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朋高呼,徐从理扶住周狸的后脑,将人按向自己,低头深深吻住。
唇齿之间,是一段沉浸式对话。
“你转行去做演员也不错。”
“难说,比不上周小姐入戏。”
唇瓣轻磨,分开的时候,是两人如出一辙的一声哂笑。
司仪是徐从理圈内的好友,兢兢业业地营造氛围:“听两个人的婚礼誓词,就像看了一遍相爱的过程。曾经我不敢想象特立独行的音乐才子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子,现在我知道了。”
徐从理和周狸齐刷刷看过去。
“大概就是听说周狸喜欢玫瑰,于是他实地考察了几十个玫瑰基地才选定了今天婚礼现场的用花。”
周狸适时地表现出少女的羞涩。
拉倒吧,老男人明明是在比价。
热闹的氛围里,司仪祝福这对璧人从天光乍破走到暮雪白头。
卢鸣柳喊了咔。
薛姿赶紧送了羽绒服过来,程酥的婚纱虽然是长袖,但这两天迎来寒潮,温度低得要命。
两个主角挤在监视器后面看刚才的画面效果。
卢鸣柳吸了一口烟,恨铁不成钢:“不是夫妻吗?怎么没点默契,亲的时候还磕牙呢?”
要不是想让这两个再磨合磨合其他戏份,亲第一次的时候他就会叫停。
纪执觉得不能这么算,夫妻归夫妻,搭档还是第一次。
情绪和美感需要兼顾,自然有点忙不过来。
他们平时都是怎么舒服怎么来的。
程酥没那么厚脸皮,她看了几遍刚才的回放,一手提着裙摆一手戳着纪执的胸口:“是你起得太猛了。”
主打的就是一个甩锅。
纪执不接受:“那叫刻意的深情,情绪和力道我练习了很多遍的,是你张嘴露牙了。”
“拜托,你是在我刚读完誓词就过来亲的,我哪儿来的时间闭嘴?!”
卢鸣柳有中老年男人常见的沉稳气质,这两个人你来我往地吵着,他淡定地指挥场记整理现场准备中景拍摄。
只是旁边坐着的雍君屹,眸色深深地看着纪执和程酥闹了会儿,然后温声劝了:“下一遍再注意就好,毕竟你们感情不深,这种环节不娴熟很正常。”
纪执正吵在兴头上,闻言顺着怼:“谁不娴熟?老子连她嘴里一共几颗牙都知道。”
程酥:再讲下去就真的不礼貌了。
薛姿:再讲点,我爱听。
雍君屹被噎了一下,视线转向程酥的脸,又聚焦在程酥的烈焰红唇上。
他手边还是那本偏橘色调的软皮本,有些旧了,封面上的字迹都有些模糊不清。
程酥看了一眼,不小心跟雍君屹的目光撞个正着。
他只是坐在哪儿,看起来文文弱弱的,但看着她的眼神却夹杂着无端的审视。
雍君屹就是对她有意见!
程酥跑远了去补妆,又偷偷让薛姿去打听打听。
“我怀疑雍君屹是我对家的唯粉。”
薛姿依然表示不赞同,不过闲着也是闲着,她叫上何闯,通过各大渠道拼凑出了雍君屹的三十年人生。
程酥今晚有夜戏,刚结束就看到手机上薛姿发来的满屏感叹号。
雍君屹!真的有问题!
嗬,这就是女人的直觉。
程酥眼尾一抬,拿了东西准备回酒店再聊,突然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酥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