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朝廷风雨

汴京！大明宫！文化殿，御书房！

皇城卫探子雷进跟着指挥使仇阔进入御书房，仇阔皱着眉头，虽然以前担任兵车都尉，故人们称呼为仇都尉。

“都尉！公子被打，难道都尉能咽下这口气，要不要卑职给大人出口气。”雷进秃头，是内宫太监，因为跟着皇帝身边，几个太多有的做了监军太监。戴权被打发出去做了探事司指挥使，夏守忠任冰井司，魏晋凤升任了监军司大太监。

身为皇帝身边的赶马车的马夫仇阔，也被打发去了禁军战车兵马司，任了校尉，后面因为军功升了都尉。现在被任命为皇城卫指挥使，监察中央百官，风控皇室宗亲。

“那不争气的小子，整天惹祸上身，但是这次是冯紫英先动手，而且还是一伙人打我儿子。这笔账不能如此算了。”仇阔想起自己儿子仇允不争气的样子，想着被打也是好事，但是作为父亲也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雷进感觉事情有转机，笑道：“大人要是不方便，那下官可以让冰井司查一查。冯家虽然是勋贵之家，皇上想收拾这些勋贵已经很久了。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你个老阉货，想和夏守忠，戴权争夺司礼监大太监位置，做一个内相。人不大口气是不小，想捞功劳怎么不去做监军太监，还是说你怕死？”仇阔是战车都尉，领战车兵冲锋在前，有军功才调回来。

“嘿嘿！都尉都知道！下官转交给顾千帆去做，江南之事就请大人多多禀告！”雷进心里有些打鼓，自从接到线报，新的广陵郡王，是一个十三岁孩子。

“指挥使大人放心，广陵郡王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还能成什么事情。探子来报，广陵郡王一口气定了多门婚事，一个好色的而已。三个月前可是娶了一个江南第二名妓，沉迷酒色之徒，还能有什么造反的本钱！历代广陵郡王都是尚武之辈，到了他这一辈就成了酒色之徒。太祖最后一辈有用之人，彻底熄灭了！”

雷进算是松了一口气，他可不想去做这事，而且他相信报应。

“你的心里，是不想帮我盯着广陵一脉了？”仇阔眼神带着疑问和严厉的责问。

“不是！不是！下官只是觉得，广陵一脉，从赵珏开始都不在习武，就是习武也只是依瓢画葫芦，一只生病的猫。不必在如此侦查，毕竟成了纨绔子弟，不会在有什么作用。就像汴京传言荣国府，贾政之子出生，天地异象，飞龙在天，口含通灵宝玉。都说通灵宝玉，如传国玉玺一般模样。太祖立国时，诸侯割据天下，经历十国之乱，传国玉玺是正统的象征。如果得到了传国玉玺，献给皇帝陛下。这可是大功一件，如果按照处理方法，贾政第二子就不应该活在这个世上。所以大人应该派人重点关照荣国府，而不是已经废掉的广陵一脉。”

“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娶了一个名妓为妾，大了整整六岁。不得不说新广陵郡王口味就是不一般，让人难以琢磨。难道小小年纪真的喜欢人妇？”雷进说道这点心里想笑却不敢出声，但是探子来报觉对不会有假。

“什么？小小年纪喜欢人妇？咳咳咳！老子还是第一次听说这样的王爷，专门娶比自己大如此多的女子。就是纨绔子弟，也不会有这种嗜好吧！”

仇阔惊呆了下巴，没想到新的广陵郡王，居然癖好如此特殊。

“对！你可派人将大部分人撤退回来，其他人留守扬州监察盐商，最近江南盐税少了三分之一。这是陛下担心的事情，林如海还没打开局面。调回的人你安插在荣宁二府，查找一下是不是传国玉玺，如果真的有，在以莫须有罪名，将宁荣二府抄家。私藏传国玉玺，本来就是欺君大罪！皇帝想收拾两府的借口不就是有了吗？这个功劳本指挥使就不喝你抢了，心动就要行动！”

仇阔见了眼前事情出来，又将原来的皮球踢了回去，暗道：“老小子，别以为广陵王事情变小了，现在就像脱手，嘿嘿！你小子想溜走，本指挥使把你拿捏的死死的，你不是提出荣国府有问题吗？那就让你个老小子继续盯着。想偷懒耍滑，没门！”

“大人！这份功劳本就属于大人，下官还有事情告辞！”雷进灰溜溜的，心里凉狡猾的仇阔骂了数句话。

一时两人都安静了下来，纷纷入了御书房，赵受益坐在皇位上，每到下午三时都会让人来报各地情况。

“臣等叩见皇帝！”仇阔，雷进纷纷叩首一拜，起身现在一边。

“爱卿平身！广陵一脉可有什么动作？”赵受益闭着眼睛，身边的讲史官不断说着历史。他轻轻挥手，讲史官宫女，太监纷纷退出了屋中。

“启禀皇上，江南广陵王一脉，皇上新封的王爷，只有十三岁，这才半年就定了多门亲事。后面更是饥不择食，直接取了大了六岁的江南名妓。整天沉迷于酒色温柔乡中，不必在如此重视广陵一脉。广陵一脉，五十四房全部请求削职为民，如今整个王府加起来都没有八百人，嫣然失去了世家大族的底蕴，皇上应该放心！”

仇阔上前一拜，快速回答了问题，回头望了一眼雷进，一副想要说话，却被别人抢了先。

雷进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刚要回报这事，仇阔上前抢先，暗道：“好呀！你仇阔，真会跳出摘桃子，老子在江南盯了这么久，居然如此不要脸。煮熟的鸭子都飞了。”

“嗯！既然广陵一脉，家破人亡，朕还不相信他广陵无辜，你们二人可有什么办法？”赵受益虽然相信广陵一脉，在也翻不起风浪，但是作为帝王，疑心病还是多少会有。

“皇上不放心，可让广陵郡王赵仲鍼到汴京居住，汴京也有广陵郡王府，一来可以随时召见，可以震慑。二来一切都在皇上掌控中，三来可以再身边安插眼线，一切都凭着皇上做主。”雷进可不想再次让仇阔这个老刘截胡，刚才一时大意让他摆了一道。

“好主意，可以试探广陵一脉，刚才你汇报，那小子喜欢年纪大的女子，喜欢青楼女子。八年前各府送进宫的女子，年纪也到了二十出头，按照惯例可以给宗室分派一些。将周惠敏、吴沛慈、甄嬛，甄嫏，贾元春，这五人赏赐广陵郡王。朕倒是想看看广陵王的反应，另外下诏书，改封广陵王为金陵王，让他的根移动。扬州，金陵，汴京，洛阳让他四处奔波。”

“另外赏赐金陵王府一座，让他入京有居住的地方，不在眼睛边，朕还是有些不放心！”

赵受益突然想到仇阔汇报奇葩的事情，现在突然有了主意，一来可以羞辱广陵一脉，二来可以试探赵仲鍼的反应。

“皇上圣明，如此一来，广陵王只要不满，绝对会有反常举动，那时直接调动金陵兵马，直接诛杀灭族。”仇阔漏出了凶狠的目光，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对广陵一脉有些深刻的仇恨。

“不用了！毕竟是太祖一脉的人，杀了这一代的广陵王是先帝的旨意！不是真的旨意！圣旨就在这里！”赵受益拿出一道圣旨，上面写着许多文字。

仇阔上前拿着仔细一看，整个文字都是数十面前，大行皇帝留下的娴熟，看着有些泛黄！不知活了多少年。

“陛下！这可是先帝当年，留下的圣旨，让陛下登基后就杀，可是陛下仁慈，一等就是四十年，还让赵珏的弟弟继位。”

赵受益无奈摇头，笑道：“杀两位广陵王是先帝的圣旨，朕无法反抗。但是从先帝开始，就只有朕这么一个儿子，没有任何兄弟，如今朕都六十岁了，三个儿子全部英年早逝，十多个女儿，只活了三人。”

“朕现在终于相信，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切，连朕这个皇帝都要报销了。现在身体也不行了，朕也期盼停止杀戮，能够晚年得子，让皇位传承下去。但是朕也不太放心广陵一脉，只能出此下策。”赵受益本来不想杀两代王爷，但是又非杀不可。

“陛下可下旨，选择十三岁到十八岁女子，全部入宫参选！入宫后为皇室开支散叶！次等可为皇室宗亲为妾，下等可为宗亲身边使唤丫头，伴读。”雷进再次出身，回复了皇帝的忧虑，得意之下，看着面色不好的仇阔。

“你们呀！朕都六十岁了，还要选妃入宫，当那些大臣知道了，还不把朕喷得狗血淋头。”

赵受益心里哪里会接受这种意见，文彦博，包拯大臣，还不闯宫直言快语。

“陛下！可以暗中让勋贵，宗亲出面在民间寻找绝色入宫，那个寻找的好！就封赏为国字号王爵。入宫后派人按照选秀，选妃流程一般。二来可以在小规模选妃，在士大夫，勋贵之家挑选，不用在民间大规模选择。降低影响！大臣们会同意的！”仇阔来到身边，放下了圣旨，将一肚子主义说了出来。

“爱卿建议好是好，不过朕现在需要时间，每天都要被这些大臣逼着立其他宗室子弟为皇子，朕都快烦死了。你可有何建议？”

赵受益觉得这个主意很好，而且可操作的程度很大，成功率很高。

“陛下！臣觉得先选择三十位宗室子弟为皇子，设立新的爵位，又称皇子爵位。可设立开国公，开国侯，开国伯！又可分为二等，一等开国郡公，二等开国县公，一等开国郡侯，二等开国县侯，一等开国郡伯，二等开国县伯。以开国字样区别，皇室爵位，宗亲爵位，功臣爵位。待皇子正式封王的时候，分别兼任正一品，从一品，正二品，从二品，正三品。五个等级汴京府尹一职。先帝和陛下都出任过汴京府尹，也是作为储君兼职的重要标准。有能力的皇子可出来兼任低等级的职位，为朝廷出力，没有能力的人就封一个太平王就好了！出来兼任汴京府尹的皇子，谁兼任等级高，谁就有成为太子的可能！所以这一招出来，所有大臣基本不会反对，因为这是培养皇子，以培养皇子的时间，换陛下生亲子的时间，大事可成也！”

雷进也不干落后，使出自己的杀手锏，抽丝剥茧一般，一层一层设计，天衣无缝，基本形成了一个铁板，大臣想要求皇帝过继宗室子弟为继子，干脆直接过继数十个让大臣自己去折腾教导，这需要大量时间。教导不好皇帝还可以找大臣的麻烦，皇室培养选拔需要时间，太子储君继承人还要时间。

“好！好！雷进！你果然是智多星，让你在冰井司是屈才了，你的冰井司改造为东厂，你出任提督，正二品。”赵受益龙颜大悦，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一下围绕心里的巨石尘埃落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