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这个是惠王的,他将我的面具撞掉了,他应该看见我了,而且我那日出去是为了……为了找镇国将军,让他投靠,我是替你去……”
“你是为了我吗?我不坐皇位!陆崇之是投靠了惠王不是我,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帮他?”
盛千宁被公孙北俞一吼直接吼出了神,之前他可从来没吼过自己。
“你吼什么!惠王让你拉拢陆崇之,我不还是为了省去你的诸多麻烦!你说的是人话吗?”
公孙北俞平稳心态又将那封信放在桌子上:“这是怎么回事?”
“你怎么……拆开它了?”
公孙北俞站起来走近盛千宁:“你还是要去华篁!华篁的殿前十六司啊~好大的手笔!刚才那个是不是他。”
“他…他是南伯卿,我是答应迁驻华篁但那是一年之前的事情了,他们抓了我红楼的人,我今日是去见我阿兄……”
公孙北俞垂眸一脸不相信:“我没有这么大的权势,殿前十六司是多么大的手笔你比我清楚,如果不答应,他又怎么会这么笃定的要把殿前十六司给你?!”
盛千宁委屈的拉住公孙北俞的衣袖,公孙北俞不看她的双眼,盛千宁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我若是想要去华篁何必等到现在?还有……惠王带着面具我去哪里知道他是谁啊!”
公孙北俞胸前时高时低怕是被气的不轻:“南……”
“南伯卿。”
“不用你提醒我!”
盛千宁已经红了眼眶,十分委屈的拽了拽他的衣服,公孙北俞挥手挣脱掉,她抬起双眸看着他。
“你就没有事情瞒着我吗?”
公孙北俞没在说话握紧那枚玉佩转身离开,盛千宁将信扔在地上,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我,你生气我还气呢!还什么大将军?做一块大姜算了!
紫祺紧忙进来,盛千宁又吐了一口血,眼前有些迷糊下意识的扶住了紫祺的手腕。
“姑娘,要不然我们回趟华林吧。”
盛千宁捂着胸口猛咳了两声:“他年纪大了不好太操劳了,要是让他知道我这幅样子怕就不让我下山了。”
“去找赫连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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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被急召进宫正巧儿就遇上了惠王唐元辰。
“北俞,还真巧。”
“不巧,臣在等王爷呢。”
唐元辰一脸疑惑公孙北俞随即掏出那块玉佩,唐元辰接过:“这是何意?”
“拙荆不知那日是王爷,有所冒犯,这块玉佩太过于贵重就送还给王爷,还请王爷……念在臣辅佐一场别对她有非分之想。”
“还有一件事情,陛下派臣出城剿匪,这几日都不在上京城内。”
说罢转身就走了,唐元辰摸索着那块玉佩,一块冷玉居然给捂热了,他原来是误会本王和阿宁妹妹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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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宝地一用。”
岑兰看着盛千宁她身旁还跟了一个男子,伸出手将他们引进了内堂。
盛千宁跑腿坐在榻上赫连弘将真气内力汇聚在掌心,打在盛千宁的后背。
岑兰掀开一个小缝隙,怕是伤的不轻不能回红楼是怕被人看见,今日将军将夫君叫走的时候脸色可不好看啊。
二人吵架了?
前阵子刚刚和好怎么又吵架了?真愁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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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手中捏着酒杯眼神空洞,宋枳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一晃,随后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膝盖上。
“你家夫人有权有势有谋有勇,你到底在计较什么?你这么个大男人就当你家大娘子的面说出来。”
“没法说,她想要迁驻华篁。”
公孙北俞此话一出宋枳的酒杯沉重的落在了桌子上:“迁驻华篁是什么意思?不要你了?不要皇兄了?不要红楼了?”
“就是和她兄长带着红楼迁驻华篁!她今日先去见了皇兄又去见了南伯卿,南伯卿许诺若她迁驻华篁,便将殿前十六司交给她,她之前要走现在也还是要走。”
殿前十六司……
“要我的话我也走!”
公孙北俞不解的看着宋枳,将酒杯摔在地上,宋枳掰着手指头跟他说对她做过的事。
“这么多你不记得我可记得,兰儿跟我说她腰间上的伤怕是会跟着她到死,这是谁造成的,她帮了你不少吧,你的病……现在复发的还频繁吗?你家里那些破事,什么大姨母二姨母的,还有青兰不都是她搞定的。”
宋枳手指敲着桌子像是要点醒他一般:“青兰的那件事她可是豁出了命啊,她对你的哪一件事上不是说真的拿命豁出去啊,你不能只记得你娘子的坏你也得看她的好啊,她也解释过了没有迁驻华篁的意思,你凡事不能竖着看,你斜着看横着看都过得去。”
这么一堆大道理听的公孙北俞头疼,他捂住脑袋试图反驳:“她见她皇兄……”
“你没听她解释啊。”
公孙北俞捏了捏眉心举起酒壶喝了一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