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强没有继续呆在诊所,他们带来的设备暂时存放在隔壁的一间房子里面,黑铁国际一辆焊马上的四名佣兵名义上是来看护土拨鼠,实际上是来看护他们暂存在这里的设备的。
当然,郊狼作出决定不会花多长时间。
万强在ICU里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土拨鼠,她的生命已经逐渐走入了倒计时。
来自脑部的弥漫性出血已经严重妨碍了她的意识,万强甚至开始担心如果精神拓印如果不及时开始的话,土拨鼠甚至无法以意识形态存在下去。
届时,医生会将必要的信息告诉郊狼,最终选择也必须是由郊狼作出。
现在,万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田中三郎。
他在三十分钟前抵达了诊所,并且将警方的资料库与之前招供的司机供词进行了对比,核实了几个‘潜在嫌疑人。’
万强拿着档案袋里的名单,咂了咂嘴。
“这些都是能动的人?”万强还是觉得好笑,这一幕更像是黑恶势力威胁警方交出自己的线人。
“哈哈哈,别太张扬就行。”田中三郎尴尬地打着哈哈。
“那不可能,你知道这帮药贩子是怎么做的,只不过这里是美利坚,他们没有用麦西哥那边的方法。”
万强将档案袋撕开,里面除了几张纸片之外还有一个U盘。
万强眉毛一皱,拉开走廊的窗户,直接将U盘从走廊里丢了出去。
田中三郎看到万强的反应脸色骤变“你干什么啊?”
从黑暗中伸出一只外面包裹着铠甲的手,黑色的柔性关节如同捕获猎物的藤蔓一样稳稳地拿住了这份电子版U盘。
“读取数据。”万强笑笑。
田中三郎被刚才诡谲的触手吓得不轻,已经瘫坐在地上了。
“那,那是什么?”
“刃海级Pro,验证机,还没有来得及装任何武器,所以只能算是一个工程机械,可以用来读取数据顺带完成工程建设等任务。”
田中三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他战战巍巍地趴在床边,用身边的强光手电筒打量着屹立着一动不动的机甲。
夜色下的机甲一动不动,安静得让人害怕。
不一会,万强就说道“嘿,你这人倒是大方,这些数据都舍得给我。”
田中三郎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万强,又看向已经读取完毕,将U盘轻巧地递给万强的刃海级战甲。
“你……”
“没什么,反正我的目标很简单,对于药贩子这种头脑简单,你做初一我做十五的渣滓,我可没什么留手的兴趣。”
“可是……就你一个人?”
万强笑了笑,将食指放在嘴上,做了一个收声的手势,坐在窗户上向后摔进了黑暗中。
田中三郎猛地追过去看,夜色下什么都没有。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当警察这么多年,这么诡异的事情还是第一次看到。
U盘里牵扯到本次袭击事件的药贩子信息都被标注出来,人际关系一览无余。
万强一边和scout那边做交叉认证,一边将自己的计划和scout进行了沟通。
作为协力,scout他们将出动通讯干扰设备对其余两个目标进行通讯干扰。
免得万强今天晚上捅了一窝之后其他两个人跑得没影了。
第一户人家位于爱丁堡市的拉克拉玛大道,属于中档社区,独门独户的木质结构对于此时身穿刃海级战甲的万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万强忍住不去幻想自己像是大灰狼一样摧毁三只小猪的木质结构房屋,一边谨慎地打开了刃海级的光学观察设备对五十米外的房屋进行观察。
此时时间尚早,晚上8点半的时间刚好是贝罗一家人温馨的时刻。
年富力强的贝罗正忙碌地和自己的女伴躺在床上做着喜闻乐见的活动,床板嘎吱嘎吱地呻吟着,仿佛不堪重负一般。
这倒不是万强夸张,贝罗的女伴是一名硕大的胖子。
根据田中三郎的信息来看,这就是贝罗的正室了。
楼下则是贝罗的爷爷奶奶和贝罗的小孩,此时正坐在婴儿车里笑盈盈地看着自己的长辈们。
贝罗的妹妹娜娜莉此时正坐在一楼的次卧中玩游戏,操纵主角用磁力手套吸取敌人,然后一脚踹在尖刺路障上。
赢取的积分让她笑得异常开心。
万强对于自己要做的事情没有一丝一毫的负担。
贝罗在组织中的角色是情报掮客,在疯眼离开之后,每个街区的销售‘经理’几乎都是由他亲自任命的。
万强在远处捏起一块石头,用力一丢。
这一回在万强的控制下没有超出音速,因此显得异常安静。
玻璃破碎之后,贝罗的女伴从床上飞了下去,带着贝罗一起滚到了床下面。
万强听到贝罗发出了尖叫,他没死。
当然,贝罗现在可不能死去。
麦西哥每年死于药贩子的人数为40万人甚至更多,他们钟爱枭首、折磨以及将自己特有的记号留在现场用来警告其他人。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
最先作出反应的居然是照看孩子的两位老人,他们惊恐地抵达了二楼,发现贝罗躺在床上,那位四百来斤的美丽女士正压在贝罗身上让他动弹不得。
随后,第二枚和第三枚石头相继而至。
第一块石头将贝罗的母亲从肩部撕裂分为两半,第二块则彻底粉碎了老头的颅骨。
正在玩游戏的少女似乎被接二连三的重物撞击所惊醒,她拔下耳机,从卧室中冲出来,试图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哥?贝罗哥哥?”
“啊啊啊啊!”回答少女的是一阵惊恐地尖叫,她的祖父躺在二楼的楼梯门口,脖子上方只剩下一小股仍然在喷涌的血流。
“你喜欢这样的感觉吗?”万强看着少女,露出笑容。
“你……你是谁?发生了什么?”突如其来的石头攻击让这种血腥的场面变得异常诡异。
他甚至没有能力认清眼前的陌生人正是这场惨剧的始作俑者。
“我叫万强,是土拨鼠的雇主。”
贝罗此时刚刚从惊骇和沉重的女伴尸体下脱身,来不及穿衣服赤裸着身子从卧室中冲出来手里握着一柄霰弹枪。
“离她远点!”
万强抬头看到黑洞洞的枪口,猛地将少女与自己拉得距离更近了。
“你好呀,贝罗,土拨鼠托我向你问好。”
贝罗又惊又怒,想要举枪又忍住了。
“你为什么不开火?”万强微笑道。
“你给我把她放下来!她只是个孩子!”贝罗浑身是血,站在楼梯上方对万强怒目而视。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人事经理?”
“啊啊啊啊啊!你到底是谁?想要做什么?”
“一种象征、一次循环、一个征兆和一个信号。”万强掏出从他们家厨房拿来的水果刀,当着贝罗的面一点点地在女孩脖子上划啊划。
“你最喜欢的不就是这个事情吗?好玩吗?喜欢吗?”那刀子非常之钝,万强切了半天只划破了脖子却没切到喉管。
“啊啊啊啊!”贝罗开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