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魔
- 虐文女主只想飞升成仙
- 飞宵
- 2012字
- 2023-04-14 10:42:12
季衡州。
楚今岁的心神都被摄住了。
他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为什么又会在村子里出现。
没有给她思考的时间,街上所有的村民都倒下之后,季衡州的目光便落在了她的身上。
他一路走来,已经杀红了眼。
眼中的杀意已经无法掩盖,冷冽的目光刀割一般的落下。
他手中握着那支黄泉,以他的修为,甚至不需要吹奏,不需要操控乐声,这世间万物的动静,都是他的武器。
上万年来最强的乐修。
他要取这些村民的性命,比踩死路边的野草还要简单。
“唰——”
他没有动作,但是数道劲风已经朝着楚今岁飞来。
她脚尖一转,躲开几道风刃。
被切断的发丝落在地上。
他要杀她?
楚今岁自知不是他的对手:“是我!我是阿瓷啊!我......”
她话还没说完,又是几道风刃。
季衡州一遍缓步朝这边走过来,一边带来无数道无形的风刃。
她堪堪躲过几道致命攻击,但是手臂和小腿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划破了:“师父!是我啊!我知道这是你记忆产生的小世界!”
季衡州仿若未闻。
楚今岁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她看见季衡州猩红的双眼,看见他嘴角的血迹,看见他脖颈间从衣领中蔓延出来的黑色纹路。
他入魔了!
怎么会这样?
她从来没看过季衡州这副模样。
他竟会入魔?
风刃一道接一道,楚今岁身上的喜服很快就多了好几道口子。
她知道季衡州此时只不过是随意施的术法,他要是动起真格的,自己和这些村民,恐怕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就立刻暴毙了。
她看了眼季衡州的嘴角血迹,看来入魔也让他受了不小的伤。
不过她还没有自信到觉得练气二阶的自己能和一个入魔的大乘期打。
在一边跑一边躲过又一道朝着她心口飞来的风刃之后。
楚今岁飞快拿出了那张转换符撕碎。
下一瞬,一阵天旋地转,身边的景物扭曲,她瞬间出现在宅子的房间里。
定下神来,才看见媒婆躺着的地面有一大滩血迹,而纸人也变成了一堆灰烬。
她大步走出房间。
整个宅子都充满了血腥味。
地上随处可见纸人燃烧后留下的黑灰。
无数的鬼修和村民尸体躺在地上。
灵堂方向正发出冲天火光,火势正在往外蔓延。
自己看错了,这边不是灯火通明,而是火光漫天。
季衡州早已经来过这里,将这里所有的鬼修和村民都屠杀殆尽,还放火烧了灵堂。
长廊第三十二转,湖下......
楚今岁提着裙摆朝长廊飞奔。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三十一......”她飞快沿着长廊的弯折跑过。
“噌!”一道风刃精准的击在她面前的柱子上。
季衡州的身影出现在她身后。
转过头。
正对上季衡州猩红的眸子。
“师父......”
楚今岁下意识退后几步,险些被过长的裙摆绊倒。
三十二......
铺天盖地的杀气席卷而来,几乎化为实质。
季衡州终于抬起了手,手中的那只赤玉长笛直指,他的身影瞬间出现在楚今岁身前。
黄泉也在瞬间刺中了她的心口。
“噗——”她猛地吐出口血。
以她的修为,完全躲不开季衡州的杀招。
就算是全盛时期的自己,也不过是个金丹。
全身上下传来几乎被击散的痛楚,她清亮的眸子里倒映着季衡州近在咫尺的脸,和那双写满杀意的红眸。
她吐出的血晕在他的胸口,宛如主殿崖边染开的浓烈晚霞。
楚今岁一阵极致的怒火,几乎咬碎牙。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季衡州这样心狠手辣冷血无情的坏种?
不仅骗了她十几年,现在还要杀她。
她借着受击的力道,身子往后倾倒。
等着吧,下次要是再遇到他,她定要新仇旧恨一起算。
“扑通!”
楚今岁整个人如同被吹落的树叶一般落进了湖里。
在沉下去的短暂几息,隔着朦胧的湖水,楚今岁睁着眼,看着岸上那抹白色的人影。
季衡州的眼神在少女落进水中的一瞬间似乎明净了一瞬,然而下一秒,又恢复了血一般的红。
......
冰冷的湖水包裹着楚今岁。
身上的伤口被冻得没有知觉,也感觉不到疼痛。
沉下来之后,她立马翻过身,朝着下方游去。
第三十二转的湖下。
湖下有什么?
阿月为什么要留下这样的信息?
这湖地下分明黑漆漆的,只有几株水草,其余的什么都没有。
她已经沉到了湖底,伸手胡乱在水下摸索。
长发散在水里,一袭红衣在幽暗的水下飘荡,她像是话本子里美艳的水鬼。
楚今岁摸来摸去除了石块之外就是水草。
她忍不住皱着眉,仰起头,看向远远的水面,可见度很低,看不见上面的情况,也看不见季衡州是否还在湖边。
以自己现在的修为,最多还能闭气一炷香的功夫,要是再找不到线索,就只能上去了。
一想到上去可能还会遇到季衡州,搞不好会真的死在他手里。
楚今岁就气的把手中的石块丢出去。
石块在水下的冲击力被减弱,只是轻飘飘地落进了水草里。
然而湖底却突然出现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仿佛刚才的石块是碰触到了什么隐蔽的开关。
漩涡逐渐变大,吸力也越来越强。
她瞬间就被强大的力量卷进了漩涡中。
天旋地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要被漩涡搅合在一起了。
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坠落悬空感。
终于,她猛地摔在地上。
“咳咳咳!”吐出刚才受伤憋在胸口的淤血。
楚今岁捂着胸口,从衣裳里掏出一只裂开的护心镜。
被拿出来的一瞬间,护心镜立刻七零八落地碎开,掉落在地。
她看着手里捏着的那片可怜巴巴的玻璃,该死的季衡州!
撑着地面爬起来,她扶着墙壁,打量起附近的环境。
这似乎是一间隐藏在湖下的石室,只有一间房的大小,里面空荡荡的。
在对面的石墙上,有一条被凿出的通道,不知是通往何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