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爷爷去世后,警方通知了母亲。母亲也很快就赶过来了,她看了看站在爷爷墓碑前的眼睛呆滞,嘴里还在喃喃自语的我。她并没有和其他母亲一样感到难过,而眼神平静的看着我。然后让警察叫我过来。
来叫他的是一位好像是刚上任不久的女警。她个子不高,长像也并不突出。但身穿的蓝白色警服却让她显得十分耀眼。她向我走来,半蹲在我的旁边,眼底带着一丝对我亲人离开同情。
“小朋友,你妈妈来了。她可是很担心你的哦。”
她指了指远处正在注视着我的女人,那冰冷的眼神中并没有女警所说的担心,反而更多的是漠不关心。女警缓慢地把柯安牵起,带着他走到了母亲身旁。
他对于面前的女人并没有太多的印象,只有在他3岁时,她那坚决离开的背影让他无法忘记。
3岁时,他才刚刚会叫一声母亲的时候。她与其他人不一样,看他的眼神中只有厌恶。小小年纪的他并不知道母亲是厌恶的,还在傻傻的笑着。
但是在她毅然决然地把我抛弃给爷爷时我明白了她根本不爱我,反而我与她更像仇人似的。
她看了看我,薄唇轻启。
“上车。”
我没有回应,而是直直打开了车门坐在了后座。我也不是不想待在爷爷家中,只是我明白我还无法与她对抗。
车内,我与她都并未讲话。就这样过了很久,她才淡淡地对我说了一句话。
“最近怎么样?”
“不用你管。”
我思索了片刻,才应声回答道。
她并没有怒声呵斥我,而是默不作声。
很快就到了母亲的家,从外观来看很大很漂亮,装修地朴素又不失气派。我走进了屋内,全屋都是灰白色系,是我以前很喜欢的风格。在我想近一步观看屋内的房间时,一声富有磁性又不失少年感的声音叫住了我。
“滚开!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我回头一看,是一位身穿高中校服的男生,他长的一双桃花眼,让人忍不住沉沦,但眉宇之间又暗藏怒意。
我看的有点儿发愣,在脑海中不断想着。
“他是谁?
“母亲包养的小白脸?”
“还是.....”
母亲这时才有点儿笑意,对我介绍道。
“这是你哥哥,叫许初知,快打声招呼啊。”
母亲望着我,我这时才回过神来。我试探性叫了一句。
“哥哥?”我不知为何突然脱口而出了这个我十分抗拒的词语。
他没回应,只是走进了房间里。母亲的笑意僵了僵,又恢复成了之前的模样,下了楼她才转身冷漠对我说:“自己找房间住。”
我看着母亲刚一下楼就消失不见了,房子内的气压也骤然下降,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让我头有点儿晕晕的。突然身后哥哥的房间里传出了一些声音,那声音十分“不友好”,其中还混杂着一些哥哥的声音。
“不想死,就赶紧去找好房间。注意!有人的房间和走廊最后一间房间不要进去!”
事情发生的太快,让我无法思考那人说的话是否正确,只来的及赶紧离开这里去寻找房间。
我紧缩着身子,缓慢向前行走着,终于摸到了房间的门框。但我向上一看,上面用鲜红的血色写看“母亲的房间”。我膧孔聚缩,赶忙跑开了。继续向前走着,而这次我走了很久才再次摸到门的边框。但是我想继续前进时,才发现这是走廊最后的房间。我脑海中回想起哥哥的那句话“走廊最后的房间不要进去!”
“可是这是最后一间了啊?而我的房间又在哪儿呢?”
我心想着应该怎么办?这时哥哥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事情永远都不要只看表面!”
我这时才想起来“哥哥”与“母亲”的房间距离不是很远,而最后一间房间的距离却十分遥远。我这才明白,我向“母亲”与“最后一间房间”的中间扑去。
顿时,我感觉周围的事物都在摇晃。我晃了晃脑袋,尽量使自己站起来。发现周围的一切都恢复了正常,而映入我眼前的正好是与其他房间一样的摆设。
我在心中暗喜,我赌对了。
“嗯,还算聪明。”我那所谓的哥哥缓缓走向楼梯间,用余光瞥了我一眼,又用略带着一丝嘲讽的意味对我说道。
“你,为什么要帮我?这又是什么地方?你是谁?”
我拉住了他,因为我的理智告诉我,在这个奇怪的地方,又十分清楚了解这里的人,一定有问题,即使他救过我一命。
他好像对于我这个举动十分不满。眉毛微挑,眼神中透露着一丝不屑和讥讽。
“你就是这样子对待自己的救命恩人的?”
“谁知道你是不是不怀好心?图我什么!”
他仿佛听到了什么十分可笑的事,微微俯身凑到我耳边,以一种只有我俩能听到的语调对我说。
“你觉得我能图你什么?”
我顿时耳根发红,脸颊发烫。连忙向后退了几步,与他隔开一米的距离。
他见我这反应并没有感到惊讶,而是对我笑了笑,便走下了楼。临走时还抛下了一句话。
“不想死,跟上。”
【餐厅】
“我们来这干嘛?”
我用略带不解的眼神看向他。
“喏。”
他看向了餐厅旁的小黑板,我顺着他的目光注视着那块黑板上的字。
〖餐厅使用手则〗
一、请务必在规定时间时间进食(7点、12点,21点)必竟母亲可是很在意你们的饮食习惯。
二、尽量不要吃母亲夹给你的食物,你要知道母亲很幸苦,需要补充营养。
三、尽量吃完你盘中的食物,不要浪费粮食。“粮食来之不易!”
好了,希望你渡过愉快的用餐时间!
“这!”
我顿时被恐惧感包裹,动弹不得。
“我想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们被困在了怪谈世界。”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我们不会死吧?”
我紧张万分,泠汗直流。
“噗嗤!”
他不知为何又笑出了声。他这笑声在这阴森诡异的地方中显得各外突兀。
“?”
我满脸不解,而他却不慌不忙地说。
“放心,死不了。”
“为什么?”
他停顿了一会,以一种哄小孩的方式对我讲:“因为,有我在啊,我会保护你的。必竟你可是我弟啊。”
“滚!服了!咱们可没有啥关系,要说也是我是你哥!”
“哈哈哈,好了。该干正事儿了,我猜“它”也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