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
南希舔了舔唇瓣,先他一步勾上垂落的细带,斜眼看他那副强忍克制的模样。
他侧颈的青筋正在暴起着。
她手刚准备去触碰,就被秦十堰握在掌心,抬起右手扣着她的后脑勺摁在颈窝,“抱会儿就下去了。”
差不多五分钟。
努压那份情绪的秦十堰将灼热的手掌贴着她的小腹轻轻地揉了揉,“来事还露着肚子,你也是有大能耐,不怕着凉了。”
男人好像从那晚起就懂了温柔,该做的都知道做。
“吃过药了,没事。”她道。
南希侧坐在他腿上,结果那话音一落,屁股挨了不轻不重的一掌,屁股上的触感让她有点没反过神。男人却蹙着眉头道,“昨晚谁打电话里叫唤的肚子疼?你真不把身体不当回事,不惩罚一下你就不长记性。”
“这一掌等我在床上还给你。”南希掐着他的脖子微微往上抬,低头,粉唇嗦吮着他的唇角。
秦十堰被她这一弄也没了脾气,仰着脖子回着她细碎缠绵的吻,贴耳的低低一笑,“那我等着。”
两人又厮磨了好会儿。
秦十堰带她去了云岚小镇里最特色的面馆,比起其他店面要高级点,环境也好些,开着暖气。
他要了两碗牛肉面,一大一小,顺带给她拿了瓶温热的牛奶。
怎么像照顾小孩似的,又是奶糖又是牛奶。
“比起牛奶我更想喝酒。”南希瘪了瘪嘴,轻咬了口吸管,温热的奶香在口腔来回窜动。
坐对面的男人眼神闪烁,女人的妖媚的模样甩都甩不掉。
昨晚在雪娘那就喝了不少,视频的时候可没少磨他,又是想要他抱,又是想要他亲,喝完酒的小馋样和平日完全被不同,像一只波斯猫似的,挠着他心头直犯痒。他知道有些事怎么说都没用的。
南希也没使劲勾着他,转移话题问他,“你们过年会有年假吗?”
“嗯,会有六天。”秦十堰把两双筷子用热手烫过碟盘上。
“我想回凉城过年。”
秦十堰眉头稍敛,细长的眼睫毛微颤,薄唇轻动又收回,最终还是说道,“嗯,怎么都行。”
“可我想你和我一块回凉城过年。”南希把话说完整没让他多想,“六天之后你可以直接订机票回去工作,秦十堰你觉得可以不?年后我再回晋华城交接工作,我就可以有充足时间去安排我自已的事了。”
“别担心,这几年都是这样过的,只不过今年出了一个小意外。”她最后又淡淡说了一句
她手里掌握的商业资源不少。
虽说她现在还在教育领域里,主带队、开专业课程,环绕打职业赛这些国际级赛程场合多,想找她合作的品牌商不少。她完全也可以挑着选,朝着短视频与直播方向发展,锁定时代潮流去打造商业主题,对她来说并不难。
前期的温温火火,过程中的蓄势待发,还是抵不上她心目中那一部纪录片。她要打燃,是大火的星星燎原,是风越刮燃得越烈的那种,是卷袭国际东南西北的强劲。
秦十堰看着她低眉的样,心底的软肉被钻了般疼,这就是他不想看到的局面,当初压在心底的顾虑,“嗯,的确不能放着你单独走,那边还有人在惦记着,我也不放心。”
这人也是真能藏事,隔了这么多天的陈醋才开始往外倒。
南希这时候装死没说话,正好服务员把两碗面也端上来了,局面被彻底打破。
……
“你又有心目标了?你和祁什么来着,我刚没听清。”南希窝在秦十堰的怀里听那傅池烟的小八卦。
此时,屋里开着暖气,她身上只套了件卫衣,时不时地用小腿蹭他温热的小腿。
两人自从心照不宣在一起,秦十堰今天检查完铁路轨道的事之后就把人从惠民民宿接过来,再待在雪娘那也不是事,小酒馆经过整顿又开始营业了,在那喝酒的什么人都有,一喝醉了什么事都没把控,那晚的事他还记忆犹新,他不放心。
昨晚半夜三更时分,秦十堰刚换班之后直接抱人走的,睡的迷迷糊糊的南希也是多少有点起床气,怎么都不让他碰,最后还是被吻乖了才服软。
“我就说最近你私人微信的壁纸、个性签名、头像、动态怎么突然换了风格,原来是有猛料。”南希蹙着眉,缓缓的回过神,旁边男人的大手从衣摆处往里探,拨都拨不开。
傅池烟现在也是下足了真功夫,“知我者希希也。”
“我就不信快到嘴的鸭子还能跑,他肯定插翅难飞,到时候把人收归裙下,肯定要那只可恶的狐狸跪在地上唱征服!”
南希现在不敢出声,低敛着眉头让他松手,这坏劲上身的男人就装着充耳不闻的样,怎么着都没用,甚至将她乱动的手紧扣在头顶,这种强行压抑的气氛却让南希的气息逐渐加重。
“说到底,男人都他妈的是混蛋,当初说好的各玩各的,这时候又开始玩这出,招呼都没打,前不久投资的钱全打水漂了。”
傅池烟哪是会心疼男人,她也是爱钱的主,虽说比不上南希,但也是时刻清醒着的,没迷失方向。
“嗯~”
得到解脱的南希反脚就踹他一脚,不为所动的男人也是照单全收,抽了纸巾帮她擦了擦。
“说实话,我觉得斐宴之和的祁什么长得有几分像,你看刚发给我的照片,两人的眉眼。你现在感兴趣这位看人时眼底会更犀利些吧。”这是南希的分析。
“是吗?”
“你自己拿照片比比。”
别看傅池烟是心理医生,但对情这方面却比南希启悟的晚。南希只是性冷淡,但男女那点事她可是一清二楚。她就是活得太透彻了,很早就知道自己要什么的时候,就会抓什么的同时舍什么,一刻也不会说拖延。
洗完手的秦十堰从冰箱拿了瓶易拉罐,转头看她挂了电话,问,“要吗?”
“嗯,要冰的。”
秦十堰单手扣开罐口递给她,浮在表层的白色泡沫还在滋滋作响。
南希接过就往嘴边送,坐在旁边的秦十堰单手把她搂进怀里,电影还没结束,还是当初他提起《我不是药神》的电影。
南希对这剧情都烂熟于心了,她不怎么喜欢一部电影来回看,一遍知道剧情后,再转回来看就会失去那种未知的新鲜感,所以心思也没放电影上。
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拎着冰镇的易拉罐突然起了坏心思,嘴角噙笑,直接将瓶罐抵落在秦十堰赤裸的胸膛,冰凉的触感刺激地他猛吸一口气。
“好玩吗?”他低哑道。
“嗯,还不错吧。”南希恶趣味得到满足,抿着嘴笑,这模样完全是报复后的小得瑟。
结果,笑还在嘴角挂着,就见身旁的男人起身把窗帘拉上了。
南希:“……”
窗帘是南希搬过来前一天装的,她不知道这男人在她在外的时候弄了多少东西进来,连浴室里都安上了新浴缸。
“大白天的拉什么窗帘。”南希瞥看他一眼。
秦十堰灌了口冰啤酒下肚。
自从两人关系掀了那页后,他也没什么遮遮掩掩,只要在家基本就赤膊上阵,穿着黑色运动裤,毕竟暖气开的足,这姑娘又喜欢摸他,但碰出情况他也是装不知情,就像现在这样。
他知道她馋他身子,他得把优势给展现出来。
“不知道?”
“不知道。”
猛然间,秦十堰拽着她的脚踝往身上带,从那晚看过这双脚后,就好似萌发了某种执念的细芽。
而意识到情况危机的南希扯都没扯回来,怕酒撒了,紧忙把易拉罐放在茶几上,“别别别,我错了还不行……”
猝不及防地又吻上了。
“秦十堰,你就是大变态!”
“谁是变态?”秦十堰弯身捞起她的腰肢,唇贴在她的颚骨处使劲钻磨,印着她此刻模样的漆黑瞳孔微缩。
南希的双手轻抓着他的肩膀,指头微微往里陷,侧头微躲闪,“你别……”
下一秒,秦十堰托臀抱人往浴室去,手里还拎着那罐啤酒。
“有大毛病,刮个胡子你拉什么窗帘,还怕谁偷窥似的。”
南希坐在洗手台上,腰身被他单手紧箍着,拿着刮胡刀刮去他脸上的泡沫,时不时地伸手用池里的水洗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