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番外篇三

清朝晚期,官府昏聩腐败,致使百姓民不聊生。外有列强巧取豪夺,国家正值内忧外患之际。

自鸦片战争、甲午战争等以来清政府割地赔款数不胜数。而中华大地相邻的日本国极具野心,跟着英法联军尝到甜头后,胃口越来越大。

日本商协会拿着清政府赔付的白银购置物资回来再卖给中国商人,继续赚上一笔。同时天皇密令军部挑选优质军官赴德国慕尼黑深造,回来后“暂时”退去军衔,隐匿民间转换身份。其后或傍上某个军阀大腿,或秘密加入国民党、共产党的组织。

时间渐渐的从九一八事变到伪满洲国成立,当年的这帮精英特工成为了侵华战争的王牌。深度潜伏国民党、共产党组织,企图从内部瓦解我们组织,一次又一次窃取高级情报,致使军民死伤惨重。

血的教训太过深刻。我党中央一直觉得队伍里有敌人的眼睛、耳朵,只是一直苦于没有证据。

而国民党自蒋介石独裁当政后,启用戴老板一手培养的复兴社骨干成立军统局,又秘密训练了一支特别行动小组,组员曾经是蓝衣社精英,今为军统飓风队,主要锄杀鬼子汉奸。

蒋委员长的不作为,以及下面的派系争权夺利,不知有多少的情报档案外泄。

上海作为远东第一大城,人员复杂多变,情报网庞大。明里暗里的战斗就从未停止过。

而在东北奉天城,清末宣统皇帝溥仪继续当傀儡政权。依着辈分,溥仪正是川岛芳子的堂叔。而她为人处世凶狠毒辣,但出于私心自觉身负皇族血脉,对于清族振兴旗社留了条后路。

其实这份名单并不完整,仅涉及高层几个人员身份代号。但是这几个人的力量不容小觑,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他们有男有女,深度潜伏在共产党、国民党以及苏联政府。

陈冲等人发出一声惊叹,“原来这怀表背后涉及的是这个绝密隐私。怪不得日本人发疯似的要抹杀光与此物有关的一切不利因素。”

“是的。确有此意。”

“那这怀表是怎么成为证据,并流出民间?”

“接下来,我想说的是仅仅只有我师父可成法师亲口告诉我的的秘密。希望大家听后能守口如瓶。”

众人均点头答应,并当着佛像一一发了誓。

溥仪知道川岛芳子的小心思。他并未把这份名单交给振兴旗社那帮复辟大清的老头子。而是他把名单信息写在一块镀金而成的金色怀表内壁一张民间全家福照片夹层中。这份高超技法来自于溥仪最亲信的一位来自意大利的宫廷画师布热齐纳。

怀表产自瑞士,比起宫廷内琳琅满目的金银器具,镀金而成的东西实在算不得什么。可就是这么个玩意儿竟然被溥仪身边的一个小太监看上了,偷将出来卖到民间。

溥仪心知不好,紧急联系了川岛芳子。她大发雷霆,严令她最得力的亲信手下暗访,秘密找回失物。

那名小太监自知难逃一死,提前悬梁自尽,线索就这么断了。

也是上天垂怜,一切真是天意造化。我师父早年四方云游交友甚广,偶然结识了一位来自苏维埃政府出来的中国友人,共产国际北方局的一位负责人。他就获得了此物,把它做成密电码保存,原件已经“销毁”。

天有不测风云,在哈尔滨城一次意外,那位友人因公殉职,只是请求可成法师将怀表带往上海,交给中共远东局的一位负责人。

可成法师回到了上海,他身怀此物,当然明白他已经在波云诡谲的阴谋漩涡之中。可凭着他志虑忠纯的爱国情感,他虽身处漩涡之中,却仍是坐怀不乱。

1917年秋,宏法法师圆寂。次年,可成法师接任了玉佛寺住持,动工新建如今的玉佛禅寺,直至六年后工期大成。

当时大师就把怀表供奉在玉佛像前的神龛香炉空心处。

陈冲感叹地说道:“哎,这就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谁能想到天天能见到的地方竟然暗藏着天大的秘密。可成法师真是有着大智慧。我们敬佩、感佩之至。”

“谢谢!”

民国十八年,也就是1929年。那年师父他联名共同发起了在上海这个大城市成立中国的佛教会,他任执行委员。同年六月,师父他又被选为上海特别市佛教会执行委员。32年秋,师父他病危,急电召我来沪,继任玉佛寺下一任方丈。

直到数年前自七七事变始,中华大地近乎毁灭性打击,国土沦丧,百姓流离失所。神州大地上到处是枪林弹雨,说是现实版的人间炼狱一点也不为过。佛门本是一方清净之地,可如今也是血流成河。年轻的出家人,尤其是少林弟子,凭借自身的武艺身手投效军营,到战场上冲锋陷阵,跟日本鬼子真刀真枪干。

可是稍年长的,虽局限性大,可仍去了阵地,在后方加入后勤科、救护科。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陈金海同志是41年夏来的。那年国共双方都派出了不少人打入76号特工总部。由于军统上海站的王天木出卖,上海站覆灭。他领着特务们疯狂捕杀抗日志士。中共地下党最重要的数条交通线也被斩断殆尽。

后听闻金海兄的噩耗,多有感伤。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愿为家国牺牲的同志能早登极乐,希望那里没有战争、没有苦泪。

民国三十一年5月,在大家的努力下创办了上海佛学院,招收学僧数十人,震华师弟任院长兼教务长。同时完成了玉佛寺方丈的交接仪式。

众人听完远尘法师叙述的前因后果,了解了怀表的来历。只是现在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陈冲动用他丰富的大脑,一夜的奔波并未十足干扰到他。数字电码已经记在心里,留于脑海中。

秦鸿钧先生单独告诉过陈冲一些消息。苏联来的代表特使并不是真的选择了重庆政府。自日本鬼子偷袭珍珠港,美国全面参战,很快投入到了太平洋战争。但是蒋委员长心口不一,致使美国政府要员对重庆政府很失望,试着在联系延安方面,打算提高加大筹码。

这当然是蒋介石不能容忍的。所以派了这位戴老板亲信手下老四徐百川与苏联人会晤,其一是想噎一下美国人,让他们不要太嚣张。他们找别的合伙人,重庆政府一样可以找其他合作伙伴。其二是想深入了解延安以及苏联共党的态势,所谓知己知彼。其三,上海的战事陷入了胶着,他希望有一个能力强的人过去带领上海站的人员走出困境。

汪伪政府的清乡行动正在紧锣密鼓地执行,日本鬼子大军还在四面扩张土地,侵略者的步伐真是一刻也没落下。

可是这个时候,蒋委员长仍旧我行我素。暗地里把枪口指向自己的同胞。皖南泾县事变,国军七个师围堵了新四军九千人,叶挺军长被俘,项副军长遇难。

大家听到汇总后的信息,都选择了沉默。内心波澜澎湃,可是一时间竟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