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饭桌上他不帮我就算了,可如今这是做什么?”
紫祺站在她身后看着她来回走,掏了掏耳朵这几句话她已经重复了好几遍了,再不换话耳朵都要生茧子了。
“气得我饭也没吃,气死我了!”
等我有一天……有一天我一定会让那个什么狗头姨母尝尝我的滋味,我要让她知道什么叫耻辱!
盛千宁不知道此时此刻,外面正有人听她说话骂街,她似乎是想定了主意从头上拔下来簪子,将门拽个缝,将簪子插进锁芯里,凭感觉扭了几下。
啪……开了!
盛千宁将锁打开,刚打开门正嘻嘻哈哈的出去,就看到了公孙北俞站在台阶下,她手里的锁脱手掉到了地上。
公孙北俞将这一切都纳入眼中,他越来越好奇了,这个三公主究竟是什么人物,非远手里还端着什么东西站在公孙北俞身后。
盛千宁呆愣在那里,公孙北俞捡起地上的锁看了单眼看了锁芯,直面逼着盛千宁,公孙北俞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盛千宁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盛千宁的腰顶在了桌子边,公孙北俞单顺势单手撑在桌子上,两个人靠的很近
“你会开锁?”
盛千宁支支吾吾的:“父皇总关我,然后自……自学成才。”
公孙北俞的手穿进盛千宁的脖子后面,微微有些使劲。
“撒谎本将军就掐死你!”
盛千宁拽掉公孙北俞的手,白了他一眼,赫然一个手指印出现在盛千宁的脖子后面。
“你把阿宁锁在屋里阿宁还没生气呢!你倒是先生气起来了。”
公孙北俞搂住她的腰:“如果陛下利用你,你应当如何?”
“陛下?哪个陛下?”
公孙北俞靠近盛千宁,想看透她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干嘛?你要亲我?”
公孙北俞挑了一下眉,他被这句话呛得顿时不生气了,他撒开盛千宁起身坐下,翘起腿,让非远和紫祺都退下。
指了指桌子上的吃食,盛千宁瞬间眼睛开了花。
“吃完本将军问你话。”
盛千宁吃了个大饱,独自休息了一会儿,休息好了后坐在公孙北俞的面前,抬了抬手示意他可以问了。
“本将军问你,你记不记得两年前……本将军的兄长北卿去南昭议和,为什么他们要杀你母妃和你,为什么他死了你却活了?”公孙北俞控制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太过激。
但盛千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想到了两年前,母妃倒在自己的眼前,她的血还沾在自己的脸上,让自己赶紧走。
盛千宁瞳孔开始变大,逐渐开始喘不过气来,就像是快要憋死的感觉,她开始大口喘气。
“你们这是在欺负我家姑娘吗?”
紫祺破门而入去扶稳盛千宁,盛千宁身子软了下去,跪在地上,手捂着胸口,眼泪夺眶而出,身子不停地颤抖。
公孙北俞本来还很淡定,但逐渐觉得有点不对劲,她不是装的?
公孙北俞蹲下去握着她的肩膀,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眼泪模糊了眼眶,已经分不清是谁了。
“卿哥哥。”
她昏过去了……
盛千宁的哭腔喊出了让公孙北俞的心跳漏了半拍的称呼,她……喊卿哥哥?!
公孙北俞紧忙抱起盛千宁放到床上,让范医者诊断了一下。
“夫人只是情绪高亢了些,又有些怒火攻心,外加记忆创伤激动的晕了过去,刚听见将军说夫人忘记了两年前的事,范某想应该是那段过往对她打击太大,心中锁起了那段过往,只要不在刺激夫人就不会再产生呼吸隙小和晕厥。”
“非远,送医官。”
公孙北俞坐在床边看着床上的盛千宁,眉头一直舒展不开,是我太过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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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快走!”
盛千宁被人护在身后,眼角带着泪头发乱糟糟的,就连衣服上都沾满了血迹,到处是开的口子。
她手里捏着眼前人的衣角,眼前人手握着剑,虽然浑身是血但依旧将她保护在身后。
“还不走?你母妃都死了难道你也想死在这里吗?”
盛千宁流了泪迟迟不肯走,手里还拽着衣服不肯撒手:“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你要随我一起走。”
“疯了?快走!”
眼瞧着一柄剑刺过来,那男人将自己压倒,用手将自己的头护起来,一柄剑穿进那男人的身体。
“卿哥哥!”
公孙北卿用另一只手抓住穿透自己的剑,生怕刺伤盛千宁!盛千宁眼见着那柄剑刺穿了他的身体,剑体还在往下滴血,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盛千宁的腹部。
他使劲的将盛千宁推进莲花池,随后躺在莲花池旁边,无力的的动了动嘴唇……
“快逃……”
随后便无力的趴在了池边,那双眼睛正在瞧着自己,她没反应过来,呛了几口水。
“卿哥哥!”
盛千宁睁开眼睛突然坐起来,心里传来一阵刺痛,公孙北俞又听到了那个称呼……
“我母妃死了,他难道也死了?不可能呀不可能呀!”
盛千宁嘴唇颤抖控制不住的说出这些。
“他是谁啊?他是怎么死的?他……死在了我面前?”
公孙北俞握住她的手,盛千宁害怕的脱开他的手,朝床的一角缩了进去,眼前人与梦中人太过相似。
“出去!”
公孙北俞并没有动只是看着盛千宁注意她的情绪,然后命令非远出去。
公孙北俞拉过盛千宁的手,盛千宁像是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一直挣扎。
公孙北俞搂她入怀,拍了拍她的背,往下顺。
“不想了!我们不想了,不怕,不怕。”
盛千宁的情绪稍微平复了一点恢复了意识,她看着公孙北俞离去的背影。
像……像极了!
原来就是她被推进池水的时候我才占了她的身体,可这一切同公孙北卿有什么关系呢?
他为什么要那样不顾性命的保护我?
他到底死没死?
应该是……死了?
“姑娘!”
紫祺见公孙北俞出来就推门进来,担忧的跪在盛千宁的床边的脚踏上。
“姑娘怎么样了?”
“我没事了,傻丫头,只不过我得知道,两年前到底发生什么了。”
“我……要不要去查?”
盛千宁双眼无神的摇摇头,如果此事同公孙北卿有关系,那公孙北俞肯定也在查!
我应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