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层民宅阁楼上的狙击手才是中村健次郎真正的内线。她只开了一枪,马上放弃狙击步枪,边走边放下盘起来的头发,脱去外衣,里面是一个精致的旗袍。从隔壁楼顶一跃而下,借助里弄堂里的晾衣竹杆落到地面,消失在巷子里。她随身的包包里拿出法国香水朝自己喷了喷,为了掩盖气味,涂抹上口红,花枝招展的,十足像一个上海的交际花。
等到胡大庆他们走到阁楼,里面早已人去楼空。不过木窗前放着的狙击步枪非常刺眼。
霍飞携带者数十名手下以这栋楼为中心,三公里直径范围进行搜索。胡大庆小心翼翼地把枪递到神尾面前,神尾仔细端详了一会儿。身后的中村看了一下,“这是苏联制造的,中共分子,看来我们今天来这个中药铺没错。这个姓陆的骗了我,走,看我不宰了他。”
神尾:“中村君,消消气。支那人狡猾,中村君是不知情的情况下被骗了,换作是我也许也会上当。看着老弟我的面子上,先不忙着着急杀掉解恨。兴许他还有什么情报。”
中村:“哎呀。是呀,你看我心一急竟忘了。神尾君提醒的是,得严格讯问这个人。走,让我们去会会这个反日分子。”
胡大庆一副小人的姿态,弯腰躬身请两位长官下楼。
中村:“你是胡桑,我记住了。你,很好。回去我就上报高石特使阁下,76号直属行动大队长位置目前暂时空缺,由高石长官特批,李主任想不答应也不行。”
神尾得意洋洋,“看吧,我就说你也喜欢胡桑这样子的大日本帝国的朋友。胡桑,你有福了,中村君可是高石特使阁下的副官,有他出面,这个大队长没跑了。”
胡大庆感激涕零,“感谢!感谢长官的厚爱。胡某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们来到卡车前,好在车还未启动。胡大庆急于表现,“来啊,把姓陆的,还有,叫欧阳的,都给我弄下来。皇军要亲自审问。”
“是。”四个特务分别两人一组,架着陆子晔和欧阳春下车。然后被拖到神尾面前。
神尾:“说,你的身份,还有你的上下线和联络点。本人没兴趣跟你耗,说了活命,否则,死啦死啦滴。”
中村气急了,一步走过去,抓着陆子晔的西装衣领,给了他两巴掌,“啪、啪”响亮的声音,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陆子晔的脸瞬间有了红印,火辣辣的疼。距离太近他抽出中村的手枪,欧阳利用手铐双手扣住中村的脖子,陆子晔也带着手铐,但他手里的枪对准了中村的头部。“别动,都说了别动。把枪都放下,否则就算死,也要他陪葬。我一定会敲碎他的脑袋。”
神尾投鼠忌器,“别,别开枪。有话好说。放下,你们都把枪放下,混蛋,听他的。”胡大庆等人都放下了所有的武器。
陆子晔:“很好。非常好。我很满意。接下来就能好好谈谈了。”
神尾:“好,好。我们谈谈。”
陆子晔眼神一转,“谈什么?鬼子有什么信用?你只有死。”当他说到死字,枪口马上对准了神尾正雄,扣动扳机,子弹就在一瞬间击中了神尾的脑门,他当场毙命。中村就势一滚,抄起卡车轮胎下隐藏的冲锋枪,子弹一下子都激发了。胡大庆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倒下了。76号特务手枪怎么快得过中村的冲锋枪,一下子就团灭了。胡大庆还没死透,他瞪着大眼,还没想明白。中村走过,拿冲锋枪随意一个点射,胡大庆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中村拿到手铐钥匙,给所有人打开,让所有人离开。而他和陆子晔一起埋伏,为了演得逼真一点,中村自己往自己手臂开了一枪,不过只是子弹擦肩而过,手臂开了一道伤口,流了很多血。只等霍飞等人回来。果然不出所料,这边的枪响,使得霍飞小队人马折返回来,中村的演技真的太好了,没几下全歼了霍飞小队,而霍飞也受伤被抓。至此,福泰街济仁堂中药铺的行动到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