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披风包裹的人

三人一路进了办公室,张震颇为意外,他看了一眼,白烨,便低了头,没有说话。

三人坐了下来,随后,一个投影仪,被张震打开,肖莫忍不住问了一句:“房芳当时逃跑的时候,有什么异样吗,比如说,说了什么话。”或许,是某个预兆,不然,她为什么会突然逃了呢,对上肖莫困惑的眼睛,张震开口道:“她一直没有正常过。”

肖莫爆汗,他忘了,房芳进来后,就是疯疯癫癫的,所以说了什么不正常的话也很正常,旋即他赶紧闭了口,对面有三米长五米宽的投影仪投出了一个人影。

几人屏住呼吸,一个女人出现在了画面上,那是房芳。

房芳穿了一身雪白的病服,躺在床上,这是她两日的活动,房芳的双眼通红,她一直在床上啜泣,时不时地抽动着肩膀,十分悲伤的模样,她这么待了一个晚上,到了另一天早上的时候,房芳起来了,一脸呆呆的样子,张震给了她牙刷和脸巾,教她刷牙洗脸,房芳笑了,跟个孩子一样,她便学着张震的样子,挤出了牙膏。

张震陪她说了一会话,主要还是在催眠,可是,女人神志早已不清,她抬头看张震,张震催眠了一段时间后,就听到张震的问话:“究竟是谁,让你变疯了?”

房芳似乎很伤心。尽管是闭着眼睛,眉头却皱得死紧死紧,她呢喃开口:“我,我不要啊,可是我不停地被扎,我很抗拒地拒绝,可是,这一切,都是为了我的弟弟啊,可是,我就不是人了吗!我也不想接受啊!”

肖莫震惊地看着画面的跳转,房芳情绪十分激动,看起来十分伤心,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让人最为困惑的事情是,房芳口中说的弟弟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白薇薇表情变了变,她想起来,当时她在如家宾馆看到的一切,让人触目惊心,一旁的白烨眼里幽深至极,神秘莫测,让人看不分明,他看得很仔细。

接下来,张震劝慰了房芳,房芳的情绪白好像被安抚了下来,张震摸了摸房芳白皙的脑袋,轻声说,话语里带着一丝蛊惑的意味:“好孩子,告诉我,那个人是谁究竟是谁,扎你。”几人听得入迷,感觉都要被张震给催眠了一般。

房芳面容扭曲,脸上闪烁着不安的情绪,她摇了摇头,后来又点头:“妈妈,妈妈她说,她要杀了我。我好害怕,被关在房间里面,整整九天,我没有任何办法,全身发软,我好想逃,可是身体不能动弹。房间里很暗很暗,有一个人,走了过来,他说要救我出去……”

突然,房芳的表情变得凶狠起来,她就像一个要不到糖的孩子。凄厉地哭了起来,她尖叫:“那个人骗了我,他没有来救我,这个人最坏了,他为什么要给我希望。”她嚎啕起来,情绪十分激动,画面上的张震,还是十分淡定,他做下了笔记后,又开始问了起来。

“你记得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吗。还有,你说为了弟弟是怎么回事?”张震声音放得十分轻柔,可是,房芳还是无法平静,她好像正在遭受着莫大的侮辱一样,这让她十分痛苦不堪,她嗫嚅:“我就是一个多余的,所以,她,才要杀了我。”

久久地,房芳不停地重复这句话,让人听不懂,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随后,画面又开始跳转,张震他出去后,房芳一个人待在房间里面。

她不停地在玩张震给她的牙膏,她满脸迷茫地四处打量,她像个疯子,在地上匍匐着前行,似乎注意到了在房间屋角的监视器,这就像是一个十分好玩的玩具,房芳踮起脚尖,在监视器上拨动了好几下,而肖莫几人的心也瞬间悬了起来,因为,整个监视器在不停地摇摆,房芳惨白的脸隔的很近,晃来晃去,就不见了。

“她去哪里了?”肖莫不禁脱口而出,整个画面只能看到另外一边的方向,而在那一瞬间,房芳消失了一般,张震手指置于唇上,让肖莫安静地看,肖莫便知道有戏便又坐了下来,看到了上面的图像,房芳出现在了视野里面。

她全身痛苦地抽搐,而且整个人在不停地倒退,突然间,在视野里,出现了一个影子,只是,这个影子模糊不清,那个阴影投在房芳的身体上,肖莫一怔,随后一只带了雪白手套的手拉住了房芳的脚踝,黑色的披风,出现在视野里面,随后,房芳一边惨叫着,一边被人给拖走了,紧跟着,视频就结束了。

几人才慢慢回过了神,如果那个时候,房芳可以叫出那个人的名字,该有多好,可是,很快的时间,就不见了,那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会潜入这个屋子,房芳乍一眼看到那个人的时候,全身就要下意识的颤抖。

弟弟,要杀她的妈妈,突然之间患了精神障碍,一个说要带她走的男人,还有一个神秘披风人,还不知道是男是女,房芳她究竟还遭遇了哪些东西,在张震的催眠下也问不出来的答案,里面又深藏着什么秘密呢,一直到录像戛然而止,几人才回过神。

肖莫愣了愣,白薇薇却开了口,她回头问张震:“房芳的呼喊声那么大,为什么你们没有一个人听到,跑进去救她,这实在是让人感觉匪夷所思?”张震脸上波澜不惊:“当时所有的人都下班了,住在办公室旁边的人,当天晚上都被注入了安眠药”

“安眠药?”肖莫瞳孔剧烈收缩,在这里,工作人员将近有三十个,要挨个注入安眠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除非是,将安眠药融化在食物里面,也就是说……这里有内鬼?

几人表情都十分古怪,眼观鼻鼻观心。

张震却是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什么,这一次,房芳的逃跑,无疑又让案子断了,但是,同时又给了几人无限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