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手上摸着一串珠子,眼神黯然,语气极其不屑:“杀了他。”
一行人冲过去,章扬站起来将盛千宁护在身后,难道是南昭的皇帝追来了?
“你们先走我随后去找你们。”
“不成!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章扬转头看向盛千宁又看向公孙北俞:“带她走!快点!”
公孙北俞犹豫了几分拉起盛千宁的手:“走!我们就在这里也是个麻烦。”
盛千宁被强行拉走,章扬挡住来人,那男人身子飞起来一掌打在了章扬的身上,盛千宁挣脱公孙北俞的手停下。
“叔!”
盛千宁拔出刹光,眼中含泪看着那个男人:“欺人太甚!”
公孙北俞和盛千宁一起出招,那男人打的节节后退,她转身拉起章扬消失,那男人手上的玉串子掉落在一地。
“不必追了,他活不成了回京!”
到了一处偏僻的丛林盛千宁和公孙北俞将章扬放下,章扬吐了口血,凌乱的头发遮住了苍白的脸颊。
“我……我不成了……”
盛千宁抱着章扬擦干净他嘴边的血迹,眼神慌乱的看着章扬。
“叔你不会有事的。”
实际上章扬已经筋脉尽断,只剩下了一口气,章扬抓住盛千宁的手又抓住公孙北俞的手,将二人的手放在一起。
“他是个好人,别吵架好好过,我的小阿宁长大了现在能独当一面了,我就安心了。”
章扬又看向天空,像是蓝蓝的深水,又像是棉花的白云,他勉强的咧出一抹笑容。
“那年秋天大公主在南疆沙场,骑马射猎场景壮观!如今……我再也瞧不见了,辜负了大公主,二公主,如今也算是功成……身退!”
说完章扬就断了气:“这样未必不是一种解脱啊!”
盛千宁和公孙北俞给章扬立了碑墓,向着墓碑行礼,磕头最后恋恋不舍的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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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乐葙坐在厅中,林娴在这儿捏紧了帕子:“葙儿,他们……”
“大娘子且放心,祖母刚吃了点果子现下正在看着五哥儿练剑,老爷上朝去了,四哥儿勤恳的读书写字,应没什么问题。”
“我当是谁在说话,盛千宁呢?”
公孙真儿走进来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沈乐葙站起来皱着眉头看着她:“你来作甚?”
“这是我家我难道还不能回来。”
林娴将沈乐葙护在身后:“你还知道这是你的家?滚出去!从今天开始这便就不是你的家!你现在有泼天的富贵哪里还能看得上这公孙家?”
“我如今是县主,这个死丫头只不过是死了个爹娘,你们竟如此护着她,她的身上可是没有一丝一毫的公孙血脉!竟然这般疼爱她?!”
沈乐葙抓住林娴的衣袖,公孙真儿步步紧逼,咄咄逼人。
“葙儿的事是主君和宗族耆老决定的,你现如今别打着公孙家的名号恶事做尽。”
公孙真儿也不生气只是环视着四周:“我不是来吵嘴的,盛千宁呢?在雅轩嘛?我是来看她的。”
沈乐葙挡住门口不让她出去,公孙真儿打量着沈乐葙,眼神中全是厌恶。
“县主怕是忘了阿姐赏了你十几个巴掌的时候了?”
公孙真儿脸色变得难看起来,抬眸看着沈乐葙,毫无征兆的一巴掌落在了沈乐葙的脸上。
沈乐葙惯性的退到一边:“死丫头给你几个胆子敢拦我的路?”
“我是沈将军的女儿,我是嫡女你敢打我?!我要禀告陛下让陛下夺了你的衔位。”
沈乐葙说话底气有些不足,公孙真儿看着她这一副懦弱的样子不禁冷笑了一声。
公孙真儿刚踏出去一步就节节后退,盛千宁出现在众人眼前:“你刚才说什么?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权势敢动手打阿葙?”
“阿姐!”
盛千宁看着沈乐葙一脸红肿的脸颊,一把扯过公孙真儿的头发,她被手劲逼迫的仰起头,盛千宁看着公孙真儿的脸一脸冷漠和不屑。
“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不成?你信不信我杀了你。”
盛千宁使劲的撒开手公孙真儿倒在地上,公孙真儿刚要发火,将军就走了进来扶住盛千宁的腰。
公孙北俞仔细看了看沈乐葙的脸颊:“巧儿给你家姑娘冰敷一下。”
紫祺和非远也赶了回来,盛千宁扶着林娴坐下:“卉儿紫祺把她拖出去赏几个巴掌丢出去吧,我实在没力气,你们代劳吧。”
卉儿和紫祺领命行礼,公孙真儿无论再怎么大吵大闹的也没有人管她,甚至院子里还有人白她眼。
“疼吗?”
盛千宁关心的看着沈乐葙,沈乐葙摸了摸脸颊摇摇头,然后心情大好的抓住盛千宁的手。
“阿姐和阿兄平安回来,阿葙心里高兴就算再挨几个巴掌也愿意。”
“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