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石回忆说:“小朋友们一个个,兴高采烈地笑啊跳啊。无论是捉迷藏的结局如何,抓到了,没有抓到,大家都很开心。幸福的青少年时代。”
沈贵说:“我难忘青少年时期,我们用竹篙跳高。”江石说:“我记得,邻居小朋友,拿出家里的两把靠椅,架上一根细竹篙,然后,大家分甲乙两队去进行跳高比赛。余家小胖代表甲队,他跳高的时候,脚将竹竿碰下来。我的小弟代表乙队,他动作灵活,平时能够像猴子一样翻筋斗,他弹跳力强,轻松地跳过竹竿。”
江石说:“我难忘青少年时期,我们用竹篙去捅树上的马蜂窝,我幸亏头上蒙着衣服,不然,会被马峰蛰的。”沈贵笑了,说:“我记得,你的脸被马峰蛰了,你的脸肿的像猪头。”江石说:“你还好意思说,是你捅了马蜂窝,你却跑掉了,我当时头脸没有被布遮住,就被马峰叮了一口。”
刘园说:“想不到沈贵当年就这么淘气。”江石说:“是阴险,他捅马峰窝,自己躲了,害得我们几个邻居孩子的脸被马峰叮肿了。”
沈贵说:“对不起,江苕货,当年,我们喜欢打羽毛球,放风筝,羽毛球有时候落在树梢上,风筝则挂在树枝上、电缆上,我举起竹篙,拨下树上的羽毛球,拨下电缆上挂住的风筝。”
江石说:“我记得,小胖的风筝被挂在树上,他求我帮他的忙,把风筝弄下来。”梦幻青春机器人手机带他们追寻到这一个场面,小胖欢喜地叫:“谢谢江石哥,我的风筝回来了,回来了。”林家小燕说:“谢谢江石哥,我的羽毛球下来了,这是我的羽毛球,谢谢。”黄平说:“想不到,你还喜欢做好人好事,尤其是给女孩子做好事。”江石没有发现黄平的口气有一种酸味,还在说:“这么多年过去了,竹篙给我带来的快乐,记忆犹新。”
刘园忽然问:“江石,你下放在我的家乡蒲圻县,那里可是有名的竹乡。”江石说:“是的,我初中毕业,随学校同学下放到蒲圻县茶庵岭公社,漫山遍野,郁郁葱葱,到处都是竹林,称得上是山清水秀。”
江石说:“我记得,蒲圻到处是竹林,真是青山绿水呀。”刘园说:“蒲圻的楠竹多,用途广,编晒垫、席子;编簸箕、筛子;编背篓、篮子;做竹床、竹凳,还能够能做竹柜、竹箱、竹床。竹篙下端安装铁箍、铁尖和铁钩,可以用来撑船,最适合于浅水河道和近岸航行的船舶。”
黄平说:“我陪同父亲下放到蒲圻,他是下放干部,所以,我对蒲圻还是有感情的,我查过蒲圻楠竹的资料,咸宁种植楠竹有5千年历史,早在清朝康熙年代的咸宁志书上,就有‘竹影蟾光洁、桂影有余光’、‘月来窗写竹,风过彻梳荃’的诗句。”
刘园说:“蒲圻属于咸宁地区,在第一次大革命时期,北洋军阀在咸宁汀泗桥失败后,向北退守咸宁城,由于时遇汛期,咸宁城外围的西河水深面阔,使北伐军攻城造成极大困难。
这时,咸宁工农协会用楠竹钉成数百艘竹排,架起浮桥,帮助北伐军下攻咸宁城。1938年,日寇侵占咸宁后,群众为了支持抗日战士打日本侵略者,用竹筒为战士们装水送饭;用竹笋壳为战士们打草鞋,还用竹子做成竹担架抢救伤员。”
江石说:“我们大队的饶书记是高中生,他给我们知识青年讲述楠竹的革命故事。我们知青没有想到,我们下放的蒲圻山乡属于咸宁革命老区,老区的人民,老区的竹篙子,为革命事业奉献的精神,令人震撼。”
江石说:“我下放到咸宁地区蒲圻山乡一年十个月,招工回到武汉后,再看到竹篙时,居然产生了一种崇敬的心情。我大弟搬迁到他工作的电缆附件厂宿舍,我搬迁到我工作的家具厂宿舍,我的父母,几个弟弟、妹妹,还在汉正街的住房里生活。十年后,我的三个妹妹与父母亲,搬迁到常青花园小区,又从常青花园搬到汉口马池中路。每次搬家的时候,搬家公司的卡车拖家具,我母亲嘱咐一定带上竹篙。我妹妹洗了床单与衣服,我母亲嘱咐我妹妹,在小区宿舍空地上,架上两个木头三叉架,搁上竹篙,晾晒被单与衣服。”
最后,江石说:“2004年,我父亲去世后,我去海经院工作。每年寒暑假,我一定会回武汉看望母亲。我终生难忘,2011年12月底,海南高校放寒假,我回到武汉,母亲已经病重,她一边在客厅里,断断续续地看电视剧《西游记》,一边无精打采地指着凉台外一根发黄裂开的竹篙说,‘江石,这竹篙已经承受不住被单了,我也支撑不了几天,我要去见你的父亲了。’那些日子,弟弟妹妹都来看望母亲,我每天都要来到母亲身边,给老人家端茶倒水。一天下午,儿子与儿媳来探望奶奶,给奶奶洗脚。难忘第二年春节初八,母亲去世,享年83岁。”
江石感叹地说:“这么多年,已经去世的父亲母亲,音容笑貌依然在我眼前浮现,和蔼可亲的形象,出现在我的梦境里。这么多年,已经与WH市民生活渐行渐远的竹篙子,依然留在我们这一辈人的记忆里,与我们这一辈人亲历的亲情友情、经历的人生岁月,融为一体。”
黄平说:“江石,我记得你与知识青年同当代农民一起修渠水利工程,你们住在工地最近的村子里,我与父亲住在一个农民的房屋楼下,你江石住在楼上,我喜欢在湖塘边洗衣散步,有一次,我洗衣时遇到一个歹徒来调戏我,是你用竹篙将歹徒打倒在湖塘里,然后,你把他捞上岸,以后,这个歹徒见了你,就像是老鼠遇见了猫。说起往事,还真得感谢你江石。”
江石说:“我们现在的关系,还用得上感谢吗。”沈贵说:“黄平,你想到没有,说不定江石当年就是因为看中了你这个小美女,才与这所谓的歹徒串通一气,来个英雄救美呢。”刘园说:“沈贵,你别往江石身上泼脏水。”沈贵见状,就说:“好了,我说错了,江石,我们下一步怎样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