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这个原则的何大叶,在外出找地儿吃饭时解脱了。
刚从旅馆出来没走多远,傅传声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街对面慢步走过。
第一时间就想追人,但在离开前看到何大叶又收住了脚。
“今天的饭先记着,下次换我请你。我还有点事儿,先走一步。”
傅传声小心观察着周围来去匆匆的行人,确定目标人物没丢径直追着刚才的背影而去。
留下何大叶傻傻的站在街头,好半天回不过神来。
“这是又追罪犯去了?我这运气也是绝了,见三次,三次都只能望其项背。是他太勤奋还是坏人太多?这要真是我男朋友,估计没三天就得掰。”
何大叶一想到这里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咦……”
她这是被甘玉容给洗脑了吧,莫名其妙的代入傅传声的女朋友。
是不是说明,她对他起了那么一丢丢小心思。
何大叶不敢再往下想,就她现在搞钱才是她应该干的事,别的都可以丢一边。
想明白的何大叶,轻轻的扇了自己两巴掌后继续往前走。
晚饭还没吃呢。
等她将肚子填饱又在街上好好的感受了一番80年代隆西的夜色后回到旅馆已经是两小时后了。
刚进门王清阳就迎了上来,他看了看她空无一人的身后才将目光转向何大叶。
“傅队走了?我还说请他吃饭表示感谢呢。今天多亏了他,要不然事情不好解决。”
“以后再说吧,他有事儿。事情怎么解决的?甘玉容呢?”
何大叶四周围看了看,最后又看向王清阳。
同样前台几个工作人员的目光也一直在两人身上,很明显大家都很好奇事情的走向。
“她在后面宿舍收拾行李,晚上要先去你房间挤一下,明天我再带她去找房子。走吧,我带你们俩一起去吃晚饭。”
王清阳没有多说,有些话还是应该私下里说。
“你们去吧,我吃过了。我在房间等你们,顺便再想想明天要办的事儿。”
何大叶拒绝了王清阳,笑着上了楼。
回到房间,何大叶直接躺到了床上。
这一天她真的累得很,坐了半天的车不说,还逛了那么久的街,再有后来甘玉容的事儿,一整天下来,那真是身心俱皮。
要不是想着一会儿甘玉容还要过来,她现在真想直接睡了。
原本她只是想躺一下,稍微缓缓身上的疲劳。
可谁知这一躺下不到三秒钟,床上就响起了小小的呼噜声。
这一睡就像泄洪的水开了闸一样,挡也挡不住。
就连甘王二人的如约前来借宿,何大叶也只是睡眼惺忪的起来开了下门,转回头又躺了回去。
王清阳一看她那飘忽忽的样子,也不好意思进门了。
“天晚了,我不方便进去。今天就先这样,有事儿明天再说。”
王清阳将行李递给甘玉容,指了指她身后的房间示意她进去。
“记得关好房门,明早我给你们带早饭上来。”
甘玉容回头看了一眼,接过行李反身将门从里面锁好才往里走。
“啊,你没睡啊。没睡你怎么不出个声,吓死人了。”
对着斜靠坐在床头睁着大眼睛看她的何大叶,甘玉容的小心脏被吓得“扑通扑通”真跳。
“我这么晚不睡是为了谁?别这么没良心。啊……”
何大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酸涩的眼角边很快就流出了眼泪。
她来不及擦拭,站起来直接进了一旁的卫生间。
“我先洗漱,今天真是累死了。”
何大叶直接进了卫生间,再出来时她鬓角的发丝有少许的湿意。
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换成了家里常穿的睡裙,很明显她已经做好了睡觉的准备。
绕过床尾傻站着的甘玉容,何大叶直接躺在了床的左侧。
“先睡了,你也别太晚了。啊……”
何大叶再次打了个哈欠,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你……这就睡了?不问问我事情最后怎么处理的?”
甘玉容看着何大叶好一会儿,直到床上响起呼噜声,她才找回声音发问。
只是她问了个寂寞,床上的人早已经和周公约会上了。
她傻呆呆的站了一会儿,确认何大叶是真的睡着后也不再纠结,拿上衣服去了卫生间。
第二天,当阳光通过白色的窗纱照进屋子的时候,何大叶睁开了眼。
她伸了个懒腰,在床上来回的滚了好几圈后才慢悠悠的坐起来。
“何大叶,你可真能睡。也是你命好,万事不愁。换了我,可不敢这样。”
甘玉容突然出声,吓了何大叶一跳,好悬没从床上摔下去。
她回过头,看着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她直接对她翻了个白眼。
“这就是你一直和我不对付的原因?”
“是啊,从小到大我最嫉妒的就是你。”
甘玉容大方的承认,再次换回何大叶一个白眼。
“你别不信,都是女儿,你爸妈将你当宝,我呢?当草都不如。还有你的哥哥们,对你也是照顾有加。再看看我哥,那是恨不得吃我的肉喝我的血,可就是这样他还会闲我的血肉是腥的。这样一对比,我不嫉妒你嫉妒谁。”
甘玉容想着从小到大的经历,心情就有些激动。
可当她看向何大叶时,又很快平复下来。
昨天她才受了她恩惠,再面对她,她也没有立场像过去那样横眉冷对。
“算了,不说那些了。昨天的事儿,谢谢你。”
“不都说了是朋友,朋友之间别那么肉麻。对了,最后怎么解决的?”
何大叶并不习惯甘玉容的客气,直接转移了话题。
“能怎么解决,我到是想把那老色胚送进去。可王哥说不行,没有证据。当然了,对方说我偷手表一事也同样如此。都没有证人证物,最后双方都各退一步和解了。”
想起这一茬甘玉容还是恨得咬牙切齿,放过那个老色鬼她真的很不甘心。
“那你……”
这样的结局其实和何大叶想像中一样。
这种案子别说现在不好办,就是上辈子也难以告倒对方。
封闭的环境下,只有当事人双方,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各执一词,孰是孰非真的很难判断。
“哦,我辞职了。就这破地方,老娘不伺候了。”
甘玉容一看何大叶指着床尾桌上的她的行李,霸气的回了一句后又退回了卫生间。
她刚才刚打湿了毛巾,脸还没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