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遗言

“阁下果然聪慧过人，结丹老祖之上便是传说中元婴仙人，寿延千载，王朝兴亡而不朽。至于元婴之上则是能够飞升传说中灵界的化神大能，至于化神期之上，或许只有飞升灵界才知晓了。”

“如何阁下可愿意修行这成仙之道。”

余童子继续蛊惑道。

“这修仙之法有什么限制？应该并非所有人都可以。不然，七玄门那么多弟子，为何墨大夫只选中了韩立，而且据我所知，当年张铁兄弟也修炼的这修仙之法，但却并未修炼出来所谓的“真气”。”

厉飞雨眉梢一挑，侃侃而谈道。

听完厉飞雨的话，墨居仁苍白的脸庞讥讽笑意更甚。

就余童子还想要忽悠厉飞雨，简直不要太可笑。

而韩立听完厉飞雨的话，目光死死盯着绿色光团余童子，同样的想法他也有过，只是没有深究，如今想要知道的话，就看这余童子肯不肯说了。

余童子的出现着实吓了他一跳，感觉跟村里老人提到过见鬼一样，若不是厉飞雨在这里，他很有可能被墨居仁余童子这一人一鬼所害。

许久，余童子才叹了一口气，有些沮丧的没有反驳，道。

“阁下说的不错，并非所有人都能够踏上修仙之路，必须像你身后那小子一样，身怀灵根之人才行。至于阁下有没有灵根，余某也不敢保证，但就算没有灵根，待余某夺舍成功拥有新的身体后，必然会想办法让阁下也能够修仙。”

“灵根，这是什么，仔细说说？”

厉飞雨眨了眨眼，露出好奇的神情。

而这时，墨居仁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脸上枯白，看不到丝毫血色，仿佛风中残烛一般，随时可能没命。

见此一幕，厉飞雨面露无奈，只能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从中倒出一颗韩立炼制的疗伤药扔到起嘴中。

这东西对于凡人而言属于疗伤圣药，但绝对救不活墨居仁，他的软剑同样淬了毒，“缠香丝”。

这是他在墨居仁药书中翻找到，亲手配制的，韩立则配制了一份。

“缠香丝”这个名字，听起来一点都不可怕，甚至还让人浮想翩翩，联想起一些香艳之意。

但它的药力，却如同痴情女子的相思之情一样，让人难以承受，丝丝入骨。

一旦中了“缠香丝”的毒，它的毒性便会通过血管，逐渐遍布到全身。在短时辰内，中了此毒的人是普通人家，那还尚好，没有什么太大的危险。

但如是武人则有致命的威胁，中毒之人不得在此期间内妄动内家真气，否则会促使毒性快速发作，让人全身血液逆流，痛苦不堪。

而中毒时间一长，毒性深入体内之后，就更麻烦了。

虽然恢复了对真气的控制，但每日必须服用解药，抑制住毒性，否则全身骨骼会慢慢产生异变，让人全身开始萎缩，最后如同烂泥一般缩成一团，瘫在地上动弹不得。

更令人望而生畏的是，因毒性深入到骨髓之中，竟没有办法彻底拔除，只能靠长久服食对症药物，使之暂不发作，让毒性如同情丝缠身一样，永伴终生，不离不弃。

而配制此毒药的材料五花八门，有许多都是可替换掉的物品，虽然造成的后果都是相同的，但具体毒性则因人配制而异，变得诡异莫测。

解毒药自然也就各不相同，只有制造此毒的人才能对症下药，抑止毒性。其他人即使知道“缠香丝”的配制之法，也无从下手，加以配制解药。

这样一来，中毒之人的小命就掌握在了下毒之人的手中，只能唯命是从，不敢反抗。

而厉飞雨更是稍微改进了一下，因此，世间除他之外，估计就是修仙者也难以拔除，除非大耗真元法力为其易经洗髓。

所以，他并不担心被墨居仁反噬，而且一颗疗伤药而已，也救不活对方，只是暂缓其死亡而已。

墨居仁与韩立终究是师徒一场，还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交代一下，也算了解师徒二人的因果。

因果二字，就连天君，仙王斗不愿意沾染，除了命运之外，因果最为难缠，甚至生生世世都可以有所牵扯。

丹药入口，墨居仁脸色气色恢复了一些，面露感激看了厉飞雨一样，随后，颇为艰难开口道。

“韩立，你我师徒一场，我在岚州有一份家业名为惊蛟会，是岚州三大霸主之一。当年为了打下这份家业，仇敌颇多。虽然出事后布下诸多后手，但若是长期无法返回，家中妻女恐怕难逃厄难，所以为师请求你一年到两年内，带着信物这枚纹龙戒前往岚州一趟。作为答谢，可以挑选为师三女之一任何一人为妻，厉兄弟也是一样，而她们嫁妆便是三分之一惊蛟会多年的积蓄，相信对你二人有不小帮助。当然若是不愿意，为师也不强求，只希望你能带着她们远离岚州，找一处偏远之地，安居定业即可。惊蛟会多年积蓄，你们可以尽管取走。”

说着，墨居仁取下手中食指佩戴的一枚龙形戒指。

“放心，为师那三位女儿皆是天姿国色。”

墨居仁瞟了一眼厉飞雨背后面露惊讶之色，眼中涌现纠结的韩立，淡淡道。

似乎是为了让韩立与厉飞雨相信，声音中气足了不少。

被一语戳破心事的韩立，面色有些不自然，但情窦初开年纪的他又不免有些向往。

“厉小哥，老夫的条件如何？老夫的惊蛟会至少可以让你少奋斗二十年，以你的实力，将来成为岚州霸主都有可能。”

墨居仁目光韩立身上收回，看向厉飞雨，沉声道。

“此事我会考虑一二。”

闻言，厉飞雨沉默盏茶功夫，微微颔首道。

“那就多谢厉小哥。”

听到厉飞雨答复墨居仁脸上露出一抹如释重负笑意，道。

“铁奴操纵之法你们问余童子即可，老夫就先走一步了。韩立，抱歉了！”

说完，墨居仁闭上眼睛，然后，不等韩立反应过来，身上响起沉闷响声，而后，墨居仁嘴角溢出暗红色鲜血来。

“也算个枭雄了。”

看到自绝心脉而亡墨居仁，厉飞雨古井不波面容有了一丝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