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湖边相聚

昏暗中似有一道光,眼眸只睁开一道缝隙,可是却明亮如火。

嗯,能瞧得见几分温暖,黄昏的天空,确实像是被点燃了一般,那一朵又一朵的云,分明是灿烂的。

晚霞。

或者可以称作火烧云。

绝少瞧见这般景致,城市的天空,云朵聚集在一起的时光是稀少的。

是否因为今天傍晚,是美丽的日子吗?

小憩片刻之后,瞧见灿烂的景致,好幸福。

手机的屏幕忽然被点亮,一条微信消息通知弹了出来,徐毅琛的昵称,更是清楚的印在屏幕上。

会发生幸福的事情吗?

手机轻触一下,聊天页面显示出来,然后笑颜如鲜花般,勃然怒放,并且回复以“柏杨里水之源”六个字。

住处就这样告诉了他,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只有天知道。

不太愿意多思多虑,因为此刻,同样心怀相思。

徐毅琛赶到水之源小区的时候,傍晚的夕阳,正散发着最耀眼的光芒,他在门前伫立徘徊良久,却等不到张疏浅。

没有她的电话号码,只能苦苦等待,打开摄像头,自拍一张,将水之源的大门摄入其中,然后保存成朋友圈,并且设置成只有假花刘恒可见。

他无法自信到,可以向‘刘恒’讨要张疏浅的电话号码,只能希望这般用心,终究会传入张疏浅的耳中,却不曾想到,念想着的女人,已经站在窗前,眺望着他的身影。

让他多等一会,和这灿烂的夕阳,一起陪在身旁。

张疏浅的心,已经被温润包裹,并且能感觉到甜如蜜。

站在高楼之上,遥望那道美丽的身影,微弱的涟漪,逐渐荡漾开来。多么柔情的躯体,虽然距离有些遥远,模模糊糊,并不真切,可是落入眼中,却是纯洁的。

心甘情愿的等着,并且看不到谋面的可能,爱情在他心中,应该是真挚的。

纤尘不染,如莲花一般,再多的污秽,也难以被侵蚀。

嗯,这一刻,有一些心思浮动的,并且凝望至黄昏将逝。

黑。

并不浓重。

只将天空一角浸染。

时光却似流逝了千年万年。

期望沧海桑田,海枯石烂过后,依然是长相守。

矗立高楼,默然两望,然后将心敞开,被时光消磨,多么的幸福,温存到将流光岁月都研磨成粉,洒在生活里。

已经可以知足,至少没有悄然离去,那么就告诉他电话号码。

微信的声音响起,是假花刘恒发过来的,轻触一下,张疏浅的电话,终于被知晓。

迅疾的存入手机,然后拨打过去,十秒钟之后,电话接通。

“张董。”

“嗯。”

“你心情好吗?”

“这个问题好唐突。”

“可能是吧,不知道该怎么将对白持续下去。”

“那你在小区里的湖边等我。”

“嗯。”

湖边,八角亭内。

徐毅琛默然矗立,夕阳只剩下半边轮廓,阳光也变的暗淡。

白昼很快就会散去,灿烂的时光所剩无几。

夏日的傍晚太过美丽,晚霞当空,散发着红色的光泽。

云朵怎么会变色,之前分明浸染着几分灰。

像女人的心,没有绝对的规律,某些时日内,乖巧一些她会欢喜,另外的日子里,她希望亲近的男人怒火中烧。

学生时代,就已经被摘取过紫蔷蘼的同学告之,当时不以为然,却不曾想道,张疏浅就是这般。

或许和女人相处,这是必然的,尤当被人生的风雨淋湿之后。

经历过那种波折,心思总会越发的敏锐。

嗯,已经感觉到难,是行路难,总会和他人无法心有戚戚。

可是分明又是通透的,好似冥冥之中,能够被体谅。

那么,张疏浅呢?

想和她在一起,哪怕时光短暂。

耳边传来绵软的脚步声,似是有人前来,缓慢的回眸,那朵朱砂泪,被瞧的分明。

已经习惯了这番修饰容颜吗?为什么首先映入眼眸的会是它。

面容异常平静,渴望的心被紧紧隐藏,一双眸子,散发着温婉的光泽,然后听到了清亮的问候。

“等了多久?”

其实是平常模样,感觉与众不同是心在作祟。有些渴望烂漫邂逅。

或许是爱恋的心越发感性。

那么回敬以浅淡的笑容吧。

好腼腆的笑容。

张疏浅的眸子里,似乎映入了羞涩的男人。

哦,不,是男孩子。

此刻的徐毅琛,有些稚嫩。

怎么会变的年轻?或许有一种可能,那就是男人的执拗,变得淡薄。

他会执拗吗?似乎不应该是他的性格。可是却在数次谋面中,瞧得见一颗拳拳之心。

为了嘉利私下奔走,他应该是汲汲于工作的男人,这样的态度,容易执拗。

和许琪不同,那是倔强,是性格,他是被逼无奈。

背负着众人的期望,就会身不由己,言论和行为,都可能是违心的。这是不用告知,就会明白的事情。

那么默然的走到他身边,闭口不言,是否就能触摸到柔软的心。

张疏浅的手撩起裙摆,白皙的脚踝暴露出来。出门之前,她换了一条裙子,只不过是长裙,可是若是平时,他是不会费心于穿搭的。

双脚同时踏入八角亭内,两人之间的距离,大约相隔四米。这个瞬间,徐毅琛想往身后退,可是亭子不大,他已经站在了边沿。

“张董。”

“嗯。”

“在这座八角亭内相见,会不会不伦不类。来到湖边之后,没怎么思量,只是觉得这处地方不会被阳光曝晒。”

“现在阳光已经不再强烈。”

“嗯,是我欠思量。”

“不,我的意思是现在已经不再炎热,可是你的额头好像渗出了汗水,紧张吗?”

“没——没有。”

“嗯?”

“算是吧,张董慧眼如炬,每次来往,都会败下阵来。”

“你希望和我之间保持主动吗?”

“不是。”

“那紧张从何而来?”

“我不清楚。”

“会不会觉得很多事情比较勉强。”

“张董,这个问题不太好回答。”

“能叫我疏疏吗?”

“啊——!”

“试一试。”

“疏——疏——。”

“他们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嗯,我听到刘恒称呼你‘疏疏姐’。”

“那你被刘恒比下去了哟,感觉这样称呼我你会尴尬。”

“算是吧,和女人来往的经验,刘工比我丰富,你不也说我这辈子和女人八字不合吗?”

“这句言辞倒是记得清楚。”

“既深刻又准确,不敢忘。”

“那你找我所为何事?”

“想将这个送给你。”

徐毅琛递出双手,那个粉色的信封,呈现在张疏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