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幻影视演播厅里,林敏正在讲述,她关于闹死闹活离婚,又闹死闹活想复婚的现身说法,引起了游客们的关注。这些游客不少是冲着神农浪漫寻真情游览活动来的。林敏的讲述也引起了刘园、黄平、唐珍、林石、沈丽等的关注。还引起了胡畅、陈海与孙坷的关注。
老实说,我如果离婚了觉得一点不后悔我是不会来纠缠的,这等于是送肉上砧板。可是,我现在开始后悔了,再不行动就迟了,会让那个不要脸的女人拣个便宜。
作好了思想准备,我气啉啉地冲上了楼,用钥匙掏开门,一进门,那个女人正在洗碗。我说:“哟,是谁好勤快呀,我好象在那里见过呢,你该不是那个民政局的干部大人。”那个女人的脸红一块白一块。我又去对孙说:“老孙,你不欢迎我来吗?不要这样么,我们毕竟是十年的夫妻了,我担心你被哪个年轻的女人骗了。这样,你以后的晚年吃什么,还有我放在你这里卖的东西也会损失呀。”老孙不理睬我,眼神流露出对我的厌恶。我晓得,他不说话,是怕我钻了他说话的空子,搞的更难堪;我知道,孙想让我觉得没趣自己走人。
我看见那个女人还在认真地洗碗,一个个地洗得好仔细,没有走的意思。我就说:“女主人,要不要我来帮忙啊,看来我要对你进行传帮带。”那个女人还算老实,一直没有吭气,我摊出最后一张王牌对孙说:“今天对不起,我哪里都不去了,就在这客厅里睡觉,你要不要陪我一起睡?”那个女人用抹布将手一擦,对孙说:“孙老师,我先走了。”孙老师要送,我将孙一挡,说:“老孙,我有要紧的话对你说。”老孙只得留步,那个女人赶快“噔噔”地下了楼。
老孙开始发恼了:“你闹死闹活要与我离婚,我本来是一百个不愿意,我的兄弟江石劝说了我一整个晚上,我才好说好散与你离了。现在,你还想干什么?你说,你为什么要把人家赶走?”我拿出自己的看家法宝:“对了,你找女人不就是为了睡觉吗?这样吧,我今天不走了陪你睡。毕竟是十年的夫妻,还怕个么丑?”
说完,我好好用热水洗了个澡,喷上香水,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下来。夜半,我一边说:“天太凉了。”一边上了床,睡在老孙的身边,我身上的香水让老孙睡不着,他在席梦思的床上“咯咯”地翻来覆去。第二天一早,我们相互低着头不好面对,都觉得有点尴尬。我拿上自己没有拿的东西,下楼回自己住的地方去了。
又是一个晚上,我给江石打电话说:“江石,我想复婚了,你一定要给我帮忙?”我还对江石说:“孙现在的脾气变好了,对我也体贴多了。我本来就是孙的妻子,现在搞成了他的‘情况,’我要把他抓在手里,一定要复婚,免得那个不要脸的钻了空子,孙听你的,你去劝劝孙。”江石没有表态,我不放电话,在电话里又说了好久。
于是,江石又去找孙了,孙说:“我现在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个民政的小柳比我小二十多,愿意与我做夫妻。林敏呢,也愿意与我重新和好,我与俩个都睡了,你看我该怎么办。”江石说:“你与林敏毕竟是患难夫妻,有感情基础,年龄也接近。与小柳才认识,年龄相隔太大,我认为你还是现实一点好,你看呢?”
这个时候,我一方面让江石去说服气老孙,我一方面采取了几个办法。
我在店里接过帐本继续管帐。离婚时,我曾经一度将帐本给了孙,那个时候,心里十分厌恶孙,不想与他再见面了。与他离婚后,想到他的好处,想与他破镜重圆,我就主动提出继续管帐。我每天要到店里来,那个民政局的女的有时也来,看她同老孙说话,我在心里骂:“说些无油盐的话。”口里故意咳嗽几声,提醒那个女子。他们知道我是故意咳嗽,却也把我无可奈何。嘴巴长在我身上,我的喉咙痒,总不能够让我不吭气吧。
我三不时打电话要江石到店里来。江石来了,孙笑眯眯地与江石谈天说地,到了吃饭时间,孙说:“就在这里吃饭。”江石呢,说:“林姐一道去。”我故意卖关子:“别人要我去我不去,江石要我去,我非去不可。”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吃呀谈呀,像没有发生离婚这曲戏一样。如果说孙是江石的哥,那么我就是江石的嫂子。
这个时候,小柳渐渐来少了,老孙也看见了小柳的一些问题。比方说,小柳喜欢打麻将,有时一打一个晚上。还有,小柳有个弟弟从监狱里放出来,而小柳的母亲最心疼的就是这个弟弟,要小柳在经济上每月贴补这个弟弟。于是,江石对孙说:“你与小柳一旦结婚了,小柳的弟弟晓得自己的姐夫是个老板,今天来敲诈一点,明天来敲诈一点,长期下去,人怎么受得了呢。”江石还对孙说:“林敏大姐呢,你们一起做生意一起创业,可以说是患难夫妻了。虽说她脾气是臭一点,但是没有赌博的恶习。”
孙也说:“我们两个人,一个善于设计,善于与人谈判;一个会财务核算,会经营管理。如果是我一个人,这个店的生意是做不大的。如果是林敏一个人,这个店也做不下去,我们夫妻联手,这个工艺木雕店就会越来越大。”
就这样,我与老孙最后是握手言和了。想当初,闹离婚,又闹复婚。闹得死去活来。这个经历,不说吧,觉得有点憋人,说出去,觉得有点丢人,想起来,又觉得自己有点好笑。
黄平看着江石说:“想不到,这些人都与你有或多或少的联系呢,你还真是一个称职的书刊周报编辑、记者,还是一个称职的《爱情》编辑,可是,在我面前,你就是一个骗子,十多年过去了,你与我音讯全无,我等你给我送书,你出了几十本,我一本都没有看见,你怎么补偿我呢。”江石说:“遗憾呀,父母给我的身体,已经不复存在,只是精神寄托在林石身上,另外,借助机器人手机变化成我的形态。”接着,江石转移话题:“我现在只是一个机器人,奇怪,为什么孙坷、陈海、田厂长等认不出我是一个机器人呢。”刘园过来补充说:“这是因为现代科技,能够让一个机器人具有真人的外表与皮肤感觉、还有真人的思想感情与真人的性格,包括喜怒哀乐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