到报社去了?”
李英豪叹气:“离婚了,现在与这个同居。当教书匠很累,又没有权利。现在,我当记者也觉得辛苦,还是想回学校,能够进你们学校吗?”
沈早晨说:“你如果是博士学位,教授职称,我可以推荐。今天,我邀请你到我家里去玩,反正,贾小玲与你是老熟人了。”李英豪说:“听说你负责组织‘山海经神话考古体验游’,我想参加,为创作《山海经》的动画片打基础。”
沈早晨说:“我表示欢迎,我去同神话博士商量一下,再答复你,好吗?”李英豪与沈早晨同年,他们读中学时,关系很亲密。那时候,有人欺负沈早晨,喊他“精神病。”是李英豪为他打抱不平。李英豪走进沈教授住的三室一厅,很是感慨:“你们学校的专家教授楼,待遇比我们单位好。”
贾小玲进门了,一身墨绿的旗袍。李英豪说:“小玲呀,一直听老兄夸你,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了,你还是那样年轻,那么光彩照人。”
沈早晨颇有几分得意,贾小玲十分热情。沈早晨说:“我们一起去餐馆吃饭,吃完后,晚上,我们一起去江滩公园散步。”
他们吃完饭,一起散步,沈教授为了不冷落李英豪的准妻子黄云仙,就同她肩并肩一起说话,而李英豪则与贾小玲在一起肩并肩地散步说话。
贾小玲没有躲闪。于是,李英豪心猿意马。晚上,他们住在沈早晨家里,沈早晨两口子住一间,李英豪与黄云仙住一间,还有一间永远关着门的书房。住了四天,李英豪白天带着他的女朋友出去玩,晚上回来睡觉。回来早了,一起到食堂吃饭,或者在家里吃饭。非常随便。
黄云仙接到卫生院一个电话,催她先回去。本来,李英豪想陪她一路走。只是,他希望沈早晨能够帮助自己联系工作调动之事,所以,留了下来。有天,沈早晨出去开会晚上一点后才能够回家,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贾小玲。
贾小玲坐在沙发上与李英豪一起谈天。李英豪有点想入非非,一来,他与贾小玲曾经是恋人,现在,李英豪心里的邪念,死灰复燃。二来他们一起散步,李英豪更加胆大妄为。
李英豪说:“我喜欢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可是,就是没有福气,”他们面对面坐着谈话。李英豪说:“邻居的李三平的哥哥二平,你认识吗?”贾小玲说:“当然认识,毕竟是邻居。”
李英豪说:“二平由于失恋,得了精神病。那个时候,手机还没有普及,他就经常拿一个玩具手机装模作样地打电话,有一天,他在公共汽车上用玩具手机打电话。同车上的一个女孩求他,我有急事,想借用你的手机用一分钟。二平开始说,不借。
那个女子差点急得哭了,说,我父亲住医院,我想告诉他,我晚一点才能够到,求求你,借我用一下。二平将手机递给这女子,女子接过手机才发现,这是一个根本不能够打电话的玩具,哭笑不得地将玩具还给了二平。”
他们就这样越谈越投机,身穿短裙的贾小玲问:“英豪,你不想在报社工作了,想到他们大学,想来的人多了,门槛也高了,要求是博士。当然,老沈说,大学强调学位未必是好事,容易将有真才实学的人才拒之门外。”
李英豪起身,走到贾小玲身边,去拍贾小玲的肩膀;然后,咬了一下贾小玲的耳朵。贾小玲忍无可忍,扬手一耳光,接着,飞起一脚,将李英豪踢到在地。
贾小玲流着说不清的眼泪,说:“又是邻居,又是朋友,还是同学,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否则,出了丑,说出去,别人笑话。你走吧,我不想见到你。我想问你,你有自己的女朋友,为什么还这样。”
李英豪爬起来,马上又打了自己一耳光,说:“我真是条狗,请你原谅。”贾小玲对李英豪说:“你滚吧。”
李英豪的爸爸,是区财政局局长,贾小玲的妈妈,是区财政局办公室副主任。李英豪的妈妈,是区法院里的审判员,贾小玲的爸爸是区法院院长。其实,贾小玲同李英豪谈过恋爱,他们正打得火热,李英豪却禁不住另一个女同学家庭背景的诱惑,贾小玲恨透了这个使自己失恋的男人。
黄云仙回来了,她与李英豪正准备出门时,沈教授也回家了,沈教授说:“李英豪,你今天与你的未婚妻黄云仙还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吧。老同学,不用客气,何况你与贾小玲是邻居。”
李英豪低着头,强装着笑脸:“刚才接到一个电话了,有个记者朋友在宾馆等我。”沈教授说:“你的脸上怎么有肿块,摔了的。”贾小玲若无其事地帮助他圆场:“英豪刚才洗澡,摔了一跤。”李英豪带着黄云仙狼狈不堪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