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俊他们收集的十捆木头,都已经被搬到了山洞里。
而他们本人却全体失踪。
我赶紧一头冲出山洞,开始在附近寻找他们的下落。
然而这一切不过都是徒劳罢了,我没有发现他们留下的的任何蛛丝马迹。
傍晚时分,我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了山洞,我怎么也没想到,就连我的好朋友彭俊和张琴,至今也下落不明了,甚至他们现在是生是死我都不知道。
我静静地躺在地上沉思着,大伙的心情也一样是跌落了谷底,山洞中传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寂静。老许和虞燕平甚至躲在一旁一个劲的掉眼泪。
对于虞燕平来说,彭俊他们就只是普通的陌生人而已,她之所以现在哭的如此伤心,是出于一种兔死狐悲心理。
“就连他们都下落不明了,那接下来会不会是我?”
就在这时,布兰卡的一句话打破了寂静。
“李,你之前说,彭俊和张琴是你的挚友,可是为什么现在却不伤心呢?”
......
“我怎能不伤心啊?”我缓缓地坐了起来。
“只是我现在不能哭!”
“因为直到现在为止,我心中依然充满着对未来的希望。
“而哭却代表了悲伤,代表着彭俊他们已经死去。”
”代表着我们永远也没有机会离开这座孤岛。“
“因此,我们现在需要的不是悲伤,而是解决问题的办法。”
“明天一早你们三人到山丘上,用割草的办法,割出一个大大的SOS出来。而我则单独留下来寻找彭俊。”我一拍大腿站了起来。
老许和虞燕平觉得我说的话很有道理,顿时停止了流泪。山洞中一瞬间没有了之前低迷的气氛,取而代之的是他们都开始十分地相信我,好像可以放心的把命交到我的手上一样。
非常值得一提的是,在听完我的讲话后,布兰卡看我的眼神中,突然闪过一抹特别的光,可以说是我平生仅见,甚至我很难用语言去描述它。
它更像是一种眼神的转变,就感觉布兰卡之前一直在看着一个死人,然后转变成看一个活人。
然而这抹光并没有持续多久,布兰卡的眼神又变得黯淡下来。
这一连串的眼神转换给我带来的恐惧,要比彭俊失踪要多得多。
甚至在接下来一段时间里,每当我闭上眼睛,脑海中就情不自禁的浮现出她的这个眼神。
......
夜深人静,危险仿佛又离我们近了一步。
在迷迷瞪瞪中,我突然听到了一声十分凄厉的惨叫,好像还是个女的。
我一个打挺坐了起来,惊恐地发现负责守夜的虞燕平不见了!
她应该是出去上厕所了。
我顿感不妙,赶紧抄起太刀和手枪冲了出去。
外面此时漆黑一片,我隐约看到一个身上带着血迹的女人,一头扎进了我的怀里。
而她的身后还跟着两团黑乎乎的影子。
“是狼!是狼!”
我赶紧挥舞着太刀驱赶,随后我一个发力,用脚踹翻了一头灰狼。
两头灰狼见不是我的对手,便灰溜溜的跑掉了。
但我知道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我赶紧扶着虞燕平来到山体旁,让她捂上眼睛,倚靠着山体,并且千万不要出声。
而我则是挡在她身前,面冲着森林。
老许他们从山洞中探出脑袋想要帮我,但我却摆手示意让他们回去了。
......
夜风阵阵掠过,而在这风声中,却夹杂着一声声野兽的低吼。
与此同时,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开始逐个出现在我的视线当中。
豆大的汗珠从我脸颊流下,砸落在地板上,而我的表情却如一潭死水一样冷静。
我缓缓背过微微颤抖的双手,呼出一口长气。然后开始挺起胸膛,直视着那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
狼,是种有灵性的动物,它能感觉到你的气场。
如果你表现出对它的恐惧,那它自然就会把你当成猎物。
相反,如果它对你一遍打量之后,发现你拥有无比强大的气场,那它便不会轻举妄动。
因此,我此刻的眼神格外的凶狠。我相信,如果现场有面镜子的话,我一定会被自己的表情给吓到。
但,这样的漫长的对视,只能起到一个僵持的效果,却不能将它们吓走。
“我必须做点什么!”
我慢慢将手枪对准了天空。
“砰!!!”
一声巨响从我的枪口中传出,狼群果然一惊,阵型也开始大乱。
老许和布兰卡也非常给力,举着两把点燃的火把走了出来。
见此,我趁热打铁,又朝天空放了两枪。
狼群哪见过这阵势,赶紧后排变前排撤离了。
狼群渐渐走远了,我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而虞燕平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妙。
她的大腿和后背被狼咬伤,血流不止,此时的她已经靠着山体晕过去了。
我一把将她抱回了山洞,还好旁边有布兰卡这个救援队的人,还有她的医疗包。否则虞燕平这次恐怕就要凶多吉少了。
这一晚上大家都很忙,我和老许也没闲着,负责给布兰卡打打下手。
先是给虞燕平止血,然后给伤口消毒,最后再是伤口的包扎。
看着虞燕平惨白的脸蛋上,终于又恢复了一点血色。我悬着的心,这才算是放了下来。
几个小时前,我还在信誓旦旦的谈着希望,可没想到意外这么快就发生了,真是命运捉弄人啊。
第二天清晨,我们早早就醒了,只有虞燕平还在熟睡。
我让老许和布兰卡留下了照顾虞燕平,而我打算自己出去看一看。
刚一出山洞,我就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血腥味?”我的大脑开始飞速运转起来。
昨晚,我冲出山洞时,也同样闻到了这股血腥味。
当时我以为是虞燕平流的血所产生的,也就没太在意。而现在的我,却觉得此事必有蹊跷。
果不其然!!!
我寻着气味在山洞旁的一棵大树下,找到了一个衣服做的布袋。
里面装着一大堆带血的动物肉块。
“原来如此!”
“好毒的计策啊!”
我不由发出感叹,昨晚的狼群,一定是被那个蒙面人下计引来的!
可他究竟是谁呢?为何要处心积虑要至我们与死地?
突然一个名字浮现在我脑海中。
“郑雄让!”
我们之所以猜不出来那个人是谁,是因为我们的一切思考,都是建立在郑雄让已经死去的基础之上。
那如果他没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