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
教堂钟声响起,让原本喧闹的宾客顿时安静下来,目光迎向门口缓缓走入的一对新人。健康的古铜色皮肤,棱角分明的轮廓,精致的五官,一头碎碎的黑色短发,搭配这量身定做的黑色西装,更呈现了新郎王子般的高贵气质。身旁站着一位好似天仙般的可人儿,白皙的肌肤,明亮的眼眸,小巧的鼻梁,樱红的嘴唇,一头黑色的微卷长发披散在脑后,一身洁白拖地婚纱,更突显出其玲珑有致的身材,淡淡的妆容清新且妩媚,使新娘更加柔美动人。
“宋凌轩先生,你愿意娶您身边的林若雪小姐为妻吗?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一辈子保护她宠她,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牧师旁若无人地念着那套无新意的誓词。
“我愿意!”简单的语气却掩盖不住内心的紧张与兴奋。
“林若雪小姐,您愿意嫁给您身边的宋凌轩为妻吗?无论贫穷或富贵,健康或疾病,一辈子支持他,相信他,爱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吗”牧师继续着他的职责。
若雪看着眼前这个她深爱的男人,思绪回到几天前:
“林若雪,听说你们要结婚了。”咖啡厅里,落溪蔑视却肯定地问着。
“……”林若雪看着他,一语不发。
“你觉得你现在还配得上他吗?”
“林小姐?林小姐?”牧师的唤声叫醒了深思的林若雪,“林小姐,您愿意吗?”
林若雪看向宋凌轩期待的眼神,狠下心来:“我不愿意……对不起……”对不起,我已经配不上你。
“若雪,你,你说什么!”宋凌轩惊愕且深情地望着她想要从她的眼里看到些许的玩笑。可是,他看到的只有坚定。
老妇人慢慢睁开双眼:又是梦。离开时他那眼神几十年来一直是她的痛。
这是一座仿古式的小庭院,坐落在一个常年绿荫的大山里,门前是急流而下的瀑布,威严且壮观。
房间里,老妇从床底取出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箱,翻看着想他时写的日记,泪水瞬间爬上了她苍老的面颊,两行清泪顺流而下。
老妇放下本子,打开夹层,入眼的全是昔日和他在一起的照片。随着时光的流逝,照片已慢慢变旧,但仍然可以看出当年他们的天真笑脸和温暖眼神。
“外婆,外婆,”最大的孙子念轩带着几个弟弟妹妹走了进来。耳边童稚的声音叫醒了出神的老妇。
“怎么了?”老妇疼惜地看着年幼的孩子们说。
“外婆,您在看什么?这么入神?”最小的孙女问。
“我呀,我在看我年轻时的照片啊。”老妇宠溺的眼神看着这些孩子。
“外婆年轻时的照片?是像我们这么年轻的时候吗?”小孙女童稚的想法逗乐了老妇。
“对啊。”
“那我们也要看。”孩子们争先恐后地抢着看。
老妇看着这些乖巧懂事的孩子,露出幸福的笑容。
厨房里,几个中年人正做着午饭。
“大哥,妈又在想那个人了吗?”女人说。
“嗯,妈爱他。”被称为大哥的男人心疼的看着老妇。
“几十年来,妈从未忘记过他,却又不肯回去见他。”二弟看着老妇,伤心之情涌上心头。
“因为妈觉得自己对不起他。”大哥回答。
“大哥,虽然我和其他兄妹不是妈亲生的,但她对我们却比亲妈还好,这点,你以前看着不生气吗?因为你才是妈的亲生儿子啊。”四妹说出心里话。
“生气?是,我以前确实怨过,因为妈总是偏袒你们,说大哥要让着弟妹。可是生日那天,妈把我们叫到一起,给我们讲了她年轻时候的故事,我就明白了,她有多难。正因为她受过伤,所以看见那些被父母无情抛弃的孩子,她都会收留他们。也正因为她的爱和善感染着我们,所以我们才会相爱、相扶、相伴。”这些人看着老妇,露出感恩的微笑。是啊,只有他们最清楚老妇的难与痛。
“可是……前几天那个人却离开了,永远都不会再出现了,所以妈这几天才会这么疲惫。”三妹伤痛地说。
“奶奶,您年轻时候好漂亮啊!”最大的孙子念轩由衷感叹道。的确,即使年近七旬的高龄,依然可以看出当年的精致美貌。
正因为念轩也在七夕出生,所以她便为他取名为念轩,也是为了自己想念宋凌轩而定。
“外婆,这个戒指是您的吗?”小孙女突然翻出一个即使过了几十年,也依然不过时的戒指问。
“嗯。”老妇应道。一想起他,她的心都会很痛。
“这个叔叔看起来好帅啊。外婆,他是谁啊?”小姑娘问这个问题也不嫌害臊。
“他啊,他是一个特别温柔的人.”至少对我如此。回想从前,凌轩总是冷着张脸,感觉别人欠他二两黄豆似的。可是,只要看见她,他的笑容就会变得特别灿烂,犹如太阳的柔光,每一笑只为她。
”奶奶,有个事我想问您。”念轩的声音拉回了老妇的回忆。
“问吧。”老妇看着念轩,已经18岁的林念轩长得和宋凌轩有几分相似,更加重了老妇的想念。
“老爸说他18岁时您告诉他们您的故事,今天也是我的生日,能告诉我您的故事吗?”念轩试探着问,担心她会伤心。
“你们……想听?”老妇也明白他们的心思,想听但又不想她伤心难过。
“……嗯,想。”孩子们早就想听了,却一直不敢问,这次终于可以知道奶奶年轻时的事了。
“好,那就和你说说……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回忆慢慢涌上老妇的心头。
1.
1992年七夕节这天,上海市医院的产房门口,两位面露焦急神色的男人等待着产房的消息。其中一位正是宋氏企业的董事长宋乾,另一位是林氏企业的董事长林泰。
这时产房的灯灭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匆匆地奔了出来:“恭喜两位,林太太顺利生了个女孩,宋太太生了男孩。”。
“真的吗?”二人不约而同地问。
“是真的。”护士依旧很有礼。
“好……哈哈……好……”走廊里充斥着二人的朗朗笑声,久久不停息。
特级病房里,两位董事长坐在自己爱人床前守候着刚刚生下宝宝的她们,此时此刻,他们很幸福。
“夫人,辛苦你了,我们有女儿了。”林泰心疼地看着妻子,心中的欣喜难以言喻。
林太太虚弱地一笑,摇摇头道:“阿泰,给我们女儿取个名字吧。”“好,就叫若雪吧,希望她以后可以像雪花一样洁白无瑕,纯真善良。”林泰见女儿肌肤白皙,猜想以后肯定是个美人胚子。
“若雪?这个名字好,阿泰,我很喜欢。”
此时,同病房的宋乾兼林泰好友调侃道:“自己长得那么黑,女儿能白到哪去。”
“你!”林泰听后气急败坏,“我看你儿子也不怎么样嘛。”
“我儿子再不济,也比你这个黑人长得好看。”宋乾不甘示弱地反驳。
“好了,你们就别吵了,老公,快给我们儿子取个名字吧。”两位太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宋太太连忙阻止道。
“哦,对。”因生气差点忘了正事,“既然是我宋乾的儿子,又是未来宋氏企业的接班人,就得有个压得住人的名字,嗯……老婆,叫凌轩怎么样?凌气逼人,器宇轩昂。”宋乾激动道。
“凌轩,凌气逼人,器宇轩昂。嗯,不错。老公,我们的儿子以后肯定很多桃花运。”
“那是,也不看看他遗传了谁。”宋乾骄傲道。
”老宋,说正经的,俗话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今天我们就给孩子们定个娃娃亲吧,你觉得怎么样?”
“当然好啊。”宋乾也觉得此事甚好,“可是,如果以后他们互不喜欢怎么办啊?”但也有疑虑。
“没事,如果真是这样,就遵照他们自己的心意吧。”
“好,就这么办了,亲家。”
“哈哈……”
房间里充满了幸福,快乐的气氛一直蔓延。
“阿泰,很晚了,不用陪我了,你和老宋先回去吧,家里还有玉翔需要照顾呢。”林母见天色已晚,催促林泰回家照顾孩子。
“可是……”林泰依依不舍。
“没事,医院有人照顾我们,放心吧。”林母安慰道。
“那好吧,老宋,我们先回吧。”
“好,老婆,我先走了,明天我们再来。”宋乾也不舍,紧紧拉着宋母的手。
“嗯,早些休息。”
就在这天,两个可爱的小生命诞生了,他们的缘分从此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