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准备后事?”
医官没有回答只是离去,公孙北俞坐在盛千宁的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儿。
公孙北俞手抖的抚平盛千宁耳边的碎发:“怎么样,我能抚平你的碎发,我对你说了慌,我说我不喜欢你的话是假……”
盛千宁突然睁开眼睛坐起来,看着附近的环境:“这是……驿站嘛?”
公孙北俞看着盛千宁,突然抱住她:“你吓死本将军了!”
“阿俞。”
盛千宁感觉到了公孙北俞浑身在发抖:“害你担心,麻烦你了!”
公孙北俞应该确定了盛千宁没有听到自己刚才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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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北俞坐在椅子上看着绑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手上拿着打马鞭。
“让本将军的夫人陪葬?你也不怕你儿子起尸!”
“还有我夫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公孙北俞底下头看着面前的人笑了一声,那一声笑在这里显的那么的奇怪,那么的让人害怕!
“有人告诉你们这二位公子死的不清不楚,大夫只说是病死却没说出来是什么病,二位公子在下面太孤单了,得找两个姑娘陪葬,你杀得那些人也是陪葬的一部分,本将军说的没错吧!”
杜岩有些逃避公孙北俞的眼神,看着地上流动的水迹,血迹混成了一团。
“可惜啊!二位公子如此才俊 死于下毒确实……天妒英才呢!”
杜岩猛的抬头看着面前的宋枳,眼中尽管铺满了红血丝也挡不住眼中的惊慌失措。
“你说什么?”
“是被人毒死的,就是对你出招的那个女人,我们大概猜到她是谁了,只会可惜了这两个才俊,死的惨死的惨呐!”
公孙北俞起身对着宋枳使了一个眼色,宋枳拍了拍公孙北俞的肩膀,自己就出去等着了。
公孙北俞走近杜岩看着挂在十字架上的男人歪了一下头:“哼!忍着点一会儿就不疼了!”
宋枳站在外面听见里面传来了一声惨叫,轻微的摇摇头,这种场面我应该在现场的,不行!太血腥了!还是眼不见为净啊,我还得为我家小兰儿积德呢!
不过……就这样放过他会不会太过于轻了些!
宋枳回头看着大牢深处,公孙北俞拿出一块方巾来擦拭着手上的血,转头看着非远:“那个叫韩雨的就杀了吧!”
非远点点头就去办了,杜岩嘴里不断的溢出来血:“你就是个恶魔!恶魔!”
“这就恶魔了?我比较喜欢听别人说我是阎王,你碰了不该碰的我就对你这样也不过分吧!毕竟我还没杀了你!画押!”
公孙北俞拿出两张纸来摁下他的手印,非远带着一身的血出来,看来杀韩雨的时候废了不少力气,公孙北俞将其中的一张纸 抽出来递给非远。
“明日将他移交上京大理寺,放在囚车里的时候把门放松,等人来杀他。”
非远点头,公孙北俞出去的时候,宋枳正看着他拿着手上的方巾费劲的擦着血。
“下手狠了些!”
公孙北俞回头看着宋枳:“就只是卸了他的四肢,狠吗?”
“生扯下来的?”
“嗯。”
将人的四肢生生扯下来的,难怪杜岩会叫自己恶魔,早知道就把他打晕了在弄,就少说些痛苦我就能少费点劲。
宋枳见他这个样子并不是很稀奇,应该不是第一次了,但是生扯下来还是第一次,真狠啊!
“没找到你夫人的时候心急嘛?”
公孙北俞没有看 宋枳 只是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宋枳追上。
“你慌什么?你二人已经成婚了怕什么?”
“我是将军!征战沙场难免死伤,身边的牵挂越少越好,有她在我怎么办事?”
宋枳被堵的没有话说:“你要了她却不爱她,对她公平吗?你怎么知道她不会是你的臂助?你难道要她日后改嫁?”
改嫁?她既然嫁了我我怎么能让她改嫁?
“最起码不是现在!”
公孙北俞继续往前走,就看见了盛千宁和岑兰,岑兰脸色稍微有些难看的 瞧着盛千宁,都听见了多尴尬啊!
盛千宁也不想将时间一昧的浪费在什么情啊爱啊,她现在想找到凶手然后和离住回南昭。
四人都没有在往前走只是愣在原地互相望着对方。
“我们到处逛逛吧!”
盛千宁走到公孙北俞的身边,岑兰才走到宋枳的身边,一副怨恨的样子看着宋枳。
公孙北俞单手背后点了点头,两个人在前面走,岑兰和宋枳在后面走:“你脑袋是不是有病?大庭广众之下你谈论这些做什么?”
宋枳小声的问着岑兰:“阿宁听见了吗?”
“你若在小声些就听不见了,声音大的巴不得全世界都听见!”
宋枳一副愧疚的样子,岑兰指着路边摊上的糖葫芦:“我要吃这个!”
宋枳付了钱,公孙北俞时不时的转头看向盛千宁:“不吃?”
盛千宁摇摇头:“没带银子!”
宋枳 听见噗嗤笑了一声,堂堂将军夫人出门不带银子?
“你一个大娘子不带银子?”
“家里我当家,她出门带嘴就行!”
公孙北俞说罢拿出银子塞到小贩手里,将糖葫芦塞到盛千宁的手里,自己就往前走,盛千宁看着手中的糖葫芦楞在原地。
盛千宁回过神来追上公孙北俞:“我不吃!”
“记的发了月银还本将军。”
“几文钱又要我还你?”
盛千宁想起来什么:“今日是初一。”
公孙北俞想起来转头看了盛千宁一眼,转身朝着驿站的方向回去,宋枳看着盛千宁以为发生什么事情了呢。
“他突然有点事,你们逛逛再回去吧!我先回去睡觉了。”
宋枳点点头,公孙北俞闭上眼睛凝神屏气,盛千宁戴上帷帽。
“姑娘!”
“紫祺我不能看着他这样。”
“姑娘已经说好了不在乎他,您这次万一真的被掐死了怎么办?”
紫祺拽着盛千宁的衣袖阻止她去找公孙北俞。
“相信我,这次我能躲开!”
看着盛千宁必须去的样子,自己撒开了手,盛千宁翻窗进了公孙北俞的屋子,公孙北俞听见声响睁开眼睛。
“滚!”
盛千宁拿出银针公孙北俞才稍微平静下来:“你夫人本是好意端来的草药是能抑制你这个病症的,你给洒了真是可惜。”
“你怎么每次都来的这么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