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能乱说,你懂得级别待遇,那都是敏感问题。”
“那师兄我就不明白了,你有没有想过,我记得练气还是筑基期的修士一个月的收入,那才10个灵石左右,如果只有这一点点的话,来我这摊子上也只能买几个低等的卷轴,那蜀山内部的弟子究竟是靠什么修炼的。”
男子上下打量了周钦,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看你跟骨貌似不过七八岁,怎么连这点也懂?”
“这都是师父的言传身教嘛,再说了,这摊位上的收入大部分还是由我自己来支配的,师傅让我到处逛逛,试着做做买卖,长长见识。”
男子倒吸了一口凉气,怪不得他看这个小娃儿,一身筑基的根底皆极为上乘,本来还以为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弟。
“你这个师傅是家中派给你的供奉吗?”
有些世家还是比较在意家中嫡传的培养的,并不会使其久居屋内,在极小之时就在外历练,一个个皆是人精。
这种哪怕是四大宗门的弟子大多还是敬而远之,毕竟有时候是真的得罪不起。
“没有没有,我师傅只是同我说他在蜀山之内有一位故人,最近正要带我来拜访了,我只不过是他云游在外之时所收的一位弟子而已。”
“你家中真的没有什么背景吗?”
周钦笑出了声:“那大概是没有的,毕竟以师兄你的实力,已经胜过了我们城主了,只不过他老人家可不像你这般寒酸。”
这就如同一把利剑插入了男子的心中,你说说,论其天赋,自己绝对要比眼前的这位小娃娃要高的多,好歹也是一洲之中万里挑一的天才,进入到蜀山之后吧,也不过成了师尊手底下众多弟子之中对不起眼的一个,每天就靠着在理事殿之中接取一些苦力活,勉强维持一下花销。
宗门内外派的名额,那是少之又少,虽然一个个都是香馍馍,在哪里又轮得到自己呢?
如果去找师傅要个名额,那恐怕他回忆半天都记不起自己的名字,大抵还是轮不到的。
人生就是这样,空有一生的境界以及在外面的名声,但是在蜀山内部也只不过是一个透明的路人甲而已,说起来过的日子还真到比不上那些天赋我稍逊几筹的昔日的手下败将。
自己曾经有大的胆子,大声问了几句师尊,当然是在四下无人之时。
但白胡子飘飘的老头,从来只是温声细语的宽解,说什么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
天降大任倒是没见过,苦是真的苦,这种一眼望不到头的日子,真的是让人心生怨念。
有好几次自己在每月例行的黑气测量的时候,隐隐约约间都有快超标的迹象,随后蜀山内部的物理心理医疗部门,就会来依照惯例进行一顿疏导。
别的不说,那效果是一等一的好。
每次看到那已经被架好的火堆,只能说火焰温暖了自己贫瘠的内心,一切负面的情绪都随风而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