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on的厨艺像他的人一样无可挑剔,小H同学的12周岁生日,过得开心又满足。
Leon带来的礼物,除了一块紫色的定制滑板和厚厚的红包,还有小H最期待的乐高积木。师徒二人玩到很晚,在安谙的再三催促下,才不情愿的去洗漱睡觉。
安谙的家是四居室,两间主卧一间客房外带一间书房。客房好像是为Leon单独预备的,因为除了他,没人在这里留宿过。
Leon把安谙家当成自己的家,他喜欢这个家,因为这里有安谙,有贺一,有他想要守护的人。
H先森出事后,Leon在这个家出现的频率更高了。每次来,他都霸道地不想离开。
小H周末有特色课,这周因为有Leon的陪同,无论是在路上还是家里,他都很兴奋。安谙看着他们闹,看着他们笑,也总会被他俩拽着一起闹一起笑,这种平凡的日子,这种岁月静好的景象,实在惬意。
周日下午,小H该返校了,“师傅,您也要走了吗?”他边收拾东西边撅着嘴问Leon。“嗯,明早的飞机。”Leon斜倚在门框上,“小鬼,我都陪你三天喽!”他在小H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有部电影催的紧,我得赶回去了。放心吧,一有时间我就飞来看你!”那语气坚定,似是承诺。
“贺一,你每年的生日都会有我。”Leon在小H耳边轻轻说道。“好啊!”小H愉快地答着。
“等你成人礼时,我送你一套大房子,在你大学旁边,方便。”Leon看着小H将物品收拾得井井有条,满是欣慰。
“然后,等我老了,我就赖在你家,让你照顾我。”Leon盯着小H,眼神中闪着戏谑又有种期待,“师傅,不需要大房子。我一定会孝敬您,孝敬妈妈!”小H回答的毫不含糊。“成交!现在你安心学习,我努力工作!”Leon的眉心舒展,似在微笑。
送走小H,家里安静了好多。Leon每次离开,带的都是空空的行李箱。他的衣物只负责带过来,不负责带走。他想用这种最直白的方式宣示主权,表达决心。
安谙坐在地板上逗弄着朔月,这只藏獒犬虽然只有两岁,块头还是不小的。
“Leon,你值得拥有更好,你配得上更好!”声音很轻柔,像是自言自语,更像是说给朔月听,唯独不像说给Leon听。
“在我这儿,你就是最好的那一个!”Leon看着安谙,眼含爱意,又饱含深情,声音沉着坚定。“谙谙,你明白我的心意,无论多久,我都愿意等,我都会等!”停顿了几秒,“别赶我,我想陪着你,陪着贺一。”清扬的声音中带有一点颤抖的音色。
安谙望着眼前的大男孩儿,他阳光,他善良,他勇敢,他也固执。这一年来,他给予她的关怀太多,太多。
可安谙明白,他不属于她,他不该属于她,他更不能属于她!他还不到三十岁,正是人生中功成名就的最好时机,她不能自私到让他为自己停留。
安谙伸出手,似是想要摸一摸那张清秀又迷人的脸庞,又或许感觉不妥,尴尬地停在半空,“Leon,你知道,我和他,我们相识了十几年。这些年,我的眼,我的心,都在他一个人身上。太久了!久到即使这个人已经不在了,我依然能感觉到空气中有他的味道,风,吹不散,雨,冲不散!”
Leon的修长手指抓住了安谙的手,把它贴在自己的脸上,力度很轻,柔柔的,却也很重,安谙抽不回来。
“我知道,”Leon望着安谙,“所以,我会等,等你接受我,无论多久!”Leon轻轻侧过脸庞,很好地感受那只手带给他的温暖。
Leon认识安谙两年了,也爱了安谙两年。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依然会是这个家的常客,也依然不会越界。可现在,他在争取,小心翼翼地争取。
Leon对安谙所表露出的爱,别说安谙明白,贺一也明白。
安谙轻轻抽回手,她不想谈论H先森,Leon最近的攻势也很强烈,她感觉有点乱,现在她不想反驳也无力拒绝,“你早点休息,明早我送你。”
就在安谙转身的一瞬间,Leon用力将她拥入怀中,他把脸枕在安谙的肩上,贪婪地嗅了嗅她颈肩的味道,“别动,一下就好,让我充充电。跟你在一起,我特别开心。”Leon就这样维持着拥抱心爱之人的姿势,温柔又美好。
安谙没有挣扎,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已失去知觉,浮浮沉沉,颈肩传出Leon轻柔的喘息,她能感受到Leon的心跳,剧烈又压抑,Leon的怀抱很暖很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