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另一方的机场,有两个人车里玩手机,时不时向外面看一下,似乎在等人。
许幼草:“哈哈哈,欣城我回来了。”
他从飞机上下来,一出机场就喊了一声。果不其然在车里等待着二人很快就注意到他了,向他鸣着喇叭。
楚良:“身体怎么样了,怎么不在国外多呆几年?”
“怎么,不欢迎我回国,有这么不想见我吗?”
“哈哈,怎么会呢?兄弟只希望你身体能够好”
许幼草打开后,惊奇的发现田湫沐竟然在后座。
“你怎么在这?”
“呵呵,怎么的?你不希望我来?”
“那倒没有,只是觉得你不应该坐这”
“那你觉得我应该坐哪?”
许幼草用手指了指副驾驶,笑道:“你的专属位置不应该是这吗?”
田湫沐冷笑道:“怎么,我坐哪,你也管的着?”
他看了看楚良又看了看田湫沐:“怎么的?这次吵架了”
“没有,我怎么会呢?”楚良说道。
“哦,是吗?”许幼草带着三分调侃质疑道。
楚良系上安全带,看向后面的田湫沐,问道:“我们吵架了吗?”
田湫沐看着窗外,回了个:“没有,快走吧,我饿了”
欣城这个地方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算个大城市。路上的呜笛声并没有很嘈杂,反而透露着一种和诣感。穿过几条大道很快就进入了城市内,街道上一如既往的热闹,来到小吃街街口的一家店“未缘餐厅”,这家餐厅很多年前就在那里了,店虽不大但也算是有名的网红打卡点,东西做的也是精美,色香味俱全。
“嗯?到了吗?”一句懒洋洋的气泡声。
因为一大早来的原因,田湫沐有些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歪着头睡着了,现在才刚回过神。
许幼草打开车门,顺便把副驾驶的车门也拉开了,她抬起点走出车门。
这里很安静,虽然人多但听得见风吹过的声音,很美妙。
“未缘吗?这里已经变得这么火热了吗?记得……”他并没有说完似乎在这家餐厅发生过什么。
楚良:“没办法,是金子总会发光。现在预订都要好久,要不是我们与老板是老熟人了,我跟他说了一下,二话不说就空了桌出来。”
“干了这么多年,没白痛这家店呀,老板也是实在,走吧,吃饭!”许幼草一脸兴奋的自言自语道。
走进餐厅一如既往的回忆闪过,那时的他们总是在放假时来这里大吃一顿,用为数不多的钱就可以点一大桌子菜。
老板见到他们连忙擦干了手,向他们打招呼:
“嗨喽,你们几位小兔崽子终于想起来到这吃顿饭了,最近几年过得怎么样?”
老板虽然四十几岁了,但依然保持着他当年开店的活力。
“谁来了?”
老板娘从后厨走了出来。最近几年名声火了,也雇佣了几个小伙子小姑娘工作,手也闲下来了平时只要看看财单,指导指导后厨,也没什么事了。
“老婆,你看谁来了”
他将身子移开,唤入她眼里的是熟悉的二男一女。
“这是,小许,小楚,小田他们?好久没见了。”
“对呀,年轻人工作忙,忙着搞大钱,今天终于有机会聚一聚。来!坐这,我刚烧了几个菜端出来。”
说完老板回到后厨来回几次端出一大桌子菜。
“我说你怎么一大早就亲自做了好几道菜,我就奇了怪了,平时对我也没这样好,原来如此”老板娘阴阳怪气的说了句
“唉,老婆你忘了前天这给你买了串项链,再说了你不是天天吃的我亲手做的爱心佳肴吗?他们好不容易都有时间,幼草也刚从国外回来,这可不得亲自烧几个菜,你吃腊了?”
“哪有。”
要说为什么他们与老板和老板娘关系这么好,还得从他们刚开店时说起,那时因为地偏没什么客人,也根本不存什么常客,一个星期有三个客人那都算生意好。这样下去迟早店会破产,这时许幼草他们来了,时常照顾店里的生意,帮了不少忙渐渐的也依靠过硬的实力,出了名。
“魏叔,给我们拿几瓶酒来,今天我们必须喝好,一醉方休!”楚良高兴的跟老板说道。
“好,年龄人喝点就喝点,图个高兴,不像我年纪大了也早已失去了曾经的光采。不过叔可要关心你们一下,喝多了可就伤身了,胃里翻江倒海难受的哟。”
“知道了!”
未缘餐厅的老板姓魏,认识久了也就熟络起来了,于是他们就一直叫他“魏叔”
许幼草端起水杯抿了几口水“不了吧,天快黑了,你们不是还要开车回去吗?”
“唉呀,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实在不行请个代驾,哥还是有点钱的。再说了不还有湫沐吗?”
“她什么时候考了驾照?”听到这几句话田湫沐头抬了一下,嘴角似乎有一抹笑容又继续低着头刷起手机来。
说来也奇怪,这次见面她一改曾经的活泼反道是一直沉默寡言。这才几年没见,人果然是很容易受到外界的影响。许幼草并不是那种会过度解读一个人性格的人,时间久了人变了也很常见,他的身边也并不缺乏这类人。
楚良有些惊讶的说道:“你忘了吗?她当时还是和你一起去考得驾照呢。”
“啊”这很显然,他似乎并不记得有这件事情,望着低头玩手机的她,似乎真的有这么一回事,也似乎没有,反正他的记忆里面反反复复似乎没找到。
“别再推脱了,咋今天兄弟俩好不容易见面,可要把这几年没有喝的酒都补回来。咋的?这难道是几年不见感情淡了?”
“也没有”
听到这句话,楚良拿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将另一个杯子放在他桌前,那些酒瓶将其倒满。
“行吧,那就喝点。”说完,他拿起杯子也一饮而尽。
都说一醉解千愁,这些年他似乎已经很少碰过酒类饮品,有的危害成了他推脱的借口。本来有些东西没有什么好处,但是我们都喜欢将感情寄托在其中。
不久,桌上就放满了空酒瓶,两人趴在桌子上,脸上的粉色雾笼感显而易见。
“嗝~来,兄弟,继续喝,你不会这就不行了吧?”
许幼草望着同样趴在桌子上了楚良并没有说话。
“要不是当年你给了我启动资金,我也不会有如今的成就。虽然说那点钱微不足道,对现在来说。但是在那个时候真的拯救了我困难的创业期。来,我必须敬你。”楚良踉踉跄跄的起来,抱起酒瓶就喝了起来。
对于男生之间的洒局,田湫沐并没有对些插手,从一开始喝时她就自觉的和魏姨坐在一起,低头看着手机追剧。因为戴着耳机,外界的声音都被淡化了,她静静坐着的样子有些冷酷,面部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
在酒精的催化下,许幼草也是处于兴奋期,管不着什么形像,也拿起酒瓶,咕咚咕咚的喝了起来。
“哎呀,都是兄弟,干了。”对此他还特异将酒瓶倒置过来,悬置在空中晃了晃。
“若没有你,我可能还碌碌无为,过着瞻前顾后的生活。”
“碌碌无为不挺好的嘛,那少也是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过着平凡的生活都想有多少人不是为了生活而忙忙碌碌。”
楚良艰难的站了起来,一下子扑在了地上。他向周围摸了摸,倒在桌子的桌角,醉醺醺的说起话来。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族家大业大,这其中的竞争往往是十分恶劣的。我父亲曾经不少时候都是对我打骂。我要是不做点成就封住他的嘴。可能哪一天真的会把我卖掉”
“不至于吧?说到底你也是他的孩子呢。”
楚良陷入了回忆中,那段记忆中是他的父亲在不断的打他,尽管他已经尽了全力,正确率也达到了百分之百,但他的父亲总是会找借口。说他是多么的不珍惜,多么的令人厌恶。
“这几年生意,经营的应该不错吧,楚总!”
“还可以,你就别嘲笑我了。”
“那可没有,就是觉得恍然一睁眼,已经过了这么久了。你的公司也做大做强起来,兄弟,我真心替你高兴。现在我们几个中,就你最景气了,你可别抛弃了我们。”
“怎么会”楚良踉跄的又爬起来,歪坐在了座位上,晃了晃脑袋试图让自己保持清醒。
许幼草看了一眼坐远处的田湫沐,小声的问了句“她……怎么样?”
外面不合适宜的开过一辆大货车。强烈的鸣笛声,完全掩盖了人说话的声音,其他客人的吵闹声,也让这个小小的店面里变得更加嘈杂。
他清楚,他可能没有听到。于是有小声的问了遍,可是还没等话说完。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楚良:“你的?你的电话响了。”
许幼草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立马清醒了过来。走到外面的街上,点开了接通。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年长的老人的声音,虽然沧桑但不缺乏雄伟气势。
“咳咳,咳~,幼草啊,听说你到欣城了。”
“是的,今天刚到,正吃饭呢”
“咳咳,我们当医生的,自己的身体怎么样还是很清楚的。这多年的老毛病了,听说你出国回来了。我想我的身体恐怕也坚持不了多少年了。”
“老师,你别这样说。我认识几个新的医学界的教授,医者难医自身,但是我相信他们一定能够把你治好的。”
“咳!不必了,多年前的老毛病了。再说了你老师我的技术说不上第一,也算是名列前茅了吧。我自己怎么样,清楚的很。”
“可是…”
“对了,每次打电话是准备将医院交给你来照顾。你的能力,老师还很放心的。你也别推脱,这也算是我的一份夙愿。”
“行吧,你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对了我听说上次跟你一起来的那个姑娘好像受了重伤。你需要去看看吗?好像也在欣城。”
许幼草并没有感到惊讶,但还脱口而出的一句话,“她受伤了,哪个医院?”
“欣城第三附属医院”
之后,他向电话那边的老人,唠叨了几句,苦口婆心的劝他注意好身体,多些时间,没事的时候多出门走走,然后就挂断了电话。
熙熙攘攘是欣城代名词,地方算不上很大很大,但却是一个安居的地方。至少他表面比其他地方看起来更加平静,它的夜晚却很宁静,而这边更加的静,没人的时候可以说是风吹过的声音都听的清清楚楚。
如隔两界的城市布局,将这个偌大的城市分为了几个区域,而他现在所处的便是最宁静的区域,这里大多数都是老人,孩子。没有很多竞争压力,很多时候这里都像一个村子一样,大家都是互相认识的。平时来往的车辆很少,鲜少有外地车经过。相对而言,这家店显得有些不合群,在暗淡的灯光下,我有这家店灯火通明。
晚上的风很柔和,不冷不噪,在风经过的地方有人也许已经睡下,也有人还在外面打麻将。
他翻了翻手机通讯录,打了个电话过去,无人接听。回到店里,眼前的一幕令他倍感震惊。
魏叔:“小许快帮忙,楚良又发酒疯了”
凌乱的餐桌,破碎的碗,洒了一地的餐食,很热闹的人。还有一个瘫坐在地上的女孩。田湫沐头上顶着一滩血渍和楚良手中拿着的破碎酒瓶。很显然发生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店里的门昨天刚装上隔音,我想着能够为客人提供更好的就算环境。有个推销员,让我出去谈事,我都说了不用可耐不住推销员的花言巧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了小楚在发酒疯,你快劝劝他”魏叔一脸担扰的看着,魏姨此时正在那边搀扶着田湫沐。
许幼草一把抢走楚良手上紧握的破酒瓶,因为是破碎的一端,锋利玻璃扎在手里,鲜血一滴滴的流了下来。
啪啦!他一把将酒瓶抢了过来,酒瓶落在你上吓着了旁边看热闹的人,纷纷离开了现场。
许幼草大声对着他吼道:“你想干嘛?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他已经很少没有发脾气了,可这次令他有些失控,因为他把她伤了。
楚良醉醺醺的说:“都怪这个臭婊子,要不是爬上了我的床,有今天的富贵吗?还要老子去付钱,去他妈的。”
原来当时田湫沐看我们已经吃的差不多了,于是就走近叫楚良去付钱,谁知道似乎触及了他某个点,在喝醉的情况下,不知怎么的情绪遭到了无限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