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北俞生怕放错了位置,慢慢揉着盛千宁腰伤的地方,用内力轻轻的揉着,盛千宁疼的说不出话来,也没有力气看着公孙北俞,只是将下巴垫到他的肩膀上。
公孙北俞食指中指一用力,盛千宁吐了口淤血,自己下手这么重不还是要自己来处理。
盛千宁疼的叫出声来,公孙北俞眼中仍是没有一点波澜,根本看不出有一丝的愧疚。
盛千宁嘴里嘟囔着什么,但自己完全醉了,眼神也变得迷离了。
“你整天一个冰山脸,明明听见也知道你利用我,可我都要假装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让我看见?”
盛千宁没有力气转身躲开他,公孙北俞没说什么只是听着她数落着自己,自己背靠着岸边,任由盛千宁在自己的身上挂着。
“那日我落水是不是你救了我?”
“嗯。”
果然是这样,盛千宁回答的时候公孙北俞无奈的笑了一下,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别人,只有盛千宁让自己觉得她很像。
盛千宁缓慢的站直了以后看着公孙北俞,他轻轻将盛千宁耳边湿润的头发别到耳后。
“你是红楼楼主?”
盛千宁装作没听到一般:“什么东西咯到我了?”
盛千宁一脸得到不耐,然后伸手去拽,公孙北俞的神色开始有些慌张,手也探过去拽着她的手不让她在乱摸。
盛千宁被公孙北俞拉住手,一时之间失去了平衡,头顶在了公孙北俞的胸膛上,他怕她倒进水里便用手护在她的腰上。
都是借口。
公孙北俞见她不回答,便叫了她一声,盛千宁抬起头,公孙北俞提一了一下她的腰,倾身赴唇,由浅到深,口中的酒香在公孙北俞的舌尖散开。
盛千宁推搡着公孙北俞的胸膛,离开自己的唇,盛千宁喘着粗气,这几日太操劳又在添了新伤,难免身体撑不住。
公孙北俞见怀里脸色微红眼底湿润的姑娘,心中千丝万缕的烦恼瞬间不恼了。
------
盛千宁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身在房间了,她看着周围,自己的神情中充满了怀疑和奇怪。
我不是在汤池吗?怎么会在这儿?
“紫祺?”
盛千宁呼唤了一声,紫祺推门进来探出头,看见盛千宁醒了以后快步走到盛千宁的床边扶她起来。
“将军说了要回京,姑娘得快些起身了。”
“非远同你说的?慢点慢点,我的腰我的腰!”
今天腰好似不是很疼了,难道是昨晚上在汤池里的原因?盛千宁穿上鞋,梳妆了一番,紫祺将最后一个簪子给盛千宁戴上。
“是将军告诉非远,非远告诉我的。”
盛千宁仔细看着铜镜里的自己,总觉得的哪里不对劲,又靠近镜子缓了半天才看出来,我这……嘴怎么这么肿?
“昨夜姑娘沐汤的时候喝多了,姑娘以后还是不要沐汤了,让人怪担心的。”
“我就这点爱好都要剥夺呀?”
对了!怎么昨夜情绪一激动就告诉他我不傻呀,失策了失策了!
昨天喝酒应该没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吧,应该没有,我不记得了,我之前跟白元夏喝酒的时候都没有断片,怎么……断片了?
公孙北俞一直等在外面没进来,盛千宁扶着腰出来,看到公孙北俞那张帅脸好像就不生气了。
我怎么这么没出息?他应该还不知道我是红楼楼主的事情,先不漏露出我武功比较好。
盛千宁坐在马车里,一直拿着铜镜看着自己的嘴,怎么回事肿的像香肠一样。
“夫人就不要和将军置气了,将军虽然做的是有些过分,但是昨夜姑娘沐汤的时候将军也去了,在池子里给您抹药,很是温柔呢,卉儿从没没见过将军这般温柔过,姑娘可是独一份呢!”
“他给我疗伤?他还做什么了?”
“您喝醉了,将军担心您在池子里一直搂着您,怕您倒在水里,出了汤池的时候还是将军拿着衣物裹着您出来的呢。”
还算他有良心!
过了半晌盛千宁正在给卉儿讲兵法谁知道马车突然停下,盛千宁和卉儿差点没出去。
外面传来打斗声音,紫祺打开车门,脸上还沾着血迹:“卉儿带着姑娘快走!”
卉儿拉着盛千宁下了马车,往打斗的反方向跑去,却也突然杀出了人,盛千宁仔细看着他们身上的腰牌。
“他们是琅阁的人,公孙北俞!是冲着我来的,你们快走。”
公孙北俞身体腾空旋转起来杀掉盛千宁面前的人,脸色有些不好的看着盛千宁。
“什么话,本将军就这么没本事?”
又转身去了后面,公孙北俞同人打斗的时候怀里的点珠钗露了出来,掉在地上。
盛千宁回头看过去,眼光看到了地上的钗子,挣脱卉儿的手回去捡,刚捡到钗子面前就来了一个人。
那个人踹了盛千宁一脚,盛千宁平衡失重,朝着下坡滚去。
公孙北俞皱起眉头想过去,却又被人挡住,这里是个旋转式的山坡,山坡旁是大山,另一边则是见不到底的悬崖。
盛千宁根本控制不住身子,一头撞在了悬崖边的石头上,手里依旧紧握着那支点珠钗,昏过去了。
“长宁!”
“夫人!”
“姑娘!”
一个带着兜帽的人,瞧不清男女朝着盛千宁过去,一把抱起了盛千宁,利用轻功跑了。
那个人走了以后跟公孙北俞打斗的人继而也都离开,公孙北俞看不见盛千宁了,非远跑到公孙北俞身边。
“夫人被掳走了。”
盛千宁睁开眼睛,头上围了一层纱布,那个带兜帽的背对着自己:“姑娘醒了?”
盛千宁艰难的坐起来。
“你是谁?”
“真是不知轻重,说了不准伤了你,却还是伤了你,真是狗奴才。”
一口一个狗奴才的叫着,应该不是官,盛千宁注意到了他手上的白玉戒指。
“五皇兄?”
盛千宁抬起头有一些好奇,眯着眼试着叫一声,这个白玉戒指她只在五皇兄的手上见过。
那人摘下兜帽,转身看着盛千宁,盛千宁还在震惊中迟迟回不过神来,是……是你?
“我可不是你的五皇兄,他…哼!早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