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她的。”池域也学着许图趴在桌子上，脸朝着许图这边，小虎牙看着可爱又乖戾。
“你们……”江良迟疑的开口。
池域微微一笑，许图的右眼皮止不住的在跳。
果不其然。
“我是她的亲哥哥，现在是她的前男友。”池域张嘴就有一种让许图捂嘴的冲动。
“?”江良皱着眉看她。
连一直冷着脸的宁香都向他们投去了一个一言难尽的眼神。
原小萌见状迅速解围：“啊哈哈，那个尊重爱情嘛哈哈，哈哈。”
宁香和江良默默朝她投出个不可思议的眼神，原小萌见状声音也变低了，脸红的头都要埋到地上。
池域厚脸皮的对许图笑笑，一口白牙露出来，显的他人格外的无害。
“我们没关系。”许图面无表情。
“我们现在分手了，是没关系。”
许图默默搬着自己凳子往后挪了挪，离他远了点。
众人眼神八卦的看向他们。
“咳咳，这事过会儿再说，你们要加入我们吗？”
江良试图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尴尬的把这件事跳过去，开始尝试拉拢他们。
“人多力量大嘛，况且都是有点经验的人，我们合作出去的概率会更大。”
许图有些犹豫：“我需要考虑一下。”
江良摆摆手，姿态放松：“没事，不加入我们也可以合作嘛。”
几个人之间的氛围还算友好，相比于之前谨慎的态度，大家总算有了点合作的意思。
明亮的灯光照在圆桌上，靠近墙的边角却依旧昏暗阴沉，有些与光明割裂开的意思。
李念始终处在自己的世界里，他眼珠无机质的转了一圈，看到许图的时候停留了几秒，而后又重新低下头，遮住了眼里的狂热。
池域懒懒的倚在靠背上，半张脸埋在阴影下，精致又带着些痞气，他突然侧头，朝李念露出了个笑。
许图扯了扯他的衣服。
“走了。”
池域转过头，才发现桌上已经没剩下几个人了。
“哦。”
池域乖乖回答，现在倒是会看脸色了。
许图站起来，马上就要到零一说的祷告时间了。
教堂。
许图思忱着。
世间的人们因为不能见到寄托自己信仰的人，所以为他们建造了教堂，但在天堂，也见不到上帝吗？
不过要说天堂，这里和她想象中的基本无差，天堂里最多的颜色就是白色，白色的柱子和墙壁，一度让人怀疑自己待久了会不会瞎。
这里的房子很多，几步就能见到一个，大多数和他们刚刚住的房子构造一样。
最奇怪的是，外面走大约五十米就会有一个池塘，不知道有什么用处，里面的花也千奇百怪，长得格外自由。
转了一圈下来，最显眼的就是远处朦胧的阁楼，天使们说那是上帝的住所，也是他们做祷告的所在地。
阁楼上的阶梯很漂亮，踩一脚底下就会长出一朵小小的花，它们脆弱而美丽，但用手是摸不到的。
“欢迎各位实习天使。”零一站在门口挂着笑等他们。
教堂的大门口用一圈白玫瑰和茉莉围住，中间还夹杂着一些绿色的草和黄色雏菊。
进去后，里面有两排座位，许图选了个较为靠后的，池域选了最后面的，不知道为什么，他和李念坐到了一起。
台上的神父穿着件极其怪异的衣服，白色外套加衬衫，还带了一个透明眼镜，和现代科研人员的装扮差不多。
偏偏这种格格不入的装扮没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祷告正式开始。”
许图学着其他人的样子默默把手放在胸口。
“我永远忠于上帝。”
“我从不怀疑上帝的怜悯平等之心。”
“我是上帝最忠实的信徒。”
一字一句回荡在教堂里，中间似乎有几个人嘲笑了几句，接着就被从外面进来的守卫天使给拉了出去，那人挣扎的格外厉害，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许图看着被拉走的男人，那人的翅膀被束缚着，就像一只在笼子里待宰的鸡，无力又愤怒的反抗着。
他们……也会是这样的结局吗？
“你好?”
池域随手拍了下一直低着头的李念，李念被吓了一跳，他反应很大的弹了一下，眼神躲闪的看向池域。
“你没事吧？”池域关心的看向他，手下却微微用力。
“没事。”
李念迅速推开他喘了口气，男人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脸色苍白，冷汗顺着他的下颚流下来，整个人像是犯了哮喘的病人。
池域皱着眉：“你要不要申请提前结束?”
李念摇摇头，害怕的看向池域，“你别管我了。”
说着，他往右移了一个位子，离池域远了点，眼神还不住的往池域这边看，似乎是被吓得不轻。
池域没再理他，他看着台上的神父，白皙修长的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桌面。
池域嗤笑一声，长长的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睛。
胆子小?是吗？
台上的神父又说了几句就打算结束。
“祷告结束，请各位实习天使明天八点准时来上课，我希望你们都能成为合格的大天使，为世界人民带来爱与光明。”
神父匆匆忙忙的下台，似乎是急着要去办什么事。
零一接管了他的工作：“天堂是个美好的地方，我们奉承绝对公平的原则，违反规则会有很严重的惩罚，还有，一个地方的繁荣必须存在秩序，记住！不要违背你们的上级天使。”
女人嘴角的笑从来就没有下去过，她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非常完美，简直就是一个发布任务的微笑机器人。
“可以回去了。”零一伸出手，示意他们离开。
许图点点头，刚站起来，她翅膀上的羽毛又掉了一些在凳子上。
这次都是些大羽毛，许图捡起来仔细看了看，羽毛的根部没有东西粘连，应该属于自然脱落，有点像动物的蜕皮。
许图把它装进兜里，几根长羽毛露出来，浅浅的口袋已经要装不下了。
零一领着他们回到住所。
女人给他们安排了晚饭，“吃过饭后就休息吧，夜间不要乱跑，不要做出不合秩序的事。”
“二楼有三个房间，你们可以自由选择。”零一领着他们上楼。
“一楼不允许住人，别占用一楼的房间。明天记得不要迟到，我们还是在教堂上课。”说完，女人就行了个礼出去了。
几个人面面相觑，他们刚刚是想在教堂多待一会观察一下，可女人一直跟着他们，只要有一点偏航就会被礼貌的拉回来。
接着女人就会重复一句不要做不合秩序的事。
最后他们也没找到好机会离开，这种被限制行动的感觉让人十分不适。
秩序?这里到底存在着什么样的秩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