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和古姜的通影。
“你为何不将实情告诉师尊?”
“他给我机会告诉他了吗?”莫无依颇为无奈,说得比唱得好听,那般说着,却是不给她诉苦的机会,自顾自说完后,便是挂断了通讯。
白玉戎想起刚刚师父那说起来就不停的嘴,沉默片刻认同了莫无依的说法。
“那你如今准备怎么办?”
“走一步说一步,师姐先出去吧……再吃今晚就没有酸菜做酸菜锅了。”
看着某个抱着酸菜坛子使劲儿造的人,莫无依扶额。
真不愧是师徒两人。
白玉戎不觉不对,临出厨房门之际,还盛了一盘子酸菜拿了两个大白馍。
…
送走白玉戎,这方小院彻底安静下来。
借着月光看完白玉戎留下的太须经,莫无依呼出一口浊气。
太须经新入门弟子人手一本,是本门修炼心法,帮助弟子开启修炼一途。
莫无依看这个不是为了从头开始修炼。
她因没有原主的记忆,而不晓得一些招式等。
但也是实打实的筑基。
对,没错,原主并非外界口中的半步筑基,而是筑基期。
她看这本太须经是为了了解这个世界的修炼体系。
将太须经放下,按着书中写的运转方式,莫无依一点点试探,等到理解了书中内容并运用,天已经亮了。
“莫师姐,六长老派我来喊你。”
小院外传来一道声音,莫无依看去,那人一身红白相间服饰,腰上挂着玉牌,或许是修炼原因,虽离得远,但莫无依看清了那玉牌上的小字——执法堂。
来人身旁卧着一只白鹤。
见莫无依出来,他冲莫无依行了一礼。
“可是为了昨天比赛的事?”
“莫师姐所言不差。”
没有耽搁功夫,莫无依挥手,“好,走吧。”她站到白鹤身上,白鹤体大,容纳四五人都没有问题,是他们宗门的代步工具。
不过,只对筑基期以下的弟子免费开放。
来人见莫无依这么痛快,迟疑片刻,他原本以为要花费好大力气才能请动莫无依。
昨日擂台上莫无依和慕白英闹出的事传遍宗门。
许是不经念叨。
半路上,他们撞上了慕白英。
约莫是才从执法堂出来,面色难看。
“为了不同我比试,你还真是煞费苦心。”慕白英憋着气,手中拿着的剑嗡嗡作响,随时破鞘而出,嘲讽道:“怎么,如今你这般怕我?不惜以牺牲名声作为代价?”
话锋一转,她又道:“还是你真如外界传言的那样,修为全无,沦为废人!”
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和挑衅,莫无依不觉难堪,精致瑰丽的小脸还染着几分笑意,对于慕白英这种人而言,越是理会,越是跳脚得厉害。
她何苦给自己找不自在,自然是用最简单的办法解决这件事。
更何况执法堂弟子就在她身边。
莫无依侧身看向那人,“内门弟子当众侮辱造谣真传弟子,该当何罪?”
执法堂弟子:……
沉默片刻,他道:“视情况而定,最少禁闭月余。”
听到回答,莫无依双眸盯着他,冲他一笑,要多灿烂有多灿烂,“那就麻烦你了。”
执法堂弟子:……
他收回先前的言论。
这样的人哪里是好惹的。
面对莫无依视线,执法堂弟子无奈,只好对着慕白英道:“慕师姐,请您跟我们去一趟执法堂领罚。”
“你,你们。”
慕白英气得险些从剑上掉下去,“好你个莫无依,我记住了!”
莫无依好心提醒,“慕师妹,师姐作为过来人给你提个醒,祸从口出,嘴巴还是干净一些好。”
慕白英面容发黑,转身御剑向执法堂飞去,不和莫无依在这里打嘴官司。
看着她又潇洒又愤然的身影,莫无依心底稍稍有些羡慕,她虽也是筑基,但筑基和筑基之间相差悬殊。
“我们也快走。”莫无依提醒执法堂弟子,对方加快速度。
两人落后慕白英几分钟到执法堂。
执法堂弟子正在询问她去而复返的原因,碍于脸面,慕白英不肯回答。
“既然慕师妹不想说,那我便来同各位讲一讲慕师妹犯了什么错。”莫无依从怀中拿出一块留影石,前年原主生辰,清谷真人送了原主许多这种石头。
仓库都要堆不下了。
遇到慕白英的下一秒,她便是拿出一块留影石。
留影石将当时的情况记录得清清楚楚。
“我们会将此事告知六长老。”执法堂弟子看后具是沉默。
虽然门规严令禁止,但修仙者也是人,亦有七情六欲。私下打架斗殴冷嘲热讽,或多或少都碰到过。
性子冲的两人厮打在一块儿。
性子软的垂头耷脑充耳不闻。
他们还是第一次碰到,像陆按这样,特意用留影石记录下来,告状告到他们执法堂的。
莫无依道:“正好一会儿我们要去见六长老,这事就不麻烦诸位师兄弟了。”
又是一阵沉默。
执法堂弟子:那为什么还要告诉我们这件事。
根据他们说的位置,莫无依到了执法堂二楼,与她一起的还有慕白英。
莫无依敲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