杉朗抱着剑走到楚南琛的面前看着那颗被摔出裂痕的玉珠。
“楚大人,这一颗珠子真的值那么多的银子?”
楚南琛满脸的悲伤的转头看着杉朗:“你说呢?”
看着他这伤心欲绝的样子杉朗便猜到了肯定值很多钱,捂着嘴又不好意思的笑出来,观察了四周上了屋顶。
楚南琛将玉珠在身上蹭了蹭放进怀里,不知何时盛千宁和公孙北俞停了下来喝着茶看着这一幕,楚南琛一脸委屈的看着盛千宁。
“你就不能管管你妹妹,这珠子成贵了,要不--你赔给我?”
盛千宁咳嗽了两声转过身看向一旁的公孙北俞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一直搞不明白的是--青兰到底是谁杀的?卿哥哥到底是被人操控了还是有什么苦衷?长公主为什么要费劲心思的辅佐三皇子上位?郜城的百姓为什么会得病?三皇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到底有什么目的?杀章扬的那个人究竟是什么章程?”
这里面的问题公孙北俞只能解答一个问题:“当年的宫变三皇子的生母为了救长公主而死,所以长公主一直在辅佐三皇子。”
楚南琛则是摇摇头:“她要是真的想辅佐三皇子上位的话为什么每次出的都是馊主意?”
“障眼法?”
盛千宁听完他说的话到是想起了什么,每次长公主拉拢自己的时候用的招数都不怎么精明啊。
“马上就要过年了。”
公孙北俞仰望着天空叹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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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戴着面具杉朗将非远扶上马车,紫祺则是在一旁守着,顾尘和森尧不跟着队伍而是隐藏在周围,一行人走的慢怕太过于颠簸。
“阿葙你将那两个物件放好了,关键的时候可以保命。”
“东西放好了阿姐可以放心。”
楚南琛大笑了两声看着盛千宁,别说带了面具光看那双眼都看不出来这个女人再想些什么。
自己一个人敢带着兵符闯宫,胆子自然是别提有多大了,若不是嫁来了梵古的话还真是想不到她嫁去别的国是怎样一番景象。
天翻地覆,别说这个了,还好她嫁给了公孙北俞要不然的话还真不知道谁人能降得住她。
“姑娘还真是好心计啊!怕这个傻丫头有危险怕公孙家护不住她,还给她找了个更大的靠山啊!”
盛千宁只是笑了笑,公孙北俞双眸颤抖了一下:“上官须就留在了南昭?”
“他本来就是南昭的人留在这儿帮着皇兄,他掌握兵权我还安心些。”
“姑娘想的是否简单了点,是个人就有野心,此战必赢的局面,兵权掌握在他的手里你是放心,但倘若上官须反叛,那一切不就无转圜余地了?”
看着楚南琛一脸疑惑的样子盛千宁也并不是没有考虑过,但并没有担心过,这种事情不就是人心换人心?
“不会的,当时他身为前梁的大将军却义无反顾的揭露身份,是为了什么?呵呵,因为他知道若他反叛我必杀他,到时候别说梵古,南昭了,前梁,华篁,东祁了,没有一处是他的容身之处了。”
“大将军怎能轻易地让人拿捏?”公孙北俞听着这番话觉得若真是这样的话,那当将军也太窝囊了些吧。
“哎~当时他家族得罪 盛老头儿,家族里就剩下了他一个人,是我母妃暗中保下他,他与我皇兄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他的脾气秉性我最知道了。”
“当年皇兄习武选的是他做的陪练,长大以后皇兄就将他送进了军营,执掌大权笼络人心,他如今大仇得报,若他反叛我必将送他去见我母妃,让他在救命恩人面前忏悔。”
盛千宁说了前因后果这才明白过来,她回头看了看杉朗驾的车,拽拽自己身上的兜衣。
听了这些楚南琛也忍不住的看向公孙北俞,他二人小时也是极好的交情啊,怎么就变成了这幅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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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到了一座破庙准备在这个地方休息,离着上京到是不远,盛千宁给非远换了药,看着他的精气神也好了许多。
“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就是饿了。”
盛千宁扬起笑容来了,转头看着紫祺:“我去采些药来,然后给他喂下。”
“姑娘太危险了。”
盛千宁拍了拍她的手背让她放心:“将军去打猎了,我还有赫连弘他们。”
盛千宁趁着天还没黑赶紧去山上采药,不然天黑下来既看不清路也看不清药材。
她在巡视着草地生怕略过了一点药材,还时不时的放在鼻尖闻一闻,确认无误以后才放进背篓里。
一到黑影出现,赫连弘和森尧也一同出现,盛千宁头也没抬的轻声说了一句。
“回去。”
赫连弘和森尧得到命令才隐进了黑暗,盛千宁还是继续拿着匕首挖着:“你怎么在这儿?快帮我拔一下,带着根别弄断了。”
那男人无奈的拔起来放进她身后的背篓里,又拍了拍手上的泥土掐着腰环视着周围,似乎锁定了什么目标指着那里。
盛千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发现了什么走过去,用匕首挖着周围的土,随后觉得不对转头看着他许久,随后又继续自己的动作。
“爷派我来保护你,我一直跟着来着,南昭走脱了一个将军在即将要进宫报信的时候被我截杀了。”
盛千宁费劲的将草药挖下来扔进背篓里,费劲吧啦的直起腰哎呦了一声转头看着他。
“他怎么不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