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行军的精灵,嘴唇干裂,面露寒霜,细小的伤口随处可见,就算敏捷的精灵在大自然面前也不免受伤,腿是由膝盖拖着走的,有的直接将长矛当做拐棍。这段日子,谁也不敢说睡好吃好。
帕尔默的计划很危险。他的开篇是一片树林,也幸在到达地点的是小树林,否则,其余人是万不可答应的。
帕尔默走过人群,每个精灵眼中闪耀着光,路旁的人不顾身体的疲劳,竟立刻立正高呼。
“团长好!”
帕尔默微笑着回答着。佣兵们不知道帕尔默与德尼尔的经历,也不知道帕尔默与阿拉里克*兰奴尔夫森的协约,更不知道那胆大包天的计划。佣兵们只知道他们的领袖——帕尔默,给予了他们一套梦寐以求的板甲,带着他们打赢了一场又一场战斗。回想着土坑里堆积成山的尸体,敬意有感而发。
只是打赢了几场埋伏战,我上我也行!可是,如果外面不远处就有成群的绿皮呢?狼骑兵不弱,特别是树林、丘陵等地形上的狼骑兵,座狼敏捷的身躯将会让他的敌人付出代价。
人群中总有“鹤立鸡群”的人。屠夫们板着脸,显然是不怎么高兴,他们没有遇到帕尔默所说的光荣的死亡,但接连的大胜也让他们满足了一些,倒不至于直接脱离安德尔佣兵团。
帕尔默前去劝解了好长一段时间,好一顿忽悠,才将这免费的强大战斗力留了下来。帕尔默可真害怕回到号角堡,这群屠夫直接投向军队,那可欲哭无泪了。
没有人是傻子,但身为战士,谁又不喜欢胜利呢?
时间从手里偷偷溜去,帕尔默拿着羽笔书写着,总结这段时间的历程,胜利也好,失败也罢,经验是最好的反思。
过了一会儿,帕尔默又拿出一个本子,那是记录佣兵团资金支出收入用的,算了算,果然没错,又变成赤字了。转头看向马车上一个个麻袋,帕尔默非常潇洒的将本子丢向法蒂玛。现在心情正好,看这糟心玩意干什么?
隧道就快到了,隔老远,帕尔默就看到一个个身影来回搬运着什么东西,火药?大概是吧。看着逐渐清晰的矮人战士,法蒂玛不由说道:
“团长,真快啊。出来这个隧道时,我还在想到是如何的未来,但没有一种是这样的。”
“我牛不牛。”
两人转头,四目相对,不同寻常的是,法蒂玛非常平静,没有浮夸的动作,淡淡的说了一句:
“牛。”
“哼。”
帕尔默大笑着,突如其来的声响把法蒂玛弄的一愣,火红的太阳普照大地,两人仰天大笑,不远处的克内斯转头望去,不由摇头微笑,又去干自己的事去了。
有没有萨满的绿皮军队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运气站在帕尔默一边,那萨满应该是傍晚到达的,否则那四支绿皮部队是万不可能吃下的。如果说兽人战将是军队锋利的武器,那萨满就是眼睛、鼻子、耳朵、大脑,哦,对了,还有四肢。这一点也不夸张,甚至犹过之而不及。
那变态的生殖能力与强大的战斗力,难免脑子进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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佣兵团到达隧道口,这次没有一名矮人战士挡路,就算树叶的汁液也遮盖不住那浓厚的血腥味,因为这,精灵们可吃了不少苦头,还有十几个现在还在咳嗽,身体素质强不代表不会得病。溪水冰澈透骨,帕尔默都不敢下去,是被法蒂玛推下去的,那酸爽醍醐灌顶。
经过隧道口,一名名矮人静矗于两旁,那眼神夹杂了许多。阳光消散,帕尔默拿出仅剩的油脂,似一坨果冻,这都是那从座狼身上割下来的。啪的一声拍在木头上,点猛搓打火石,火苗出现,一个简易的火把制成了。帕尔默拿着它给法蒂玛的木棍点亮,法蒂玛又给禁军的人点亮。就这样,一人传一个,一团团火光出现于漆黑的隧道。
不同于来时,这条隧道是地图上特意标识的,佣兵们越走越发的宽敞。帕尔默环顾四周,有两个地铁轨道那么大,墙壁上头顶上有着一根根原木做着支撑。这隧道应该是矮人用来运兵的,鬼知道这是如何挖掘的。
佣兵团于黑暗中走着,想到上次也走了五六天,到没有人惊慌害怕。怀表转啊转,终于,重见天日,阳光将众人照得睁不开眼睛,萎靡的马儿忽然兴奋起来,帕尔默驾驭着它先行离开。转头看一个个帐篷出现于出口的四处,还有很多光着膀子的矮人搭建个新帐篷,砰,砰的声响络绎不绝。
佣兵团走过,一队队矮人战士,面露惊异,但并没有说什么。就这样,精灵打量着矮人,矮人瞅着精灵,双方四目相对,又分开,又相对。
车轮轱辘轱辘的滚着,微风吹过,一块碎石滚来,被车轮碾过,车上的精灵顿时被颠得七仰八翻。帕尔默噗的一声就笑出了声,连忙捂嘴转头。
这里离号角堡很近了。这一路上,帕尔默看到了许许多多的矮人,有单人独行的屠夫,有三五成群的矮人勇士。但没有看到呈编制的军队,但看到了一个很少见的群体——氏族。
矮人社会是由一个个氏族构成的群山王国,有分离于本族的矮人,三十几人组成一个新的小氏族,游走于世界各地。或了结过去的仇恨,或追求某个目标,或找寻某个“答案”。每当战争来临,当地的矮人首领将会征召散落氏族,以丰富的报酬换取其效力。
一个氏族多会单独编为一个队伍,相对军队,氏族有许多经验丰富的长者。凝聚力、战斗力双佳的同时,他们也担当起前线的重担,家人就在身边,是奋勇上前,亦或耻辱逃跑?答案是死战不退。
当然,参战的氏族很少,多是来寻仇的。
“长须战士,这可不多见。”
“是啊。”
未来如何,帕尔默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当长须战士出现于战场时,那战争力度将直线上升。他在路上遇到的矮人,没有400也有300了,再加上那连绵的帐篷,这还只是征召的队伍,号角堡的军营可是灯火连连。那1000绿皮真的是先锋军吗?帕尔默记得山底洞窟还有一处陷落的矮人堡垒。
重见高峻的城墙,帕尔默不禁感叹连连,如今再次眺望,堆积成山的箱子,来回奔走的马车,帕尔默没有再次看到那些头戴斗篷的游侠。佣兵们扎营于城外,帕尔默与法蒂玛驾着马车进城。
马匹停在城门口,还是那个副官,不同以往,他站在一位白须战士的身后。那位碎碎铁勇士还没有回来吗?进了城,原来宽敞的条条大路略显狭小,有搬运物品的工人,有来回奔走的战士。两人一同去了军需处,打开那一个个麻袋,装着的是,一半一半的耳朵,有坐狼的,有地精的,也有兽人的。
帕尔默又报告了那1000只绿皮的情报,加上这些战功,帕尔默想着应该不少,走上前去,与军需官交谈着。
多年未进一个外族的地下,突然闯入一名精灵,这个消息在整个号角堡都是炸裂级的。号角堡在旧世界,阿拉里克*兰奴尔夫森的小本本上的仇恨可是不少。
阿拉里克*兰奴尔夫森曾放出风声,军需官略有耳闻。他仔细,端详着这位自称辛多雷的精灵,覆面甲具下胡须微动。
“新的分支吗。”
矮人想到。
矮人听着精灵汇报,一句大地之子,使他多看了几眼这位精灵。手上的羽笔在本子上飞快的滑动,直至听到精灵的来意,笔顿了顿,矮人没吱声,在本子上的三条功勋后划上斜线,随后拿出一张新的纸张,写完,盖了章,递给精灵。帕尔默连忙走上前去接过,看了看,很是惊喜,他还以为要费些口舌,赞美几句军需官便离去了。
出了门,将这份文件丢给法蒂玛,扭了扭头,不用多说,法蒂玛叹了口气,带着其余人原路返回,他要去把马车都调来。
帕尔默看了看马车离去的背影,不禁回忆,他原来是计划埋伏于树林,在绿皮与矮人战斗僵持之际,将屠夫们布置与马车上,点上火,从后方冲击敌阵。
哦~在万千矮人的注视下慷慨赴死,还有比这样更光荣的吗?
只需十几匹马,帕尔将获得滔天功劳,屠夫们将会获得号角堡所有矮人的敬仰。计划比不上变化快,在那运兵的隧道周围一望,广阔无垠,都是草,都是小草。
回过神来,哈尔默摇了摇头,过去无法挽留,未来可以改变。走在前往酒馆的路上,只能回忆着这次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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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因境内问题贸易中断已经十几年了。那么运到帝国境内的矮人烈酒翻个一倍不过分吧?再拉去——包装一下,再炒作一下,翻个两倍不过分吧,这还是没有成本的,纯利润。渍渍渍,想想就爽。”
帕尔默想着,嘴都歪了。
来到第一层的大酒馆,再次踹开那扇门。这时没有那些显眼的鸡冠头了,大概都参军了吧。只有几个平民和几个披着斗篷的人喝着闷酒。帕尔摸这高调的动作吸引来几人的目光,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帕尔默顿时眉毛一挑。
“帕尔默?你回来了?哈哈哈,来,来来来,我请你”
说着话跑来精灵身边,拿出椅子,盛上酒,阿古德喜笑颜开,胳膊胡乱的挥动着。
“怎么样,你们?”
“大胜而归!”
“大胜好啊,大胜好啊,这怎么个详细法?”
“你别急,听我徐徐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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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索洛伦永远凌驾于骄傲、虚荣和私心之上。”
——阿斯莱名门警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