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荒唐!”
唐缙守将手上的奏折拿起来扔在台阶下面。
“陛下莫生气!保重龙体啊!”
吕公公轻声说着:“既然捉拿了为何不紧紧带回来非要有什么差池再来给朕奏章!”
旁边的李公公悄悄抬眼看着唐缙守,是这个声音。
“是!陛下注意龙体切勿太过着急!”
“这公孙北俞越来越不得体!”
唐缙守暗骂了一声,公孙北俞一众人走到泥泞小路的尽头,看见前面躺着一个人,宋枳过去瞧了一眼。
“樊书!”
樊书死于一击毙命,看来应该是用完就给杀了,樊书的舌头没了,嘴边的血迹早已经凝固,看来死了好久了。
岑兰听见这个名字心中有些 疑问:“这个樊书可是黑山的二山主!就这么死了看来对方来头不小啊!”
岑兰说的 没错,若是红楼杀了樊书,威名就能立起来,让那个男人杀了算是怎么回事 ?
没有多久一行人便到了上京,盛千宁在将军府下了马,公孙北律就跑过来。
“嫂嫂!”
“皮猴子!”
盛千宁刮了一下公孙北律的鼻尖,公孙北律牵起盛千宁的袖子,往里面拽:“嫂嫂同我来。”
“你同我来!”
公孙昼看了公孙北俞一眼,公孙北俞只好悻悻的跟过去。
“慢点!”
公孙北律慢下脚步,转头看着盛千宁:“听说嫂嫂此一去差点回不来!可是真的?”
“什么是不是真的?我这不是平安的回来了?”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律衣服严肃的模样,有心生怀疑:“你们都是从哪里听来 的谣言?”
“不知道,是父亲同母亲说的时候我听见了,说是将嫂嫂和阿兰姐姐埋起来了,就像是对死人一般,可以真的?”
“什么啊!不是真的,以后可千万别听信这种谣言,若你以后再听见父亲母亲谈论什么谣言一定要劝解,人不可轻信!”
公孙北律点点头,他自己知道可能盛千宁说这些只是为了让自己放心罢了。
------
“陛下在朝堂上勃然大怒公开怒斥你,你做事如此鲁莽,我怎么放心将公孙家交给你?你要怎么挑的起这么大的重担?”
公孙北俞看着公孙昼:“既然父亲如此不信任孩儿,那为何还要将这重担压在孩儿身上?!”
“你还敢顶嘴!”
“若不是爹爹当初一意孤行的将二哥哥推荐给陛下,二哥哥何至于一去不回,父亲是不是想将孩儿像是二哥哥一样……”
公孙北俞还没说完,公孙昼就制止了他继续说下去,想起公孙北卿就心中阵阵疼痛。
“你还有脸提你兄长!你真是越来越放肆!敢质问你老子?罚……罚你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允许决不允许你起来。”
公孙北俞没有犹豫起身就走,公孙北明在外面看着公孙北俞怒气冲冲的出来,自己跟上他的步伐。
“三哥,你就跟父亲认个错吧!”
“我没错,你回去看文章,不用管这些,若是你自己没有考上下次罚跪的就是你。”
公孙北明不再说话了只是停下脚步转身走去公孙北律那。
“嫂嫂。”
“怎么了?匆匆忙忙的?”
“三哥和父亲吵了起来,被罚跪祠堂去了。”
盛千宁轻轻垂下眸子:“明哥儿跟律哥儿玩会吧,一会在去看文章,劳逸结合比较好,我去看看将军。”
盛千宁出了门想去看看但又怕不好,将军顶撞了父亲怕是已经惹恼了父亲,公孙北俞跪在蒲团上看着公孙北卿的灵位。
盛千宁在所有的奴婢和小厮的注视下走到祠堂门口,停下了脚步缓慢的回头看着注视自己的奴婢和小厮。
眼神冷漠让人家看着心生颤栗,跟以往的那个盛千宁完全不一样,看了那个眼神的奴婢和小厮都将头低下。
盛千宁见他们安分了许多就将头转回去,看起来反向还不错,眼神从刚才的狠毒转变为温柔,非远也跟着一起跪着。
紫祺和卉儿将软垫子放到非远的膝盖旁边,盛千宁则是给公孙北俞弄好,可公孙北俞和非远不懂,看来是不想垫这个软垫子了。
盛千宁看着公孙北俞的侧脸,低头想定了什么:“我去找父亲。”
公孙北俞拉住盛千宁的手不让她去,盛千宁谈了一口气,转身掀起裙摆跪下,紫祺看到这一幕和卉儿也跪下。
“你做什么?”
盛千宁环视着附近的环境,这个祠堂真的是甚大啊,公孙北俞瞧着她跪下问了一嘴。
“你是将军我是将军夫人,你是父亲的儿子我是父亲的儿媳,你为我夫,我为你妻,于你我该跪,于父亲我该跪,于公我该跪,于私我也该跪。”
公孙北俞见她意志坚定:“你身体不好,吃不消。”
盛千宁没有说话,只是一直跪着,林娴走到公孙昼的面前:“老爷,让俞儿起来吧。”
“他不认错便一直跪着!”
公孙昼拿着手上的书,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波澜,只是心中还有些气愤。
“可……宁儿也在那跪着,这都很长时间了好几炷香了这……”
公孙昼放下书,转头看着林娴:“她身子不好去那里干什么啊?”
公孙昼叹了一口气转身朝着祠堂去,盛千宁摸了摸膝盖拿着手锤了几下。
“将军可饿了?还不知道跪多久,让人拿点饭菜来吧。”
也不知道有多大仇多大恨非得吵的不可开交,若是因为我罚跪,我罪过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