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北俞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样子,心中又多了几分心软,无奈的伸出手扶着额头。
“得得得,拗不过你。”
“你还有脸来?你这个害死我母亲的罪魁祸首!”
公孙北俞的话音刚落,盛千宁抬头看着公孙真儿那个虎样子,真是仗势欺人口不择言。
她母亲明明是自己喝下了毒酒,自尽了。
“本将军心情不好,赶紧滚别碍眼!”
公孙北俞垂眸冷眼,对她的语气极其厌烦冷漠。
眼看盛千宁就要走了,自己还没来得及多多腻歪腻歪。她非要来多事耽误。
“公孙真儿,从今日起你便不姓公孙了,以后也不会是公孙家的女儿了。”
盛千宁喝了口茶语气极佳,不慌不忙的说出来。
公孙真儿被气的手足无措,因为公孙北俞在场也不能对她怎么样,只能是带着委屈当今天席面的主人公。
席面刚开始了不久盛千宁就待不下去了,几次三番的要走都被公孙北俞给摁住了。
就想让她多待会儿。
“我走了将军。”
“阿宁……一路小心,本将军等你回府。”
盛千宁对着公孙北俞一笑,牵起沈乐葙的手离开了宴席,二人骑上马和外面的人汇合。
公孙北俞在她走后,缓慢喝完最后一杯茶,打量着席面上所有的人,基本都是长公主的人。
唯有一人不是。
公孙北俞瞧见他以后,起身离开了宴席,他走在宫中花园心里不知道想的什么,更多的可能是担心盛千宁吧。
“北俞。”
公孙北俞停下身子,熟悉的声音让自己心里有些狂躁。
楚南琛叫住了自己,但公孙北俞并没有打算搭理他,只是继续往前走。
“你我二人一定要如此般,形同陌路老死不相往来吗?!”
楚南琛见他不理自己,便说出了一些话语,这些话语很容易引人猜疑。
“你我之间,早在三年前你荐我兄出南昭时……就断了!”
“此事我当年已经解释过了,不是我的……”
“你父亲!”
公孙北俞转头看着楚南琛,眼神中都是恨意。
楚南琛听到了他提起自己的父亲,皱着的眉头慢慢的松懈了下来。
“他是我父亲!我总不能与他断绝关系!你我二人从小一起长大,卿兄对我如同胞弟,我又怎会害他!”
公孙北俞听到这里走上前给了他一拳,楚南琛后退了两步,将嘴中的血吐掉。
“你不听人解释,将错归于一人之身,你不觉得……你太自私了吗?!”
楚南琛现在还能站在这里给公孙北俞解释,就是因为他不想失去这个朋友,这个兄弟,这个家人!
“自私?何为自私?”
“谋取不属自己之物之财,大难临头只为自己着想为自己谋生,这叫做自私!我只是想让我的兄长平安无事!你说我自私?”
公孙北俞眼眶泛红,嘴唇微微颤抖,满眼都是悔恨当初,楚南琛没在与他多做辩解。
“我兄亡!你顶替了他的官职,皆是你父亲与长公主谋略至此!好算计!好谋略啊!你父亲还当真是为你的前程着想啊,你只不过是用来恶心我,恶心公孙家的一枚棋子!我原谅你,你我情谊就此止步!话至此处右都御史,下臣告退!”
公孙北俞转身离开,楚南琛看着那个背影:“若你我情谊能回到从前,我愿丢官罢爵!”
他并没有回头,唐元辰站在远处看着这一切,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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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和沈乐葙一行人找了个茶馆歇脚喝茶,一行白衣帷帽太过于显眼,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朝着涟坊过去的。
“阿姐,他们是不是也要去涟坊?”
门口进来一群人身上都有佩剑,穿着同样的衣衫,他们坐下就开始讨论涟坊的事情。
“听说涟坊已经遭遇了两次进攻,那小坊主和坊中人都受了伤,我们这次去看看能不能将涟坊纳入我们名下!壮大我们自己的势力。”
盛千宁掀起帷帽的一个角,看向顾尘和紫祺使了个眼色,拉起沈乐葙的手带她出了店门。
“杀了他们。”
一帮白衣拔出刀剑,下手干脆利落,准备驾马去涟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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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和公孙北明坐在一处,手中拿着书眼神却瞟向了别处,时不时的舒展气息。
“阿兄担心嫂嫂?”
“是啊。”
公孙北俞手中的书像是烫手一般,一会儿拿起一会儿放下,公孙北明看着他这个样子摇摇头。
“今年我们怕是要过一个不一样的福年了。”
“是呀,嫂嫂嫁过来了,自当是不能像往常那样平淡,要热闹些了,母亲这几日就已经开始使唤人扎爆竹了。”
公孙北俞心中还是放心不下,但是她不许自己跟过去,也不见她来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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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晚上也睡不着,就站在窗口看着外面,若有若无的感觉,让自己不适,。
她忽然察觉到了什么。
这附近就这一个客栈,若是朝着涟坊去,必然经过这里歇脚,那这里……
想到这里的盛千宁猛的睁大眼!
这个客栈……不安全!
“阿葙,阿葙!我们现在赶路,快起来。”
沈乐葙起身,盛千宁拿起帷帽扣在她头上,二人悄悄打开门准备下楼,此时的她还没有意识到严重。
刚出来盛千宁,就看到自己的人被控制住了,一群人的刀架在了一群白衣的脖子上。
“谁是这里的主事?!”
“我!”
顾尘举起双手从暗处出来,他看见了盛千宁才决定出来,几个人抓住顾尘的胳膊,将刀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们去涟坊?”
他们看见了盛千宁和沈乐葙出现,立马就有人跑到她们身边,在她们的脖子上架上刀。
催促着她二人下楼。
“你们是哪儿个帮派的?”
“红楼。”
架在顾尘脖子上的刀抖了抖,那个领头人看着顾尘。
“红楼的主子不是个娘们嘛?”
盛千宁和沈乐葙带着帷帽被人押着下了楼,顾尘看着盛千宁,又转头看着那个领头。
“她只是放出来的饵,我才是真正的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