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那里面有K粉?!”
凌清华与景昃同时震惊。
林浅应道,从礼服上剪下来一小块布料,带给他们道:“可能性很大,我用衣服浸润了一点,可以拿去察验。”
景昃叫了小宋过来,那是靳警官留在这里的卧底。
小宋一听,当即神色严肃的应了一声,随后匆匆离去了。
凌清华上前观察着林浅的状态:“你喝了多少?没事吧?叫医生过来看一下。”
最后一句话是对景昃说的。
林浅摇摇头,解释道:“剂量很低,应该只是试探,还不足以上瘾,而且我也只是抿了一口。”
这东西倒在酒水里本就难以察觉,再加上普通人根本没有经验,就算有朝一日接触到了,也不会往这方面想,只以为是自己喝醉了而已。
但是她不一样。
林浅以前做过法医,在刑警队里见过了太多这种案例,多是女性受害者,所以她对此很敏感。
“那么下次,就得找个借口了。”
凌清华思量着,雷恩的目的是让她染上毒瘾,为什么?为了控制她?还是为了用她来控制景昃?
估计是后者。
她记得雷恩之前有试探过他对她的在意程度。
但这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一个男人能因为一个女人受制一辈子吗?
这不可能。
雷恩应该是先用女人引诱男人入圈套,然后等到景昃也遭殃了之后,才会展露他真正的目的。
但这个过程太漫长,他们可没有这么多时间陪他玩。
“下次我也去,直接一步到位。”景昃忽然道。
“不,现在他的目的已经不重要了。”
凌清华并不赞同他的说法,转而提议道:
“如果有他投毒的证据,那么无论他最终的目的是什么,都可以先把他抓起来再细细审问。我们都是普通人,直接以身诱敌的危害性太大,很可能会得不偿失,直接先上了瘾。”
这并不是杞人忧天。
神经系统的伤害,不可逆。
“那就和警方制定个方案,下次再有邀请的时候,我们在明,警方在暗,前后夹击。”景昃道。
闻言,凌清华挑眉一笑:“怎么,现在倒是事事都想起警察来了?”
景昃轻笑一声:“你说得对,如果有更加简单稳妥的方法,实在没必要让自己太累。”
况且那样的人民警察,确实也值得信任。
看着这两人的互动,林浅默默移开目光。
她现在不应该在房里,应该在房底。
“林浅。”景昃忽然叫了她。
“BOSS。”她觉得自己的瓦数有点高。
“回去加强训练,另外跟林深说一声,派点人手过去。”
“明白。”
这真是个不幸的消息,看来李博要加班了。
城南旧区的健身房内——
“双臂用力,分开点,对,攥拳,腰部不要后坐,回来点,前倾了。”
林深正拿着一只钢笔为她纠正动作。
李博已经疲惫不堪,明明才不过两个小时,她就已经感到全身酸痛,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了。
她气喘吁吁道:“我说,你们天天的训练都是这样的?真的不会死人吗?”
“坚持不下去的都已经淘汰了,另外,我们的训练强度跟你不一样。”
林深一板一眼道。
闻言,李博的内心刚刚好受一点,结果就听见他又道:
“你这个是我轻减了几倍之后的强度,这里的每一个教练都可以轻轻松松的完成几十组。”
“牛X!”
“女孩子不要说脏话。”
“靠!你管我?!”
“......”他默默的放下支撑,李博整个人瞬间颤颤巍巍的就要摔倒。
“你回来!我不说了成吗?!”
“嗯。”
李博终于不至于摔个狗吃屎,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靠”了一声。
然后——
“嘭!”
“卧槽你说过你不会松手的!”她揉揉自己的关节,控诉道。
林深不认为自己错了,理直气壮道:“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你!行,你够狠!”她咬咬牙,拍拍屁股起身。
林深见她披上外套就要走,皱眉道:“今天还不到三小时。”
“姐累了,要睡了!”
其实她还很疼,但是她才不要说出来。
她走之后,林浅趁着夜色过来了。
“哥,有任务了。”
......
“放开我——!!!”
某个地下室内,江畅被钳制着趴到在地,眼前的砍刀散发着阴冷的寒光,她愤怒的吼叫着,几近崩溃——
“蒋习烨你个废物!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我一切的苦难都是来源于你,最该死的是你啊!!!”
“你个贱人说什么!”
蒋习烨的双手还在静养,但是他激动的抬起脚就要往她头上踹,好在被身旁的人拦住了:
“二爷别生气,您的手还需要静养,不能动粗。”
“滚开!你也配碰我?!”
正在气头上的蒋习烨谁也不听,见谁踹谁。
江畅看着,心里冷冷一笑。
看啊,这个蠢货,一把好牌也能打得稀烂。
管不住自己的脾气,控制不住的行为,跟畜生有什么两样?
这些人也是,明明心里很不服气,却还是强忍着屈辱给他赔笑道歉,他们怕的是什么?
仇爷?
那么仇爷究竟是谁,她还有命看到他的真面目吗?
正想着,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声脚步声。
哒...哒...哒...
一双皮鞋停在了自己的面前,江畅抬眸,只见一个褐发绿眸的英俊男人伸手搭在蒋习烨的肩膀上,阴恻恻的笑着:
“拿我的人撒什么气,有这功夫,还不赶快去把那俩小孩带走?”
蒋习烨身子一颤,随后低眉顺眼道:“是,我这就去。”
他低着头,江畅却看出来了,他眼底的恨意和不甘。
这个蠢货,连隐藏情绪都不会。
她似乎可以看见他的未来了。
不禁扬唇笑了......
“你在笑什么?”男人俯下身,抬抬手示意属下放开她。
劫后余生的江畅笑得凄凉而破碎:
“因为暂时活下来了啊~”
“你也知道是暂时?还这么开心?”
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像是在欣赏一个垂死挣扎的虫子,目光轻蔑薄凉。
“人嘛,知足常乐,谢谢你的出现,他怕你,就忘了我。”
“哦?谢我?哪怕我下一秒就杀死你?”
他身手,一把掐住她纤细的脖颈,缓缓用力。
江畅努力的呼吸着,嗓音微喘:“一码归一码,至少在你杀死我的前一秒,我是感谢你的。”
男人听着,手下继续用力:“你不反抗?”
江畅已经呼吸不畅,面容惨白发紫:“他们都...怕你...呼...我又能...嗬啊...怎么办......”
“想活吗?”
“......想。”
她眼前一黑,终是无力的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