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枳没在说话只是看着公孙北俞:“惠王那件事一定有联系,你最在意的不是惠王有多少个贴身的物件给阿宁,你是怕她抛下你去选择更好的,殿前十六司……如果真给了阿宁,那她就是华篁乃至梵古乃至全天下最有权势的女子,你能给的只有半个公孙家和一个脾气大的自己。”
公孙北俞双眼通红,殊不知是喝酒喝的还是感触变深了,他用两根手指摩挲眼睛。
“我要带兵出城剿匪,今夜便整顿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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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喝了一口水看着赫连弘:“弘大哥赶紧去看看妻儿,接下来有场硬战。”
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钱袋子:“嫂嫂前几日跟我抱怨家里的吃穿用度,说你在外不安全,我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嫂嫂,将这个拿去给侄儿买些吃食,就当是姑姑的见面礼。”
赫连弘也没客气直接就接过来了,出了岑嘉行打开袋子,里面是一张田契,地契,房契,赫连弘笑了一下,这小丫头什么都没学会。
盛千宁看着岑兰的肚子:“我给你的保胎药一定要喝,府里的仆从,碳火,食品都要认真察看别出了岔子,你爹娘不在上京,你有什么事就差人到将军府找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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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回了府里沈乐葙正拿着一本书在那里比划:“怎么想起来要练功?”
“我毕竟是将军的女儿不会功夫会被人嘲笑吧。”
“谁敢啊,阿葙这几日我有可能得回趟南昭,在那边住几天。”
“做什么要回南昭?”
此时的沈乐葙还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还在对着书本在那里比划着粗笨的动作。
“打仗,我阿兄要谋反,我要去助一臂之力。此去可能有去无回就不带你了,你帮我守着将军府。”
沈乐葙脸上的笑容缓了下来,书本掉在地上也不在胡乱比划,一脸的不知所措。
“什么?阿俞哥哥去吗?你会不会有危险!我想跟着别把阿葙就在这儿。”
“他不去,你别跟他说。”
盛千宁嘻嘻哈哈的拍了拍沈乐葙的肩膀,公孙北俞正好出来,身着甲胄盛千宁想跟他说话时他看都没看就走了。
盛千宁拦住非远:“这是要去哪儿?”
非远看着公孙北俞的背影,将军也没说此次的行动要保密吧。
“将军带兵出城剿匪,夫人好生养着不用担心,很快就回来。”
等他回来我怕是就走不了了,盛千宁撒开非远,她看着沈乐葙。
“阿葙乖,阿姐一定活着回来。”
“那……我在家等阿姐回来。”
盛千宁嘱咐了一些事情就进宫去了,紫祺跟在身后手握紧佩剑。
“紫祺,这次我们要一雪前耻了。”
“属下已做好赴死准备。”
盛千宁停下脚步看着紫祺,她二人又驻足在水月宫前,又看到了那个男人。
上次是盛千宁先点头行礼,这次那个男人从房顶上站起来对着盛千宁鞠躬行礼。
“若在屋顶累了便去安郡公主那儿取水喝。”
那男人眼眸微微下垂,睫毛颤抖了几下:“院内有水酒,夫人不必担忧。”
盛千宁嘴角的笑容变淡也没在多说什么,只是朝着金銮殿去。
“姑娘不探探他的虚实?”
“现下探了也没什么用,等查明了他的身份,也来得及。”
紫祺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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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我要回趟南昭。”
唐缙守皱起眉头:“你这才刚回来多久就又要出去,再说了回南昭作甚!那种污遭地方你回去做什么!”
“我皇兄……要谋反。”
吕公公听见跪下,唐缙守站起来看着盛千宁,皱着眉头像是思考什么:“谋反?这么危险的事情让你回去?!”
“棋差一步箭在弦上,我就是那步棋,有些事情我不弄明白我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