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又说回来,我的ZIPPO防水打火机虽然还能用,但如果没有工具,烤肉也只能是幻想而已。”彭俊凝视着大海这样说到。
我突然想起什么,招呼着彭俊和张琴一起上了那半截游轮。
我们在船上转了半个多小时,来了个大扫荡。
所有觉得有用的东西,都被我们从船上扔到了沙滩。
这次我们收获可真不小,在船员舱内找到了两把斧子,三个锤子,一把锯子和一条十几米长的麻绳。
然后我们又在游轮的厨房里找到四块铁板和一瓶还剩一半的精盐。
“这下可以大吃一顿了!”我舔舐了下嘴唇,满意的说着。
先前找到的那些行李箱里有很多食物,但都是些面包和小零食,根本就填不饱肚子。
有了这些工具后,我们便开始分配起工作。
彭俊和张琴去干竹林砍了一些柴火,我则留在沙滩上给大海雀扒皮。
等他们回来后,我们又一起用竹竿做了一个支架,然后将整个大海雀架在篝火上面烤了起来。
一边烤着,张琴还一边转动着竹竿,再时不时往上面撒两撮精盐。
不一会大海雀就烤熟了,那香味,我们几个闻着,都不自觉地两眼发直,口水直冒。
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整个孤岛都被黑暗笼罩,放眼望去,只有面前的篝火还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我们就着面包,享用着香喷喷的大海雀肉,可脸上却没有一丝笑容......
我和彭俊面对面的坐着,张琴则依偎在彭俊的怀里满脸愁容的望着他。
“彭子,你说我们这都一天过去了,为什么救援队还没有来找我们呢?”
彭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然后轻抚着张琴的头发说道:“放心吧,我们国家不会放弃搜寻我们的。”
此次我们游轮的航线是从上海出发,要在中国和澳洲之间的太平洋区域环绕五天,然后原路返回。
可是据我所知太平洋附近不应该有这样温带雨林啊。
而且这岛的海岸线一眼望不到边,我甚至有预感这座岛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大。
在这么大一座岛,却丝毫看不到任何现代人工的痕迹,这就让我有些摸不到头脑了。
其中最奇怪的当属动植物,那些没见过的植物先抛开不说,大海雀也就先当它是个意外。可就在刚才我们做支架的时候,我居然远远看到一个近似渡渡鸟的生物在沙滩上漫步。
要知道渡渡鸟这种生物也和大海雀一样,在十七世纪初就灭绝了。
“沙沙沙”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入了大家的耳中,我们全部都警惕起来,就连张琴的一双大眼睛都瞪的像铜铃一样。
随后,浮现在我们视线里是三张熟悉的人脸。
其中,走在最前面的男胖子叫张浴,是朝南区GLB银行的总主管。
他虽然和我们石子湾区的平时见不着面,但是在前两次公司周年庆大会上,他给我们的印象非常深刻。
他永远是那个人群中最没本事,却又最高调,最看不起别人的人。
这一切都源于他的老爸张海之是我们GLB银行的董事长。
他们家里的资产没有十亿也有百亿,要我说张浴这家伙妥妥是一个靠老爹的空心大少。
不过现在的张浴一点也体现不出自己富二代的身份,全身上下脏兮兮的不说,衣服上还破了俩洞,就跟个难民似的。
走在张浴后面的两人分别是一个满脸横肉的肌肉男和一个游轮上的美女乘务员。
那个肌肉男叫郑熊让,是张浴的跟班,但据说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保镖。
传言他甚至以前还打死过人被判刑五年。
后来张海之花了重金请律师,这才将他辩护出来。
“张总”我和张琴礼貌性的站起身要和张浴握手。
可谁知这胖子居然扒拉开我的手,直直朝烤肉走去,就连坐在在一旁的彭俊都用惊愕的表情看着他。
“饿了老子一天,终于有吃的了!”张浴撸起袖子,抱起我们吃剩下的小半只海雀就开始啃。
然后他又撕下很小一块烤肉递给郑熊让,丝毫没有要分享给女乘务员的意思。
此时那名美女乘务员正坐在一旁低着头不敢说话,她那俊俏的脸蛋上分明有一片清晰可见的红色血印,估计是张浴他们打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要不是张浴旁边有个狠角色在,我一定要狠狠教训教训他。
张浴吃完后,我们所有人都从行李箱里拿了两件大衣服盖在身上,然后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