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风。
对男性而言叫“腹上死”,对女性就是“胯下风”。
多数是因为男女进行动作的时候,行为太过激烈,身体过于激动兴奋而造成的心脏超过负荷或是脑溢血。
这种爽死了的死法,不常见。
以至于唐小满听后也忍不住内心咋舌,直呼牛逼。
堂堂轧钢厂副厂长居然大中午在办公室,和一位寡妇玩得那么花。
不仅是他,就连林志华现在也处于既惊讶又愤怒的状态。
书记、厂长两位一二把手出去学习了,现在整个红星钢厂名义上就是他在主持工作。
让他更为担忧的是,这件事情究竟纯属意外,还是背后有人在捣鬼。
轧钢厂的厂长才调走一个星期,难道就有人在背后搞起小动作了?
不管如何,这件事情都要处理好。
见林志华眉头紧皱,唐小满不动声色走到茶柜边上,泡了一杯茶,轻轻放到桌上。
刚准备离开。
“小唐,等一下。”
“这样子,你下去之后先把这件事情告诉孙大江,然后再出发。”
“好的。”
唐小满明白,他迎来了自己在红星钢厂的第一个任务。
完成的好不好,会很大程度影响到他在林志华心目中今后的地位。
回到监察股,唐小满言简意赅的把事情说了一遍。
高宇凡不可置信道:“董厂长?他不是一直单过的嘛,怎么会和阮寡妇搞在了一块儿?”
王庆丰啧啧着嘴巴,道:“这有啥新鲜儿的,倒是老董也快五十了吧,居然还这么精神抖擞。”
蒋全和林一倩满却是满脑子问号:“王大哥,什么是马上风?”
这俩一个年纪小才出来上班,一个是才过门的小媳妇儿,只知道死了人,却不明白是什么个死法。
王庆丰随即给他们解释了一下,林一倩听完顿时脸颊通红,倒是蒋全这小子,惊讶过后,满是期待...
“你们各自准备一下,我去找孙科长汇报完就出发。”
几人齐声应是。
之前一直待在办公室看条例条令,日子清淡如水,早就快憋疯了。
唐小满看了一眼迫不及待的蒋全,不放心的提醒道:“到了外面,千万注意纪律,可别乱嚼舌根。”
来到四楼,孙大江已经从医院回来。
这位五十岁的中年男人,身材偏瘦,脸色苍白,看上去弱不禁风,不大精神的样子。
听完唐小满的汇报,先是惊愕了一阵,而后便挥了挥手,道:
“这事儿既然林厂长交给你了,就大胆去办吧,如果到时有什么需要协调的,及时来找我。”
孙大江嘴上说的挺好,可唐小满前脚刚走,他后脚便紧接着离开了办公室。
在钢厂混迹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件事儿绝对没听上去那么简单。
因此走到五楼厂办办公室找到徐守常说了一声,下午还要去医院看病,这次有点儿严重,可能要请假两天。
孙大江是铁了心不打算掺和进去,他到监察科担任科长的目的只有一个,帮陆大信卡住这个位置。
至于行使什么监察权、处分权,事后功劳不功劳的,压根儿就不在他考虑的范围之内。
在他这里,无过便是功。
...
轧钢厂和行政楼的距离不算远,沿着中午吃饭的食堂继续往东走五分钟,也就到了。
路上,唐小满边走边问道:“老王,你是轧钢厂出来的,对于董副厂长和阮寡妇了解吗?”
王庆丰想都没想,瓮声回道:“老董这人看上去挺本分的,他媳妇儿很早就去世了,也没听到他要找哪个女人往前进一步。”
“可惜了,关键时候居然管不住下半身。”
唐小满继续问道:“那阮寡妇呢?”
没等王庆丰开口,高宇凡嘿嘿一笑接过话茬,抢着说道:“股长,这我知道,你才来可能没听过,咱们钢厂有“五寡”,其中“二寡”就在这轧钢厂。”
蒋全像个好奇宝宝一样追问道:“什么五寡、二寡?我怎么不知道?”
高宇凡盯着他乐呵道:“你小子还是不知道的好,要不然我怕蒋处长给我吃挂落儿。”
越是这样,蒋全反而愈加的好奇,一米六个子的他走到高宇凡边上,仰着脸问道:“凡哥,你就快说说吧。”
高宇凡刚想拿捏几下,可一见唐小满的眼神也看了过来,立马张嘴说道:“其实也没啥,就是几位名气响一点的寡妇罢了,轧钢厂的叫秦怀茹和阮玉琴。”
“要说长相和身材,秦怀茹绝对要比阮玉琴好,也不知这董副厂长怎么偏偏就看上了阮玉琴。”
唐小满咳嗽了一声道:“秦怀茹我认识,和我住一个大杂院。”
高宇凡讪讪一笑,尴尬的摸了摸头。
王庆丰又接回话茬,道:“说来这个阮玉琴也是可怜人,嫁到城里后,接连生了三个女儿,紧接着男人、婆婆、公公都相继去世,平日里就一个人带三孩子,也没少受罪。”
同为女性,林一倩应该是同情心泛滥了,气呼呼道:“王大哥,听你这么一说,那董厂长就该死,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在办公室耍流氓。”
唐小满马上抬了抬手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严肃更正道:“别乱说,具体情况我们不了解,现在说耍流氓还为时尚早。”
林一倩嘴上没在说啥,心里头却还有点不服,暗想道: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嘛。
难道,还能是阮寡妇她自己送上门的?
几个人边走边说,没一会功夫就到了轧钢厂办公楼。
唐小满几人一到楼下,一位中年男子就从楼梯口小跑了下来,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道:“唐股长,你好,我是张海平,轧钢厂副厂长。”
“张厂长好。”
唐小满清楚,眼前这位绝对是知道了他在给林志华当秘书,不然一个副处级别的副厂长,还不至于对他如此客气。
俩人握了握手。
唐小满率先说道:“这次我们监察科过来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董副厂长的事儿。”
“明白,明白,这大热天的,咱们要不先去屋里喝点水?”
唐小满摇了摇头拒绝道:“还是不麻烦了,张厂长,你知道阮玉琴现在在哪儿吗?”
张海平一脸惋惜的回道:“就在我们厂的保卫科,一直哭着闹着说是老董非要对她耍流氓。”
“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老董平时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等他说完,唐小满才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直接去保卫科,厂里出了这么大事儿,就不多打搅张厂长您办公了。”
张海平见唐小满态度不似作伪,当下也不在开口挽留,站在原地挥了挥手,目送几人离开。
等几人走后,张海平转过身,面无表情的看着这座轧钢厂二层高的办公楼。
短短一个星期之内,先是厂长调离,而后副厂长“马上风”离奇死亡。
现如今,就剩他一个副厂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