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内外变化,松口气,送礼

“凌山枪杨垂青获胜,落座休息,等待下一轮比赛。”

杨垂青这才持枪退出了鸿鸣招式,整个人好似要被煮熟了一般,连走下擂台都是摇摇晃晃的。

李师脸上笑容止不住,赶紧往杨垂青嘴里塞了几颗丹药:“垂青,好好休息,好好休息。”

真武真武,凌山枪的真武标志便是鸿鸣,此招出于军中,威力凶悍,但是极难领悟练成,因此凌山枪武馆真传弟子不多。

虽然他的另外八个真传弟子都输了,但杨垂青可是狠狠给他长脸了。

大名鼎鼎的天刀宋家子弟,竟是被自己徒弟在擂台上打的还不起手,直接被轰出擂台。

若不是要照顾其他几个弟子的心情,他此刻恐怕都要狂笑不止。

杨垂青吞服下丹药半个时辰后,才感觉自己舒服多了,也不头晕乏力了,睁开眼睛,恰巧看见坐在轮椅上,两只手打着石膏绷带的宋等义与一身飞鱼服的纪文远往这边而来。

纪文远来到杨垂青面前,面色仍旧漠然:“明日来明镜司寻我入职,安排任务上工。”

杨垂青艰难地拱手抱拳:“是,纪大人!”幸好他将劫运点用在提升功法上,彻底领悟贯通鸿鸣此招,不然在擂台上真的打不过宋等义,就只有老实当探子炮灰。

宋等义脸上带着惨笑看着他:“他娘的,你刚入黄境就领悟了真武招式,早知道就不找你麻烦了,这次本公子损失大了。”

杨垂青沉默了片刻,看着他:“你不恨我?”

宋等义只是留了一句:“有机会多走动。”而后便是让佣人推着轮椅离开了。

“?”杨垂青感觉有些莫名。

比赛结束后,李师亲自送杨垂青回了内城,还拿了一瓶丹药给杨垂青。

大年初五,杨垂青没有完全恢复,没办法参加第四轮比赛,名次定格在三十五名,有资格在今年春后前往东洲府城参加第二阶段的武举考试。

“杨师弟……师兄……这就能去东洲府城参加真正的武举联考了。”郭凤山表情有些发懵。

他忽然想起几日前他突破到沸体三转时和杨垂青说修炼好难,那时杨垂青就已经突破到黄境了吧?他心脏一紧,莫名就觉得更难受了。

对凌山枪武馆来说,今年的武举联考已经结束,所有弟子回归正常生活,该修炼就修炼,该出任务就出任务,该入职镇抚司就入职镇抚司,该离开武馆就离开武馆。

李师厢房前。

赵白成、陈寒、杨垂青等九人站于李师身前。

李师清了清嗓子,捏着下巴胡须道:“今年武举联考结束,你们都要去镇抚司入职办事。”

“虽然之前已经跟你们透露过规矩,但是你们小师弟杨垂青还不知道,白成,你说一遍。”

“是,师傅!”赵白成拱手抱拳,而后走出来,对杨垂青道:“小师弟,武馆内真正的核心弟子便是我们九人,我们师兄九人出了武馆便要相互照拂。”

“一人强,不算强,联合结阵才是强,才能不堕我们凌山枪武馆的名声,寻常外人才不敢欺辱我们。”

“镇抚司内更是派系分三,一是我们武馆弟子,二是豪门大族子弟,三是州官,乃至京官。”

“武馆弟子向来报团取暖,流水的州官与京官不用理会,要注意的便是临渊城本土的三大豪门,青云书院陆家、聚宝商会周家、燎空刀朱家。”

“无论是在镇抚司内,还是在外,若是碰上他们,尽量不要发生冲突,保持隐忍。”

“至于外城盘踞的帮派与各类邪教不用理会,碰上危险,提枪开杀便是。”

杨垂青眼皮子微动,心底反应过来,当初被他所杀的杨安当真是欺软怕硬,不敢沾染武馆弟子。

李师道:“镇抚司上工三天,休沐一天,你们有时间就要回武馆修炼,千万不要落下修为进度。”

“需知,唯有踏进玄境宗师,才是真武的开始。”

而后,他从椅子上起身,道:“跟我来。”

李师领着杨垂青走进内院练场上,桌子上摆放着一把由麋皮包裹着的长枪,李师揭开麋皮,里面是一把崭新,泛着寒芒,通体泛蓝,有一点淡淡金色。

“垂青,你如今要入镇抚司,来日也要参加武举,这是为师送你的礼物。”他一把将枪抛向杨垂青。

杨垂青接过这杆枪,拿在手里沉甸甸,极为有质感,轻轻转了两个枪花,眯着眼仔细感受了一番,而后睁眼,露出喜色,不由叹道:

“好枪!”

而后冲李师拱手抱拳:“多谢老师!”

“……呵呵,此枪名为‘鸣云’,望你好好使用。”李师笑呵呵地说,苍老的眼眸里闪过一抹复杂与喜色。

他眼下对这个弟子寄予厚望,尤其是听陈寒说纪文远收下了杨垂青,便是更加喜悦。

杨垂青靠自己就改变了职位,都不用他这个老师出面说情笼络人心。

赵白成与陈寒等人见李师把鸣云给了杨垂青,眼色各异。

旋即他捋了捋胡须,道:“去内城好好给你们小师弟庆祝一番吧,为师还有事。”

除了杨垂青外,另外八个弟子的职位事,他还要走动一番才行。

赵白成做为大师兄,缓缓点头道:“不错,今儿也正好给师弟摆宴。”

这位小师弟异军突起,成为他们当中用枪最强,成绩最好的那个,之前一点交际都没有,此番却是正好有由头拉拢了下关系了。

于是一行九人离开武馆,往内城而去,条件最好,富商出身的二师兄陈云请客,来到杨垂青此前只能在门外观望一眼的豪华酒楼吃饭。

这一宴,从下午吃到晚上,若不是杨垂青想着家里还有苏沉弥,这一顿饭还要持续更久的时间,杨垂青也喝了不少酒,打包了饭菜,身形有些摇晃,在几个师兄的护送下回了家。

苏沉弥给杨垂青脱衣服,脱鞋袜,而后烧了水给杨垂青洗了脸,洗了脚,将杨垂青服侍好,这才打开杨垂青带回来的饭盒,甜滋滋地吃起了美食。

次日一早,杨垂青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打开门一瞧,是一个奴仆站在门外:“杨少爷,我主人是赵白成,这是主人庆贺杨少爷参加武举的礼物。”

一个马车上,是价格昂贵的布料、家当、还有肉食,有猪肉、牛肉、羊肉、鱼肉。

“哇!好多肉!”刚起床的苏沉弥看着院落内摆满了各种蔬菜和肉,禁不住哇哇开心欢呼:“青哥,这些东西都是哪来的?”

杨垂青淡淡一笑:“武馆师兄送的,以后青哥不是探子了,是镇抚司校尉。”

闻言,苏沉弥小脸神情先是一怔,而后有些激动,旋即双眼泛红,而后嚎啕大哭:“若是爹娘活着看见青哥这样有出息,一定会很开心。”

赵白成很贴心送了家当与肉食。

整个一早上,全是八位师兄来派人送礼。

往日杨垂青难求的肉食,家里都摆满了。

二师兄陈云送了几瓶练武用的丹药与药油,剩下的几位师兄则是送的金银珠宝。

八师兄陈寒则是派人送来了他当下租住这个院子的房契,杨垂青拿着房契,沉默了片刻:“……有心了”

踏进黄境,参加武举联考,他不再是子承父业的镇抚司探子。

真应了陈寒师兄那句话,男人要博取功名,便要从武举中去拿。

轻呼出一口气,心头一阵舒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