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我迟早要剥了她的皮

厉明诀被她的动作弄得浑身像被火烧了一样,墨色的双眸紧紧盯着身上的人,语气有些沙哑地问道:“王妃想要如何发落本王?”

祈钰勾唇轻声笑了笑,一只手还在不停地往下,继续在他身上作乱。

不仅如此,她还故意凑到他耳边,吐着热气,语气暧昧地道:“王爷,你好硬啊。”

虽然知道这人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可厉明诀还是不可遏制地想歪了。

他喉咙上下滑动,气息也逐渐加重,几乎要忍不住,将身上故意调戏自己的人给翻身压下。

祈钰却在此时突然将手收回,抱着被子躺回自己的位置上,打了个哈欠,娇声娇气地道:“好困啊,我要睡了。”

厉明诀:“……”

他浑身滚烫,恨不得将这个小没良心地给揪起来,好好揍一顿。

可听着耳边愈发平稳的呼吸声,他眼底闪过一丝无奈与宠溺之色。

罢了,谁让这是他宠出来的呢。

次日,祈钰起床的时候,身旁的人早就不见了踪影,应该是上早朝去了。

她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摇头道:“还是做个咸鱼好。”

门外的侍女听到她的声音,轻声推开门,进来为她穿衣洗漱。

祈钰觉得自己愈发习惯这种被人服侍的生活了,别说,还挺舒服的。

用了早膳,她带着祈慕和祈轩,和时舟、宋凌一道去了咏春堂。

几个月没来了,她看到咏春堂里的景象都觉得有些陌生。

钱掌柜看到她,笑呵呵地行了个礼,“主子总算回来了。”

祈钰点点头,“钱掌柜,一切都好?”

钱掌柜将这段时间的账本找出来,一五一十地说与她听。

咏春堂本就不是为了盈利而存在的,一直都是靠着王府的银子在养着。

这段时间前来看病的人虽然较之冬天的时候,少了很多。

但因为咏春堂的草药用材都是真材实料的,还是花了不少银子。

祈钰对着账本发愁,她是想开家做慈善的医馆不假,可一直这么赔钱下去,王府那些真金白银也不够她烧的。

而且,一开始的时候她还大言不惭地对厉明诀说,要将这个医馆当她的嫁妆。

可至今为止,咏春堂没有盈利一分,别说嫁妆了,她将自己赔进去都不够。

钱掌柜看她神色忧愁,忙道:“主子不如改成收取诊金和药钱吧。”

祈钰却摇了摇头,“若是突然改收钱了,之前积攒的那些名声可就都没了。”

宋凌也道:“王妃说得是,京城民众已经习惯了咏春堂不收诊金了,若是突然变化,那些看不起病的人走投无路下,还不知道要说出什么话来。而且,咏春堂已经使京城中不少医馆生意变差了,那些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定会打压我们的。”

钱掌柜点点头,“这倒也是。”

三人相对无言,一时间谁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

祈慕和祈轩虽然听不懂这些话,可看到钰姐姐脸色不大好,都不笑了,不由得也跟着揪心起来。

两张圆润的小脸都皱成包子了,看着气鼓鼓的。

时舟在一旁看得稀罕。

谁能想到堂堂王妃还会为银子发愁呢?

不过,她也从祈钰口中听说过咏春堂的存在,知道这是一个专给穷人看病的地方,且不收分文,心里一直对她的做法十分敬佩。

可若是一直赔本,生意也做不长。

她也开始陪着想主意,但直到开店,也没想出什么好主意来。

祈钰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宋凌在替人看诊,这些人也很熟悉他了。

祈慕和祈轩两个小药童就在一旁帮着取药,钱掌柜负责记账,将每日用的药材需要补充的都一一记下。

祈钰在一旁看了一会,见他们都做得井井有条的,十分娴熟了,便喊着时舟上楼去了。

她泡了壶茶,给时舟倒了一杯。

时舟抿了一口,看着她,问道:“要不,你再开一家能赚钱的医馆?”

祈钰摇了摇头,“拆东墙补西墙是不靠谱的,再者,京城中的医馆又不少,就算我再开一家,也未必能赚到什么钱。”

连同福堂都不敢多开几家分店,她又何必去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时舟听着,也觉得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但她就是个只会动武的粗人,做生意这种事,她是万万做不来的。

两人默默饮完了一壶茶,祈钰才慢悠悠道:“我倒是想到了一个主意。”

“什么主意?”时舟疑惑地看向她。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她就想出了能盈利的法子吗?

祈钰笑了笑,“不急,等一会他们忙完了,我再一齐说。”

两个时辰后,咏春堂关了门。

祈钰带着他们去酒楼吃了顿大餐。

这是京城中新开的一家酒楼,名叫一品香。

因为菜色不错,价格又合适,生意十分火爆。

祈钰一早便让春兰来预定好了二楼最大的雅座,点好菜,掌柜的又亲自进来,满脸堆笑地对他们道:“几位客官好,小店若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还望各位海涵。”

说罢,转头冲着一旁的小厮道:“快去温一壶酒来!”

祈钰连忙抬扇打断他:“掌柜的不必忙,我们都不喝酒。”

掌柜的愣了愣,从善如流地改了口:“那便请几位客官尝一尝我们一品香新推出的桃花酿吧,这是素酒,喝了不醉人。”

祈钰这才点头应下。

等菜上齐了,她打量了一眼,见这里的摆盘和颜色都不错,看着也颇有食欲。

她夹起一筷子糖醋鱼,送入口中,品了品,才道:“菜色看着倒不错,只是味道差了一点。”

宋凌也点头道:“是比王府上的要差一些,不过寻常酒家能做出这般的滋味,已经不错了。”

钱掌柜和时舟倒没吃出什么区别来,前者是没有在齐王府上用过膳,后者则是不重口腹之欲,压根尝不出来这些细微的区别。

祈慕和祈轩就更不用说了。

两人以前饭都吃不饱,现在顿顿大鱼大肉的,早上还有肉包子吃,已经很满足了,哪里敢挑剔。

正吃着,隔壁的雅座突然响起一道刺耳的声音,“该死的贱人,我迟早要剥了她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