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平对傻子江石说:“沈贵说你学自行车的故事很精彩,能够穿越过去看一看吗?”江石说:“这样吧,林石,你打开梦幻青春机器人手机的梦幻功能,我边讲故事,我们进行虚拟穿越,一样有身临其境的感觉。”江石说——
人来人往的汉正街上,络绎不绝,真是十分兴旺,到底是大武汉,大汉口呀。江石家对面的的一栋五层楼,住着陈潇,他的绰号叫土油子。土油子的绰号与他的形象不对称,他是个五官端正帅气的小伙子。
土油子的父亲是纺织厂的采购员,他骑的是一辆九成新的飞鸽自行车。土油子是老大,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他父亲对他很是宠爱,这样,父亲经常将自行车给他骑。
土油子骑自行车的技术很高,能够骑在车上弯腰俯身在地上捡起硬币,能够让自行车的前轮翘起,能够在楼房的楼梯口窄小的空间骑自行车跳转头。这窄小的空间,自行车推进去都难以骑出来,可是,他居然歪着头能够骑进去掉头,如果我不是亲眼目睹,真是难以相信。
黄平说:“我看见了这个场景,真是不可思议呀。”
江石接着说——
土油子喜欢我的邻居林大燕,他要求我去邀请她出来骑自行车,为了有自行车骑,我接受了这个任务。林大燕给我的面子,出来骑自行车,土油子高兴地让大家每个人骑上一圈,由于想骑自行车的人多,我们排着队等候。
那个年代,没有小车进入家庭,没有出租车,人们出行都是坐公共汽车,或者是骑自行车,偶尔有人骑摩托车。自行车太少,不是每个家庭都有自行车,所以,练习骑自行车,需要排队等候,这样的现象,十分普遍。
我好不容易排到了前面,骑上自行车,摇摇晃晃,算是骑上一圈,没有摔下来,但是,我的动作太滑稽,惹得当场的人哄笑。
我一紧张,居然将一个晒衣服的三叉架子撞翻,竹篙子上晒的衣服蒙住我的脸,我看不清楚,摔上一跤,四脚朝天,在林大燕面前出了洋相,在小伙伴面前出了洋相。我虽然摔了一跤,还是一瘸一瘸的继续排队,等着机会再骑上一圈。我推着自行车来到了一条几乎没有人走的马路上,开始学习骑自行车。一开始,我就直接上车。不出我所料,刚上车就摔了下来。
黄平说:“江石,当年你们就是这样学自行车的,轻伤不下火线,继续进行训练。”沈贵感叹说:“江石呀,你从车上摔下来的动作很美,像你当守门员扑球的动作一样精彩。”林石说:“我知道这个故事,江石教授的记忆我这里有。江石教授继续讲吧。”
江石说——
我骑自行车上瘾了,于是,我请父亲将旧自行车借我学车。父亲说:“儿子,我的自行车是旧自行车,不能够借自行车你学,你知道吗,你将我的车圈子摔扁了,我没有时间去修理,耽误了我上班的时间。”
我与大弟弟商量,等父亲母亲睡着,就将放在我房间的自行车拖出去骑。我家有两间房,一间房里,是我父亲母亲,还有几个弟弟妹妹的房间。外面一间房,是我与大弟弟的房间。
自行车就放在我的房间里。
我的房间有三个门,一个门对着宿舍的过道,一个门对着里面的房间的,还有一个侧门,对着汉正街的道路。我将侧门的门口上安装了一根绳索,可以从门外拉开。我打开侧门,与弟弟一起,轻手轻脚地将自行车抬出侧门,然后,关上门。
沈贵说:“我佩服呀,江石傻子如果当强盗,肯定是一个江洋大盗。”
林石说:“别说话了,听江石教授继续讲学自行车的故事。”
江石继续讲述——
我们像放出鸟笼的小鸟,快乐极了,我带着弟弟,骑上自行车在汉正街大道上骑行。尽管是晚上,热闹的汉正街依然是人来人往,我对大弟弟说:“我们到僻静的巷子里去骑,人少,免得撞着人了。”
一个声音在鼓励我说:“失败乃成功之母,所以一定要坚持下去。”一说完,我就不管身上的疼痛站了起来再次骑上自行车,这一次我吸取前两次的失败教训,握紧车把,保持好平衡向前骑,我终于成功了!
我将自行车推到一个比较宽敞的巷子里去骑,感觉渐渐地熟练了,由于巷子里的路灯没有汉正街的路灯亮,迷迷糊糊地,我学自行车的干劲丝毫不减。自行车骑到了巷子里的一个下坡的地方,自行车滑行的速度越来越快,路灯光线昏暗,我没有发现前面有一棵大树,等到骑到大树跟前,来不及刹车,自行车撞上了大树,我从自行车上摔倒在地上。我顾不上检查自己腿上的伤,却去检查自行车的伤。
正在喝水的沈贵看见了这一个镜头,突然笑得喷出一口水,正好喷到江石脸上。江石用手帕擦了一把脸。
刘园大姐说:“沈贵,不要挖苦江石,他家庭困难,没有自己的自行车,只能够偷骑父亲的自行车。”
江石继续讲述学自行车的故事——
我发现,自行车的钢圈扁了,我不由得有点懊悔。自行车虽然能够推行,骑起来不顺利,我与大弟弟只能推车回到家里,我在前面掌着把手,大弟弟在后面跟着。我推车到了家门口,拉动门上的绳子,黄平说:“拉轻一点。”
沈贵说:“肯定拉断了。”刘园说:“乌鸦嘴。”果然,我将门缝里伸出来的绳子拉断了,门没有开。我只得轻轻地敲门,门开了,是我父亲开的门。
我与弟弟将自行车往房里搬动,然后,我与弟弟睡觉了。第二天,我父亲发现自行车的前轮子钢圈是扁的,知道我晚上学车子又将车子撞到树上了。
父亲没有骂我,也没有打我,只是叹口气,推出自行车到附近修车店去修理自行车,等自行车修理好了,再骑上自行车去单位上班。因为我父亲负责厂里产品的销售,他要出差到上海去,父亲将自行车的两个轮子卸下来,将自行车连轮子塞到床底。
一开始,我没有发现,后来我弟弟到床底找东西,告诉我,说自行车就在床底。我拖出自行车,将两个轮子安装后,每天到外面骑自行车。妈妈骂我:“你这个傻小子,将你父亲的自行车偷出去骑,再撞坏了,你父亲又得去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