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公孙北俞将盛千宁叫起来,从紫祺的手上将衣物拿过来让紫祺出去,公孙北俞将衣服给盛千宁穿好。
“该起床了!”
盛千宁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公孙北俞将盛千宁抱起来将她放在梳妆台前:“我的簪子。”
公孙北俞将点珠钗戴在盛千宁的头上,挽了秀发:“父亲来了信。”
“说什么了?”
“陛下让我们赶紧带人回去,说母亲想你了,父亲知道了你遇到危险说要扒了我的皮。”
盛千宁瞬间清醒了过来,扒了谁的皮?父亲听到我受伤为什么要迁怒他?盛千宁转身抓住公孙北俞手上的木梳。
“为何?又不关将军的事情为什么?”
“说是没照顾好你,出了什么事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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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
盛肃宁拜了南昭的皇帝:“怎么回来的这么慢?”
南昭的皇帝已经怀疑盛肃宁,那贱人生的种若不成自己的棋子,留着也没有用。
“三妹妹身子正好,被人追杀的时候伤了脑子,如今智力恢复了,也不痴傻了。”
恢复了?这帮人怎么办的事?如今恢复了又嫁到了梵古,怕是不能留了。
盛肃宁看着南昭的皇帝,他现在肯定想着怎么对付自己的妹妹:“三妹妹以前的记忆没有想起来。”
那还便好,败给了梵古朕心中属实不甘心,非得拿回这一失三分地,抗下梵古!
若是让肃宁去杀他亲妹妹怕他也下不去手,偷偷的派人去杀她!
“肃宁去梵古可有探的什么?”
“你只需要记得你是南昭的皇子!是朕的儿子!胳膊肘别往外拐。”
我样样比其他皇子强,文武皆是最出色的,太子之位还是传给了亲儿子,说我是他儿子?哼!若是我有这样的父亲,那还真真是上辈子做尽了坏事。
我得好好保护妹妹,绝不能让任何人瞧出端倪,可见公孙北俞待他还算宽厚,盛肃宁回头望着朝阳殿。
“合庆,看着皇上身边的人,风吹草动立马告诉我。”
盛肃宁长叹一口气皱着眉头看着盛千宁手中的信,希望你听皇兄的切勿离皇室远一点。
盛千宁和公孙北俞共乘一匹马,岑兰和宋枳共乘一匹马。
岑兰会武功公孙北俞早就知道,他看着怀里的盛千宁,心中不免安心了许多。
杜岩昨晚上侥幸逃过一劫,今日他必死无疑,非远看着附近转头看着紫祺:“你听见什么了吗?”
“你若小点声我便听见了。”
紫祺看着前面泥泞的小路,看不大尽头,微风吹动树叶,紫祺皱了一下眉头环视了一眼,转身 扯着缰绳到公孙北俞的身旁。
“有人!”
公孙北俞没有停下只是继续 往前走,盛千宁抓着公孙北俞的袖子。
“小心啊!”
公孙北俞目不斜视,从林子里 窜出来几个人,朝杜岩过去,他们没有拦着,杜岩死后那个男人又飞出来,站在公孙北俞的前面。
“这位……”
“昨日…多有冒犯,还…请多多包涵,该死的已经死了…且放心。”
“你是谁?”
宋枳问着,那个男人只是微微挺直了身躯:“何需姓名,将军,夫人,我们还会再见!”
转眼就没了身影,这个男人来无影去无踪到底是谁?怎么还…还结巴不行我得矜持一点不能暴露身份,该死的人?樊书死了?
盛千宁好像被带过去了……
“将尸体送到府尹那里,上奏章!”
公孙北俞说给非远,非远派人将杜岩的尸体搬出来,手下的人看着那断掉的四肢 已经生出蛆虫,上面散发着浓烈的臭气,让人闻了隐隐作呕。
已经有人吐了,盛千宁回过头去看看,公孙北俞捂住 盛千宁的双眼不让她看,盛千宁不在回头,只是隐隐的在心中想象公孙北俞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样的。
她看不清他的内心,不明白他在想什么,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暴戾恣睢?穷凶极恶?丧心病狂?无恶不作?灭绝人性?狼子兽心?赶尽杀绝?
此时此刻盛千宁的心中百感交集,她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的还是错的,公孙北俞就像是一匹站在黑夜悬崖上的一匹饿狼,渴望着光明又害怕光明,害怕孤独又渴望孤独。
可能盛千宁早已经深入这匹饿狼的内心,这匹饿狼也有可能早就为她留好了位置。
那个唯一温柔!唯一温暖唯一光明的位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