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白眼狼

看完视频的肖莫两人陷入了一片沉默当中。

房芳遭受了什么?

肖莫讶然地关掉了视频,他回头抱住白薇薇,白薇薇目光中多了几分柔情。

肖莫站起身,一切都不能坐以待毙。

手臂上越箍越紧,白薇薇都疼地皱起了眉头,想要推开的手却因看到肖莫的表情顿住,肖莫脸上一脸悲痛,他过了会,缓了过来,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手。

“你个大男人,怎么和女生一样多愁善感。”白薇薇挣脱后,理了理衣襟,甩了甩大波浪卷的长发,一阵清香若有似无。

肖莫闻了闻,看了白薇薇一眼,心跳加速,不自然地躲过了目光,可又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美色当头,他不会放过,突然他也想起了正事,先把录像带送到了警察局,有了录像带,张惠的罪名是吃定了。

肖莫因为心里牵挂着案件,也就不离开警厅,白薇薇一直跟在他的身边,透过玻璃往里看,弯着背的男人抬起了头,嘴动了动,在说着什么话,肖莫很想听,甄城在门口拦着。

肖莫满脸受伤,他本来探近乎的策略被甄城死人脸给生生憋了回去,不能进去听,不代表不能听墙脚,深谙此道的肖莫找了一个绝佳的位置侧耳靠着墙。

甄城不管,白薇薇做不出那样的事出来,双手环胸,身体很诚实地往墙边靠了靠,一个低沉沙哑的嗓音响起,好似松林沙沙作响。

“那天,我刚从乡下回来,带着十岁大的宝儿那一天正好是我们接到芳芳消失的信息的后一天。”声音沙哑至极,又藏着深深的悲伤。

背上背着宝儿,房柱推开房间的门,这一次在乡下待了将近五日,张惠竟然没有找他回去,那一日,天气很好,房柱站在门口,迟迟没有人开门,想着张惠可能出去玩的房柱掏出了钥匙,门口的鞋让他一愣。

张惠没有走,脱了鞋进屋,房柱把宝儿放在地上,松开背上缠的带子,他把宝儿放到沙发上睡觉,宝儿很乖,一下子就睡着了。房柱摸了摸肚子,正感觉肚子里饥肠辘辘,顺着香味他到了厨房,在桌子上面摆放了热腾腾的饭菜。

他没有犹豫,张惠可能是早早给他做了饭菜,她应该在房间里睡觉,他才不想去开门触霉头,那个疯婆娘的厉害他又不是不知道,早些年他于那婆娘结婚,也是他老母亲做的主。

房柱一个老老实实得汉子,哪里还敢挑媳妇,当时在农村,张惠可以说名声响当当,一个美女,他家老母亲挑着一扁担花生从张惠门口路过,从里面探头,看到一个娇滴滴的女人在屋子里缝补,就觉得张惠将来是个贤妻良母。

老母亲的话让房柱闹了一个大红脸,不过他开心还来不及开始对张惠展开了猛烈的追求,房柱家有几块田,生活殷实也让家徒四壁的张惠动了心,点头后,两家操办婚事,房柱脸上笑容就没有消失过,人人都说房柱娶了一个美娇娘,初识张惠的房柱只觉得张惠小家子气十分可爱,可是等到张惠逼死她的娘亲时,她残暴的一面才初露端倪。

宠了张惠二十年的老妈子逢年过节来一趟,张惠藏了两天的猪肉迟迟不愿煮给老妈子吃,只是一些青菜果蔬,房柱从外头进来,对张惠说:“那猪肉你还留着干嘛,煮汤给妈吃啊。”

张惠瞪他,被他说的不开心,直接捞起砧板上的猪肉,一条一条剪掉了丢垃圾桶里,老妈子从客厅弯进来,被气得通红,张惠和房柱大吵一架,老妈子原地跺了跺脚,指着张惠就骂:“白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连肉不愿让我吃上一口,那我以后再也不来了。”

哪里知道,张惠老妈子离开后,真的再也没有来过,半年后,得了病就过了,张惠面无表情,带着孩子,还嘻嘻笑。

从那以后,张惠变本加厉,坐在家里好吃懒做,嘴皮子又十分厉害,每天骂房柱一无是处,自己除了吃就是睡,长了一身的横肉,胆大妄为,势力小气,曾经看起来美满的婚姻变成了白色的粉末,房柱苦不堪言,他嘴上功夫不行。

吃完饭的房柱发软清洗碗筷时,张惠从房间里出来,沉重的脚步声,让房柱回头一看,张惠双目通红,问他:“芳芳呢?”

“芳芳在学校。”房柱皱了皱眉头,张惠笑了,她拍案而起:“芳芳和宝儿,你选哪一个?”

这根本不算一个问题,不论是房芳还是宝儿对他来说都是他的孩子,亲生骨肉,又有什么需要选择的,犹疑得目光看向了张惠。

张惠的提问本来就不是出于尊重,她只是想确认一下答案,那个午后,房柱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女人说出的残忍的话语:芳芳死,还是宝儿死,两人只能活一个,你仔细考虑一下。”

房柱起初没有明白,回头看房芳的脸,眼里闪过不可思议,他颤着喉咙:“不可能,为什么其中一个要死,我不会做出选择。”

“芳芳她必须死,不然就是宝儿死!”张惠目光凶恶,怯懦的房柱不敢说话,她声音尖锐,就像是刀锋在光滑的地板上滑动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尖锐而又刺耳,房柱毛骨悚然地抱起宝儿,张惠情绪失控,冲了过去,抢走了宝儿。

听到这里的忍锐做了一个止住的动作:“究竟为什么,张惠突然说出那样的话,姐弟两只能存活一个,这其中又有什么原因?”

房柱好久没有挺直背脊,他现在就像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坐在那里,没有了女人高山压顶的压力,肖莫从门缝里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房柱眼睛一片乌黑,眼中充满坚定。

门,突然被打开,肖莫被老刘往身边一拉,肖莫在这种情况下也不忘伸手拉白薇薇。白薇薇十分不客气地拍掉了他的狼爪子。肖莫十分应景地“汪”了一声,白薇薇翻了一个白眼,肖莫幽幽地叹气:“我这样和单身狗有什么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