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掌柜拱手说道:“原来是苍梧伯,后生可畏!后生可畏!我家夫人说,我们交易不可泄露给任何人,糖的来路也是!泄露出去的后果,你该清楚……”
曾念祖:“此事我定然守口如瓶。”
富掌柜:“另外还有个不情之请,关于这糖有没有几个相关的吃法,让人耳目一新的那种!”
曾念祖:“这?我得问问我家主人,不过我不能保证有,毕竟我家主人来自岭南的山野!”
富掌柜略微失望:“这样啊?”
曾念祖看富掌柜的神情,连忙又说道:“我家主人会些庖厨,会一些也不一定!”
富掌柜拱手说道:“那就有劳了!”
曾念祖说道:“我这就去问问!”
赵乾云终于制出了白砂糖,当然是用结晶的母液继续熬煮,在锅中剩下一层白白的砂糖。当然数量不是很多,大约1斤半上下。
曾念祖回来看到细沙一样的白糖,又看了一块块的冰糖,这糖的产量有这样高么?
赵乾云见曾念祖回来问道:“事情成了?”
曾念祖点头说道:“成了,是南庆祥号,每日50斤!”
赵乾云:“那今天晚上就做一些出来!”
曾念祖:“是!”
赵乾云:“多排几个,分别从几家买,不要让人看出来!”
曾念祖没有想到赵乾云也这样说,于是说道:“是!”
赵乾云:“还有其他的要求么?”
曾念祖说道:“他们想你教他们这糖的几个新奇的吃法!”
赵乾云:“这不算事情,我这就给他们写几个!”
赵乾云把冰糖银耳莲子汤,冰糖雪梨汤,冰糖金桔三种做法,作用写些。他一开始用简体字写,想想又用繁体字再写一遍,让曾念祖送去。
做冰糖的事情指定了2人,就全部交给这两人!不用赵乾云来操心。
他因为一天累下来,早早的休息了,后半夜发起了高烧,他知道自己感冒了,喝了点水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的时候,赵乾云的烧已经非常高了,还好他非常清楚自己身体状况,让人去请大夫!
滕元发,范纯仁,范纯礼三人依旧来赵乾云府邸,约赵乾云一起去太学。
赵乾云自然不会去,请三人给自己请假,三人以为是赵乾云生他们的气,一起闯进赵乾云的房间,看到赵乾云面潮红,嘴唇干裂。
看到赵乾云的样子大吃一惊,立刻派人把自己府里的郎中请来,带最好的药材,一边派人到太学通知胡瑷。
赵乾云不以为然,他一直认为一次感冒而已,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五六天就会好,不要惊动祭酒胡瑷。
胡瑷一听到赵乾云发高烧,和孙复说了一声,转头就到太医院,把王维德叫了出来。
他是怕,怕赵乾云出事情,现在太学在变革之中,也是给天下读书人找出路,如果赵乾云有个意外,他不知道还有谁能帮他。
王维德坐在马车上,看凝重的胡瑷,非常的好奇问道:“胡祭酒,什么人啊,让你亲自来请?”
胡瑷神色凝重的说道:“一个孩子,很重要的孩子!”
王维德好奇谁能让一个大儒亲自上门请他:“谁家的孩子居然惊动你?”
胡瑷:“苍梧伯!”
王维德追问道:“苍梧伯?谁家的?我没有听说过!”
胡瑷有点不耐烦:“从岭南来的!”
王维德:“是不是狄帅送来的那个?”
胡瑷:“是啊。你不是知道了?”
王维德:“我学生在军中任医官,他说狄帅在潼关遇见一个岭南来的孩子,教狄帅躲避瘟疫的方法!说来非常简单,吃熟食,喝开水!”
胡瑷捋捋胡子说道:“很像他的风格,直接,不弯弯绕绕!”
王维德大吃一惊问道:“还真是他?”
胡瑷见王维德的神情,叹了口气说道:“是他!没有想到他连医也有涉猎!”
王维德:“岂止涉猎,他简直给我们开了另外一个大门。”
胡瑷疑惑的问道:“哦?真有这样高深?那为什么他自己的高烧都没有办法?”
王维德:“医者不自医!”
胡瑷:“医者不自医,渡人难渡己!”
他对车夫喊道:“快点!”
车夫狠狠的朝马匹一鞭,大喊:“驾!”
赵乾云睡在床上,不想动,而范纯仁三人在边上聊天,看到胡瑷带着王维德进来,立刻让座。
王维德出手枕,把赵乾云的手臂放在上面,3个手指压在赵乾云的手腕的脉上,沉吟着,好一会儿说道:“大相国寺请清远和尚,我要他的拍打功夫!”
胡瑷:“这是怎么了?很严重吗?”
王维德:“严重?非常的严重,快油尽灯枯了!”
胡瑷皱眉:“啊!这样严重?”
王维德:“长时间辛劳,让他的五脏俱损,现在需要先把他的烧降下来,慢慢的修养。”
滕元发问道:“大相国寺请清远和尚?”
王维德点头说道:“是的!”
胡瑷说道:“去叫吧!”
王维德让赵乾云把身体的衣服去掉,趴在床上!拿出一块牛角,对曾念祖说道:“去打盆水来!”
没有一会儿,装满水的水盆送上来了,王维德用牛角沾了一下水,在赵乾云的背用力刮。
一道道青紫的瘀痕在背上显现出来,有些瘀痕接近黑色。不一会儿,整个背都是青紫的。
王维德又拿出几根银针,在大椎穴、外关穴,合谷穴等穴下银针。
大约十分钟,王维德用手在赵乾云的额头上探了一下说道:“烧是退下来了,和尚来了让他拍打四肢和背上!我再开副药,慢慢修养!”
胡瑷:“他要休养多休?”
王维德看了一眼赵乾云说道:“短则三月,长则半年!”
胡瑷:“也好,好好修养,这孩子背的东西太多了。”
赵乾云感觉很舒服,就沉沉睡去,几人见赵乾云睡觉了,出了赵乾云的房间,到院子里的阴凉处坐下。
胡瑷想起路上王维德说赵乾云给他开了一扇门,不是很懂,问道:“惟一你在车上说,赵大郎给你开了一个门,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