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环境艰苦

“呕，臭死我了。”

“操，怪不得我们家那边臭成那样，他妈这边居然漏了！”

那怕带了面罩，依旧有不堪入鼻的臭味钻进来，宋渐深屏住呼吸，强忍着不适感在黑暗中摸索，他们连行李都没有整理好就被广播叫下来，本来大家还在抱怨，但是越往深处走，声音就逐渐小了下来。

原本管道里的污水只勉强没过了脚踝，眼前的景象却让宋渐深呼吸一窒。

几个水泥袋勉强摞成的水坝，不断有水从缝隙中滴落，拦住的水已经可以淹到人的腰部。

“****，这怎么干？”

背后的一个壮汉把手上的工具包摔在脏水里，骂出一句脏话。

地下城有四千多条管道，加起来有十几公里长，工作环境这么恶劣，宋渐深抬头看了看被苔藓和污垢覆盖的隧道，蹙紧了眉毛。

他们六人一组，在17号管道作业，最终和98号在拐角处汇合，宋渐深扣好面罩，安全绳绑在另外两个组员的腰上，攀上水泥袋，跨进水里。

宋渐深三人负责左边的检查，水的阻力让抬腿迈步都更加费力，在昏暗的隧道里，只有头顶的小灯能照亮一点。

浑浊的水面上飘着些污物，背后的队员忍了又忍，还是干呕了出来。

宋渐深面无表情的一头扎进水里，仔细检查了一下淹没在水下的管道，然后抬头，前进三米，再扎下去。

水里能见度很差，宋渐深水性不好，虽然有面罩，但最多只能坚持二十秒左右。

“管道正下方180度，一处裂缝，大概四十公分！”

队尾的人愣了一下，赶快对照着安全绳上的距离记录下来。

“这里，约30度有破洞，直径约十公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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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你看谁回来了。”

“我靠，我听别人说她不是被那个谁······”

“她不是请长假了吗，怎么回学校了······”

宋礼目不斜视的坐到最后一排，把书包放在抽屉里。

旁边的男生戳了戳她，笑得不怀好意：“欸，你怎么回学校了呢？我听你好像和李虎他们出去玩了······”

他还没说完就止住了话头，他的手背就被划开了一条血缝。

“卧槽你他妈有病吧！”

曹常跳起来按住手，见宋礼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恶向胆边生，大声说道：“不就是陪他们睡了一晚吗，我说的是事实，你干嘛用刀划我！”

教室里的人都转过头来，原本面无表情的宋礼立刻换上了楚楚可怜的表情，泫然欲泣的咬住嘴唇，无助的摇了摇头，小声道：“不，我没有······”

“你他妈会说话了？”曹常脸上闪过惊讶，转而被愤怒取代，“你给我装什么装，明明就是去陪睡了，还装的这么纯洁，臭婊子！”

周围窃窃私语声音响起，但无人敢上来阻拦，地下城绝大部分的食堂是由曹常家负责的，做了这个出头鸟，以后说不定会被为难。

宋礼眨巴了两下眼睛，眼泪就滚了下来，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手足无措的小声念叨：“你污蔑我，我没有······”

曹常曾经追过宋礼但是没成功过，现在又这么恶语相向，看到宋礼梨花带雨的模样，都认为是曹常在欺负人，有人忍不住替宋礼说话：“曹大少爷，人家才来上学，你就别为难她了吧。”

曹常瞪大眼睛，把手背举起来：“你们看看，我的手就是被她划伤的，她就是会哭会装，你们别被她给骗了!”

“你少放屁了，”教室中间的一个女生站起来，上挑的猫眼满是嘲讽，“曹常你自己对人家动手动脚的手不干净，还给人家泼脏水，人宋礼这么小的个头怎么划你的手背，用手指甲吗，我看你是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受的伤赖在人家身上吧？”

曹常气的咬住牙：“徐赐你别以为我爸跟你们家关系好我就会让着你，这个小贱人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这么护着她？”

徐赐大步上前揽住宋礼：“没关系，我就是单纯看不惯你欺负人，怎么着，追不到人家就想着败坏她的名声吗，你这种龌龊的东西怎么配出现在我们教室里？”

宋礼比徐赐矮了半个头，这会更是缩在她身后，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冲着曹常露出短暂的胜利的微笑。

“你tm······”曹常捏着拳头正要发作，老师却进了教室，看到几个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大声的咳嗽了两下：“都坐下都坐下，有什么矛盾到校外去解决，别在我课上寻衅滋事，不然我就叫校长来给你们记过了。”

曹常不敢得罪徐赐，只能气急的看着宋礼被拉着手带到前座。

“谢谢你啊······”宋礼气若游丝的道谢，仿佛被吓狠了。

“没关系，”徐赐亲切的拉住宋礼的手，“你演技不错啊，宋礼。”

没等宋礼反应，她就看向宋礼还带着泪花的眼睛：“我差点都被你这副委委屈屈的样子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