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过去,躲在暗处的魔族女人幸运的,溜走了。帝宸感应到那个魔族女人溜了,微微瞥一眼前面的草丛,没其他动作。白熙和白祁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涛汹涌,注意力集中在身前熬然挺立的帝辰。
帝宸淡定从容的,负手而立,眼里多了几分沧桑注视两个人,看见俩人一脸莫名兴奋的,暗想大事不妙,转移俩人对他的注意力,语气平静地开口:“这里一切归于平静,走吧!我带你们俩去别的地方瞧瞧吧!”
白祁和白熙两人点头,沉默地跟在他背后。太阳到头顶之时,三人来到了一处高处的村庄空地上。帝宸凝望着前面的农民耕耘的一处处梯田,梯田里都有人在辛勤的劳作,他眼里止不住的沧桑和悲伤,目光所至,皆是百姓勤劳的耕种稻米,汗流浃背的场景。何况烈日当空,帝宸看了,万分心疼自己的子民。
白祁路过这里,真没在意这里的百姓会做什么。他仔细一看,也心疼这里的百姓,是不是每天都这么辛苦。他身旁的白曦,则满脸懵懂,望着远处梯田的百姓,弯下腰又抬头的背影。
帝宸娓娓道来,开始讲述,关于他在这里的所见所闻,语气悲哀凄凉。
“其实,很久以前,这里是一片上古时期,宇宙初开,发生的神魔大战后,遗留下来的废墟,那场大战波及了这里几乎所有的生灵。”
“其中,这里的凡人,植物,野兽,无一幸免于难。我虽然是万千生灵的神,是这片大陆的守护神,理应见证万千生灵的兴衰。可是,我后面不忍心这里的生灵涂炭,神魔大战时期,出手给这片大陆下了一个巨大的法阵。”
“法阵以我的神力作为支柱,源源不断的给这片大陆带了灵气。万物开始复苏,出现了很多神仙,仙兽,神兽。当时我以为这个法阵完全可以保护他们的时候,大战的激烈还是波及太广泛,这里靠大战近些,成为最惨烈的地区之一。”
白祁此时,有出一个疑问,等他说完,他望过这里的山川,河流,梯田,走上前问:“那为什么这里看上去并不像大战后波及最惨烈的地区之一。”
帝宸侧过身,对着他,伸出手指了他左边的那座山,严肃认真地说:“你望一下,你左边的那座山,仔细瞧瞧,就会发现那座山的灵气比别的地方的灵气更稀薄。”
白祁侧过身,往左边抬头一望,远远的,望见山里的飘出的白色灵气很稀薄。
帝宸低沉沧桑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对吧?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惨烈是肯定,我也在那场大战神心受到了一定的磨损。不论最后结果如何,大战后我带里剩下的生灵,开山阔土,调整十二节气,重新引领星宿归位,净化空中污浊之气,才有了如今你们见到的太平盛世。这里我简单的改变了一下地形,气候而已。原来这里寸草不生,荒无人烟,死气沉沉的。现在这里生意盎然,雨热同期,可以种稻一年三熟或两年三熟了。”
倏忽,白祁明白了,转过来对着帝宸,目光多了几分敬意,耐人寻味地笑道:“原来如此,难怪之前路过的时候,这里的你的气息最浓。我问你,你说不到时候。亏我疑惑时间那么长,该知道我会知道。唉,不该问太早的。”
帝宸没接话,迫于无奈地扬起了一抹苦笑,绕过他径直往前走去,找到一处泥土堆积成的抬梯跨步下去。
两兄妹继续跟着他,近距离的,参观一下农民如何播种,栽苗。白曦一路没怎么说话,单纯地听着两个人的谈话,好像懂了一些。
时间过去匆匆,三个人一起帮助农民插秧。上面的梯田插完了,他们看农民太辛苦,汗水流下,累得难缓呼吸,看不下去提出一起下地帮忙。
白祁很有烟火气息,来到梯田里,问了一位老人:“要帮忙吗?”老人困难地直起腰,打量完他,笑了笑,展示一下如何插秧。白祁挽起袍摆和长袖,很快上手,有模有样地弯下腰插秧。白曦见自家哥哥也在帮忙,眼睛笑的弯如月,主动地提出,她也来帮忙。
她学着自己哥哥,下田插秧。帝辰也加入其中,三人最不食人间烟火的他,一下田,如凡人一样,采用最朴素无华的办法,帮助农民。
这边完事,又去那边,农民的活,完完全全是他们三个人合力干完。农民们都无事可做,聚集一起呆呆站在一边,眼看三人速度惊人,所有的梯田快插满秧,他们挺开心的,还是头一次这么轻松。
太阳落下撒下余辉,映照出累得坐地的三人背影。干完活的三人,受到这里的农民热烈的欢迎,请他们共赴晚餐。他们在村子里找了一块空地,大办了一桌酒席,邀请三人共进晚餐。
三人紧贴坐在一起,一张大桌子坐满了整个村庄的人。村子里的白发苍苍,一身朴素的布衣的村长坐在三人对面。
他老人家今天很高兴,满是邹纹的老脸上,笑容满面。大家都一起敬酒,除了年龄小的,其他都饮酒,笑呵呵的。
帝宸手握村长特意给他安排的白瓷杯,优雅地抿了一口酒,倾听众人讲起关于他的传说。
“今天晚上,大家伙先感谢这位年轻人!”村长站起,举杯面向众人,老脸上洋溢着高兴的笑。
众人纷纷附和道:“是呀,真的感谢这三位年轻小伙子。”
他们说着,眼里不禁湿润了。只他们讲起别的,白祁沉默的,听他们说。
“传说,上古时期,有一位仁慈且强大的神。我们现在都尊称他衍御帝君,自古以来,我们的祖先都是这样称呼他的。”
“据说,他能御风而行,其本领高强,拥有让万物起死回生,掌管世间万物生死轮回的神通。”
“这位强大的神,我记得我的祖先跟我说,他不但实力逆天,还天生带有的绝世容颜。”
“不仅如此,我的祖先是这么跟我说的,当初混沌初开,各路妖魔鬼怪为了争夺地盘,而互相发动战争,不知后面统一思想攻入天界,导致生灵涂炭,生命本源枯竭。这位强大的神凭借自身逆天的实力幸存下来,带领地面上一切还存活的生灵寻找新的栖息之所,甚至复活一些动植物,移山踏平,填海为陆,吹散寒风暴雪,引雨入湖等惊世壮举。”
人们你一言,我一言,短短数分钟,便把他的老底揭光。帝宸皱起眉,扫过在场的众人,颇为头疼的,放下酒杯,手撑起头,陷入了自我怀疑。
他们为什么都知道,吾当初已经很低调了。至于这个尊称,原先的人民和众神仙只尊称他为帝君,后面这个尊称如何被万物广泛熟知的,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后面的他做过的惊天壮举,很久以前的生灵极少知道。按道理来说,不应该在人间广泛流传,连天界的众神仙们,知道甚少,那到底是谁告诉他们的祖先。
他身边的白祁跟着他一起沉默寡言,见他若有所思的样子,又听人们津津乐道地谈论关于他的壮举,心里早就波涛汹涌,面上波澜不惊,眼里复杂。谁懂啊!他知道太多,他也最懂帝宸此刻的心情。毕竟自己的老底都快被别人揭没了,一心想低调的他,恐怕不能低调了。
他旁边的白曦是非常开心的,眼里闪烁微光,静静的听人们说这些。人们的快乐也感染了她,她今天好像收获颇丰。
快入深夜了,人们纷纷回家。有的人邀请他们暂住他家一晚,但是帝宸摇头,无声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大概凌晨一点,三人找了个无人的地方飞回到自己暂住的旅馆。白曦一回到客房,累的瘫倒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白祁和帝宸俩人各换了身衣袍,对立而坐,谈论起今天的事情。结果是俩人,谈到天亮,还没得出一个结论。
白曦睡的老香了,一个人占一张大床。呈大字型的睡姿,没盖好薄被,容易泄露春光。白曦虽未成年,过及笄之礼,改发育的地方,都差不多发育好。
白祁和帝宸还在讨论不停,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么多。帝宸有时候,无意地瞥见了白曦,自然而然就看到一些不该看到的画面。
他尽量沉稳住自己,视线只敢停留在桌面,不敢看向别处。唯一出卖他的,是他耳根子红透了。
白祁看出了他的异样,发觉了帝宸刚才瞥见他身后的白曦,耳根子红了。他心想,大事不妙,赶紧站起,去床边帮她把被子盖好。
做完一系列的事,他呼出口气,坐回两自己的位置。眼看窗边,天色亮的差不多,笑了笑,提议道:“宸兄,我们出去瞧一瞧,看一看吧?”
帝宸点头,表示同意,站起身,戴好面纱,与白祁推门出去了。等俩人走上大街,远远的,瞧见前方茶馆里集聚了一群人。
他们走近茶馆一瞧,高台上站着一个说书人。说书人一看书生气质突显,长得十分清秀。台下的众人只听他传神的,讲起关于帝宸的惊世壮举。
“传说,上古时期出现了一位年轻,强大到逆天而行的神,他强大的令所以邪恶力量都恐惧,拼命逃避,东躲西藏。”
“他就是我们所熟知的衍御帝君,世界上第一条约束性法则就是他立下的。据说,是为了约束,规矩世间所有邪恶力量席卷而来。”
身旁一袭纯白的白鹤长袍,披发,手执扇,像极了不染人间烟火的神,一尘不染;给人一种陌上人如玉,君子世无双的形象,姿态优雅的白祁一听,疑惑不解地转头问帝宸:“实际果真如此?”
帝宸摇摇头,目光瞥向台上的说书人,穿过人群来到前方的空位一坐,拿去桌上凉凉的茶,微微抿了一口,从容不迫地说:“不是,当初我继承了天道的意志,立下这条法则只是我的分内之事罢了。”
白祁一想,也对啊!他明白了,继续微笑,安静的,听台上说书人讲话。
“我敢肯定,御衍帝君当初立第一条法则,以及剩下的法则,都是为了约束,规矩邪恶力量,或者心存恶念之人。”
听到这,帝宸坐不住了,他再不说话,事情的真相永远石沉大海。他不顾众人好奇的目光,直视说书人,严肃地提问:“你怎么就看到世界上第一条约束性法则是为约束邪恶力量或者心存恶念之人呢?”
说书人脸色一变,但还是稳住自己,强硬地反问:“你是最懂衍御帝君的,还是我是最懂衍御帝君的?”
这下子,帝宸有口难言,他总不可能当街承认自己就是他们口中本尊吧?他不死心,沉默几秒,缓缓开口反驳说书人的观点。
“衍御帝君当初处于分内职责,而立下这世界第一约束性法则。并不是只约束了邪恶力量或者心怀不轨之徒。这条法则,面向地面所有生灵,希望他们把这条法则内化于心,外化于行,坚守自己内心的道德底线。”
众人听闻,皆大惊失色,紧盯着身穿淡黄色的锦袍,身披鹤羽大氅,简直贵不可言,一言一行沉稳优雅,淡定的帝宸。他们一直以为衍御帝君老人家,上古时期立下这条法则,就是为了约束邪恶力量或者心存恶念之人。结果,人家只是出于本职,立下这条法则。重点是,是来约束所有的生灵。
他们都有点接受不了,有一群人愤怒的甚至想动手。帝宸非常淡定从容的,脾气太好了,瞥过愤怒的众人,起身绕过人群,离开了茶馆。白祁跟同他一起离开了这里,中午回到了旅馆。
白曦一醒,发现没人,也不哭不闹,安静的坐床边等着俩人回来。
俩人回来了,推开门,见她衣口松松垮垮的,乖巧安静地坐着。
俩人一脸黑线,白祁快步上前替她整理好衣领。帝宸快速关好门,静静的立在门外。一个小时左右,白祁在里面,苦口婆心地教导她:“曦儿,这里不是你的宫殿,注意点自身形象。现在还太小,不懂什么是男女有别,最基本的礼仪廉耻。听大哥的话,以后要注意自己的形象,不要暴露自己的一寸肌肤在外人面前,即便是父帝,哥哥们也不行,懂不懂?”
白曦歪着脑袋,一脸懵懵懂懂的状态,盯住他看。白祁不禁扶额,有心无力的,继续教导她:“反正就是你不能看别人的隐私部位,别人也不能看你的,注意个人形象,礼仪廉耻,个人隐私。”
白曦有点懂了,但不多。她点了点头,抱着他的胳膊,蹭蹭他的肩,撒娇道:“大哥,曦儿知道了。曦儿会乖乖听你的话,曦儿不明白的以后会自己慢慢弄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