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巴伐利亚

“那么,意大利的所有邦国会和勃兰登堡并肩作战吗?”

马克反问道。

“不能!”

科西莫说道:“但是我能确保佛罗伦萨与勃兰登堡并肩作战!但是很显然我们两个国家的实力是明显打不过威尼斯和奥地利的,我们需要更多的盟友!”

“所以说时机未到,而且勃兰登堡依旧需要发展,至少在新的柏林城建成之前,我们都不会发动战争。”

马克直接说出了,他临走之前腓特烈对他说出的话,那就是勃兰登堡,不会在新柏林建成之前,加入战争,腓特烈十分清楚,自己的统治机器已经到达了极限,必须停下脚步,喘上了一口气,然后将自己的改革继续推行下去。

这才有可能将自己的统治根基彻底打牢。

“既然使用不了战争的手段,那么你凭什么将威尼斯人赶出帝国?用嘴皮子可赶不走那些威尼斯人!”

科西莫脸上已经有些不满了,他本来以为勃兰登堡会为了选帝侯的位置和威尼斯人打一架,然后自己和帝国境内的意大利邦国们,站在勃兰登堡的身后摇旗呐喊!结果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对方居然没有开战的意思?

喂!这一点都不符合腓特烈的人设啊,你确定勃兰登堡没有吃错药?

说实话,这也不怪他会有这幅表现。

因为之前的腓特烈在帝国议会是什么样子?那可是一副楞头青的表现,一言不合就弃权,一言不合就开战。

那可是妥妥的莽夫形象,虽然说在战场上显得格外的狡诈,但是战场是战场,政治是政治,这两个领域根本不一样,不会真的有人以为打仗厉害?就能代表政治厉害吧?

“战争并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手段,我们勃兰登堡人爱好和平,向往和平!若不是被逼无奈,我们也不会发动战争!”

马克张口就说了一个不是人的答案,然后继续说道:“所以说我们这次来,主要是了解一下意大利邦国的情绪,以便于我们以后来夺回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

“算了,算了,不说这个话题了,我没想到你们这些新兴贵族,也和那些法兰西贵族一样不会说人话了,尽说一些鬼话。”

科西莫嘴巴撇了撇,其实心里早有了盘算,然后他假装不经意的说道:“勃兰登堡藩候还没有子嗣吧?”

“大人!您什么意思?”

马克从对方的语气中联想到了一些不好的话题然后说道:“大人!据我所知,您的直系亲属可没有什么合适的女子!或者说您一个女儿都没有!”

“???”

科西莫听到这话嘴巴抽了抽,感情这小子以为自己惦记上了勃兰登堡的王位是吧?最后他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说道:“我对勃兰登堡的王位没有兴趣,我只是担心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会趁机谋取勃兰登堡的王位……这只是给你们藩候,一个提醒罢了。”

“您的意思,我记下了,我会传达给藩候的。”

马克脸上露出苦笑的表情,想要后代那还不是需要机会?谁都知道现在勃兰登堡的权利模式,腓特烈藩候负责坐镇勃兰登堡大本营,推行勃兰登堡的一切改革!

玛丽王后负责利用自己父亲留下来的关系网压制原本条顿骑士团的教士和因为改革而产生不满的贵族。

两人分隔两地,要是有了后代那才有鬼呢。

……………………

当然,马克的任务并没有就此完结,他分出一半的护卫来保护这些从佛罗伦萨来的工程师和设计师们前往勃兰登堡,自己则在途中变了道,前往了一个他从来都没有去过的地方,慕尼黑!

1450年,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巴伐利亚公国正处在分裂之中。

从14世纪起,公国在路德维希四世和斯特凡二世及其后嗣手中被分割开来,最终分为了4块:巴伐利亚-慕尼黑、巴伐利亚-兰茨胡特、巴伐利亚-英戈尔施塔特,以及巴伐利亚-施特劳宾。然而,施特劳宾支系在1425年绝嗣,它的领土归入了慕尼黑。

现在还存在着三个巴伐利亚的下属公国,尽管各个支系之间有着血脉的联系,却都将尽全力尝试从亲戚手中拿走领地。

巴伐利亚的东南方是哈布斯堡家族治下的奥地利,他们手中还攥着神圣罗马帝国的皇位。

哈布斯堡家族正寻求在邻近的匈牙利、波希米亚和意大利维持自己的统治地位;他们也常成为维特斯巴赫家族的敌人。

在北方,普法尔茨选帝侯国也是由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支系统治的,这还要追溯到一次更久远的家族分裂。如果巴伐利亚能够重新统一,它的实力就足以胜过普法尔茨;或许能有机会宣称他们手中的选帝侯席位。

而在更远的北方,丹麦的统治者,北方大王克里斯托弗也是来自于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他们或许能成为一个盟友。可是,他在丹麦的统治也面临着威胁,向他提供支持也会带来相当的风险,比如说夺取慕尼黑的王位……

最晚到1347年,维特尔斯巴赫家族还控制着神圣罗马帝国的帝位,而勃兰登堡、荷兰和蒂罗尔等等领地也都还是维特尔斯巴赫家族的财产——那时还是这个家族风头正劲的好日子。

历史的潮流似乎正在转向哈布斯堡,而维特尔斯巴赫必须做出选择——要么接受现实、顺应大潮,要么抵抗潮头、终结哈布斯堡家族的主导地位!

但是维特尔斯巴赫家族怎么可能向暴君屈服?巴伐利亚人绝对不会像奥地利人臣服!所以维特尔斯巴赫家族仍然有机会!

…………

“德意志地区的财富,果然不能和意大利相提并论,去过意大利之后,我才发现德意志是如此的贫穷,今天我终于进入了慕尼黑的首都,他是如此贫穷,以至于让我有了一种感觉,我好像回到了柏林一样,是那样的贫穷,那样的贫困。”

马克在自己的日记上写到。

写到这里他终于收起了自己的日记,从马车走了下来,对着早就等候多时的慕尼黑伯爵阿尔布雷斯特三世行了一个礼然后说道:“让您久等了,伯爵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