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诺打扮精致，一身奢侈品，但具体都是哪些，洛暇不感兴趣。
她带程诺到咖啡厅坐下，侍应生很快过来。
“两位需要喝点什么？”
洛暇看向程诺，示意让她先点。
程诺也不矫情，看了看菜单：“一杯卡布奇诺就好。”
洛暇随即跟道：“一杯黑咖啡，不加糖。”
侍应生很快端上两杯咖啡：“两位请慢用。”
侍应生回到吧台，小声和同事讨论。
“穿西装的那个女生气场好强，我差点不敢说话了，但是她好飒啊，是楼上律所的律师，我经常见她来买咖啡。”
“她对面坐着的那个女生一身名牌，那一身衣服加首饰得几百万。”
洛暇喝了一口苦到心坎的黑咖啡，面无表情，平静问道：“程小姐找我什么事？”
程诺搅了搅手中的咖啡，又不自觉握紧杯子的把手。
声音有些艰涩道：“我是来和你道歉的。”
没等洛暇开口，程诺继续说道：“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才给闻语惊发的消息，我真没有那个意思。”
“我只是……”
“只是什么？”洛暇问道。
“我只是不想联姻……”程诺弱弱道。
“嗯。”洛暇轻轻应了一声。
程诺有些无措，她睡醒之后看到那条信息的时候直接心里一个“咯噔”，觉得天都要塌了。
再加上中午闻语惊还把她给删了。
洛暇轻轻出声，声音清冷，像雪山上的莲花。
“你只是不想和不认识的人商业联姻，如果能找到实力相当的熟悉的人代替，你就不用去和陌生人联姻了，当然，这个人如果是你喜欢的更好。”
“程诺，你别紧张，我一直都知道你喜欢闻语惊。”
那一刻，程诺感觉自己像是被剖开摆在了洛暇面前。
“为……为什么？”程诺咬着牙，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为什么你这么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她很少和洛暇接触，她比洛暇小了三岁，她上高中的时候洛暇已经毕业了，对洛暇的印象都是从别人那听来的。
来之前，她做过很多假设。
洛暇生气了，所以闻语惊才删了她，这样在洛暇眼里，她起码还算得上竞争对手。
洛暇不喜欢她，洛暇会骂她……
可是洛暇根本不生气。
她姣丽的面容上表情是如此平淡，好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
洛暇思考了几秒，对她笑了笑：“可能是因为我知道你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程诺傻眼了。
先是被她的笑晃了晃眼，又被她的话惹得心慌。
然后匆匆告了个别就离开了，背影多少沾点落荒而逃的意味。
洛暇暗自摇头，一个被家里宠着长大的小姑娘罢了。
她只见过程诺几面，就能凭第一感觉判断程诺的性格。
她确实觉得程诺是个很好的姑娘，从小备受宠爱，说话做事都娇纵可爱。
跟程诺有什么好生气的？喜欢闻语惊的人那么多，每一个她都要生气的话，那不得气出病来？
莫生气，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洛暇回了办公室，又发消息给闻语惊。
「见完了，很可爱。」
闻语惊像是被人踩到了脚一样：「你夸她可爱？？？你都没夸过我！你都没夸过我帅！」
洛暇思索片刻，回复他：「现在夸。」
「在我这里，你最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