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千宁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往岸边的衣物过去。
眼瞅着还有一两米,从天而降一个活物,直直的砸进了盛千宁的眼前。
上面隐约的听见人在对话:“掉下去了!派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盛千宁懵了几秒,忽然被拽进水中,她挣扎了好久,睁开眼睛,是个男人!
自己还光着身子……平日这里只有自己来,盛千宁实在是不愿意穿着衣物泡。
那男人搂着自己的腰,不让自己上去,头顶传来一声。
“没有……去别的地方找。”
盛千宁看见了他的血染红了水,挣扎着起来,背对着他,手搭在岸边,大口喘气,精神有些恍惚。
“好大的胆子!你敢轻薄于我?”
那男人游到岸边,用手擦了一下眼睛附近的水,咽了咽喉咙,也不敢瞧盛千宁。
“你……姑娘冒犯了!实在是逼不得已,这才……如若真的让姑娘羞耻,在下会向姑娘提亲的。”
“不用了。”盛千宁立马回绝。
“你受伤了,我衣衫中有药,拿了快些走,今晚之事便当全然没发生过,若你侮我名声,后果……”
那男子却满脸不解,互相都没瞧出个什么模样,难道还要找我寻仇?
掀开衣纱,拿药时见了帕子上的绣样,转身就走。
盛千宁见他走了,便穿上衣衫,系上腰绳,临走时将湿掉的手帕扔在了岸边,还不忘看一眼那男人的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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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面前摆着锁、赌盘、罗盘。
盛千宁微微叹了口气,师父教了这么多,精通的就这么几个……
她将头发丝放进莲花锁里,闭上眼睛,勾着里面的锁芯。
“姑娘!”
紫祺突然推开虚掩的门,盛千宁被吓了一跳,锁从手中脱落掉在了桌子上,发出声响,盛千宁一脸无语……
“咋滴,你就不能端庄,矜持轻轻的敲了门再进来吗?大呼小叫!以后怎么找婆家?”
盛千宁还给她做了轻轻敲门的姿势有些可笑,紫祺回头看了一眼门,门没有关啊,紫祺也表示自己很无奈。
“姑娘,我们发现…离庄子不远驻扎了一支军队。”
“又不是一两次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可那是梵古的军队啊。”
紫祺趴在桌子上等着一双眼睛看着平静的盛千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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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若我们梵古胜了定要议和,臣听闻南昭的长宁公主适合此次议和事宜。”
陛下听了这个提议转眼看着魏光,他是认真的吗?宁儿真的肯舍弃自由来到梵古?
“她因母妃之事得了心病,现下只有五岁孩童的心智,好拿捏还不容易出事,”
说完魏光朝陛下点了下头。
“陛下,据说那长宁公主的母亲是当初送来梵古和亲的闻人兰,这闻人兰后来又被送去南昭,尚书大人这是何意?”
朝堂中有人驳回了魏光的提议。
“御史大人,您这话说的,陛下妃子众多自然也不差这么一个小小的闻人兰,只是臣听闻南疆域有意将长宁公主接回,如此一来,岂不是我们直接和南疆域有了往来,难道御史大人和南昭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是说嫌弃长宁公主不能为南昭皇帝所用这才反驳臣?”
魏光还没说完就被御史的笑打断。
“你……尚书大人言重了,难道你是忘了闻人淑嘛?”
听见闻人淑三个字唐缙守表情有些微妙的变化,微微轻咳。
“朕要做决定,魏爱卿说的有道理,这御史说的也有道理,但……朕想要个好拿捏的,准备议和书!”
“陛下圣明。”朝堂上众大臣皆称赞,御史大人斜眼看向魏光一脸不忿。
“将军……宫中的信。”
盛千宁?长宁公主?
“查。”
将军对自己的属下说道。
非远:“属下早就查过了,这长宁公主是南昭的三公主,一年前母妃惨遭杀害,就是大公子……”
非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便转移话题。
“没有多么大的威胁,被南昭的皇帝逐了出去,住在将军昨晚遇刺的山脚。”
非远忽然想起了什么,突然恍然大悟的感觉。
“将军昨晚掉进水池遇见的那个姑娘,可能就是公主。”
公孙北俞看了一眼非远,觉得他说的有几分道理但又皱起眉头。
一缕阳光透过帐篷帘子的缝隙照在公孙北俞的脸上,俊美孤傲的脸庞,冬夜寒星的瞳眸,宛若含着两颗黑玉,冰冷明澈中略带生气,冷漠的眼神鼻梁高挺,薄薄的嘴唇,让人一眼久久不愿离开。
“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看到将军咬牙切齿的样子,也非常害怕他生气,立马切换成一副讨好的样子。
“所以……将军,昨晚遇见的那个如果是公主,那她可能……”
“装傻?”
“将军真聪明!”非远拍了一下手。
公孙北俞许久没有说话,看了信件,沉默了许久。
“回信!本将军可以。”
“啊?”
非远以为自己听错了。
“将军您这不是引狼入室?”
公孙北俞没说话,只是示意非远回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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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千宁更了衣,如果梵古输了,那这计划不就没有用了?
“姑娘……清王来了。”
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一身银白色的衣袍,出现在盛千宁的视线。
“皇兄?你怎么来了?”
盛肃宁整理了一下衣衫。
“瞧你像个泥猴子,我来带你回宫。”
盛千宁突然顿住了手。回头看着盛肃宁。
“这次怕是逃不掉了,梵古胜了,父皇拿你做了交易,妹妹……”
“哎……别说什么特别的肉麻话,你妹妹可受不了,我早就猜到了,去就去呗!”
盛肃宁半信半疑的样子,盛千宁摇摇头。
“皇兄如今在朝堂上也有了帮手,我不担心皇兄,皇兄也不必担心我。”
“傻妹妹,兄长会将杀害我们母妃的帮凶找到,让你有这个世界上最强硬的靠山!皇兄会给你最好的庇护!”
盛千宁点点头,欣慰的扬起微笑只是下面这句话让盛千宁理解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