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火车都停了下来,他们还是住在火车上,会有人严加的看管,其余的乘客都被疏散了。
“谁知道呢?”阿静幽幽道,她低头抹了抹眼泪,肖莫这才想起来了一事,十分巧妙地避开了矮个子男人的提问,反客为主道:“对了,之前,你们在讨论什么东西?”
那根本就不是讨论,而是在争吵,怪哉怪哉,这两个人不怎么熟吧,但是,却让肖莫有一种两个人十分熟悉的感觉,难道是他的错觉吗?转念一想,当面被人指出了那样的事情,生气也是很正常的,说不定还是阿静主动挑起了吵架也说不定
矮个子的男人吃了个瘪,他本来对肖莫还有点戒心,这回看到肖莫的那个样子,就不像是一个有多少弯弯绕绕的男人,心中也就没有了戒心,姿态也轻松起来,他说:“没什么,就是叙叙旧。”
肖莫瞳孔剧烈地一缩,叙旧,按之前女人的话来说,她和矮个子的男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矮个子男人突然路过那里。肖莫开口问他:“你之前是在说谎?”矮个子的男人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然后说:“你是傻子吗,那些警察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吗?”
肖莫有点羞郝:“毕竟我第一次碰到这种情况,整个人都紧张起来了,更何况是凶杀案。”矮个子的男人嗤笑一声:“德性,你这小哥出社会会吃亏的。”
“多谢提醒”话锋一转,肖莫看向石膏男,“这个大哥还真的是内向,一路上都不说话。”石膏男正趴在床头,一语不发,看向窗外,肖莫这个切入太自然了,就像是两个人朋友在聊天,突然想到了什么东西似的。
矮个子的男人果然上当了,他毫无戒心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就是个不喜欢说话的人,只要上台够卖力就行了。”不知道说的是真是假,矮个子的男人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那抹不屑转瞬即逝,还是被肖莫给捕捉到了,从两人的互动看来,这两个人关系还真的不咋地,真的是助理和拳击手吗?
肖莫挂起一抹阳光的笑容,顺了一口气,他靠在枕头上面,说:“案子现在就这样了,要不然,你讲讲拳击比赛的事情,我们还不如苦中作乐。”在下铺的木静听到了,眼中也放光了,她没有了孩子抱在手里,九就感觉浑浑噩噩的,希翼的目光也看.向了拳击男。肖莫不动声色地在一边看着,脸上表情晦暗,看不出神色。
矮个子的男人开始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从最近的一场拳击赛,他说:“小哥,你不知道,现在的钱虽然是够的,但是都是选手拿命来拼。毕竟钱哪里又那么容易拿呢?”肖莫点头,表示很赞同,阿静也点头。肖莫看向石膏男人,正还想说什么话的时候,蓦地他僵住了……石膏男站起了身体,起稍微地活动了一下身体。
难怪,他之前一直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劲,而且还怎么样都找不到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了,如今,更加直观地展现在他面前。在车站里面时,石膏男伤的明明是右腿,有干什么石膏绷带会藏在他的左腿上,卫生间的那一瞥,他没有看错,那就是左腿。石膏男到厕所里面换了绷带,想及此,肖莫发了好一会而呆
如果不是矮个子不停地叫唤了她几声。肖莫瞬间回过了神,他笑呵呵说了一句:“这位大哥的腿是怎么回事啊?”矮个子男人本来还滔滔不绝,旋即内牛满面,他说:“都怪这个不争气了,太台下说了多少了,还是要继续大,好了,赔了夫人又折兵。”
却忘了,肖莫早就问过了他们的关系,肖莫眼中也表现出了惋惜,阿静有点不太明白一样,她忽然说:“怎么回事,哎……”猛地,她瞪大了眼睛,盯着石膏男,本来一言不发的石膏男猛地回头,一双浑圆的大眼睛,盯着阿静。
肖莫不动声色道:“阿静,怎么了?”被石膏男盯着的阿静,一句话都很难憋出来,半天,才听到了一句“没事”,肖莫心中有什么东西划过一样,阿静没有说实话,明明刚才阿静想要说什么话的,想到这里,肖莫脸上的表情也有点不悦起来,但是没有表现出来。石膏男又重新坐回了床上,眼角地余光朝下铺看过去,肖莫觉得,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他心想,莫非是阿静看到了什么东西。
不过,就目前的情况看来,他不太方便找阿静说话,心脏难耐,肖莫心想,怎么样,才能让对面的矮个子不怀疑,石膏男没有戒心,而阿静有所警惕呢。肖莫想了好久没有想出来,干脆就倒头睡了,石膏男的伤口包扎的方向有所偏移,这个石膏如果不是真的石膏,而是一个空心的东西。在如此宽敞的石膏里面,莫非还藏了什么东西,尸体的可能性可能性十分渺小,但是,他们别有目的。
肖莫拿出了手机,给陈露发了消息。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陈露果然还是很有用的,毕竟,这个时候,他一个人不太方便行动。如今整个车厢里面只有他们四个人,如果是矮个子,发现石膏男被戳穿了,说不定他还会毁尸灭迹。阿静又是一个潜在的人质,肖莫一个人肯定不是他们的对手,所以,肖莫玩徐徐缓之,不能太着急了。
他倒头就睡。矮个子的男人没有说话,四个人,度过了一个看似平静却又不平静的夜晚。另外一边,陈露一已经整理完了信息,看到了肖莫发过来的短信,她一愣,难道这是出什么问题了不成,她捏着手机,犹豫着,要不要打电话过去,过了半晌,电话还是被她给放了下来,她和肖莫,其实不熟。
阿坤已经被放回了火车,火车上面,只剩下了二三节车厢的人。
黑暗中,一双眼睛忽然盯向了肖莫,肖莫早就睡入了深睡当中,好无知觉,那双眼睛就慢慢地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