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恒吉里小楼里,吃着一共才2个的白馒头。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杨小龙给阿兔讲了玉佛寺发生之事。
阿兔激动地跳起身,“什么?你说,你说二哥和四哥真的做了叛徒,而且霍叔叔他们都是坏人。”
“是啊。”
“真的是这样……”连续说了几遍。阿兔像泄了气的皮球。他有些自责,“都怪我,都是我没用。我发现了胖子鬼鬼祟祟的,行为有点异常。有没有什么证据,那天他出去后我让饺子跟着他。对了,饺子呢?”
杨小龙突然流下眼泪,“饺子,他过了。再也见不到我们了。是我对不起他。”
“什么?”又一个晴天霹雳。阿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哥,饺子弟弟,他…他……”杨小龙点了点头。“不,不会的,这不是真的。”
一向脆弱的张晓婷勇敢地站出来。“喂、喂、喂,大家打起精神来。冰儿姐和小天还深陷牢狱。也许此时此刻正在用刑逼供。我们要找到组织救他们。”
杨小龙双手一擦抹干眼泪。“对呀。晓婷姐姐说得对。我们一定要振作起来。此时我们不应该哭,哭代表了悲伤。此时我们不需要悲伤。今晚暂留一夜,明日你们随我来。我们一起去一个地方。”
“小龙,什么意思?”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到地方了就知道了。请相信我,我不会害你。”
“这我相信。”张晓婷选择妥协。“好吧。”
夜色渐深,76号的地牢愈加阴森可怖。即使在艳阳天,特工总部的牢房内一丝丝光亮,那照进来的阳光也都是绝望的。
夜晚,除了在刑讯室继续受苦的人,那一声声惨绝人寰的叫喊声依稀可见。经历了一日酷刑的人因为伤口剧烈疼痛,也都个个失眠。
在医务室,特务们粗鲁又野蛮地把陈冲提起扔进那间牢房。聂冰蜷缩在角落,蓬头垢面的,别提有多么狼狈了。
一个特务恶狠狠地说:“小子哎,给我老实点。少特么耍花样。”他又打量了一下聂冰,“还有你,臭女人。呸,都是一帮狗杂碎。害老子折腾一天,本来老子现在应该在状元楼吃上宴席,或者在仙乐斯跳舞喝酒。现在陪着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晦气!”
猛烈地一摔,昏迷中的陈冲被再一次破裂伤口的剧烈疼痛感痛醒。在特务们锁上牢房门离开后,聂冰轻手轻脚地移动到陈冲身边。她脱下已经因为鞭刑一道道撕裂的上衣,给赤身的陈冲系在腰间,保护遮挡下体。牢房阴暗潮湿,地面干草堆早已腐烂不堪。牢房内时不时的还有老鼠、蟑螂、蚊子、苍蝇等。
聂冰端来小半碗饮用水。她怀抱着陈冲,让他适当性的喝上几口,不致于脱水昏迷。“小天,姐姐的组员都牺牲了。我这个组长怕是出不去了。你还有机会,弟弟乖,别犯傻。招了吧,姐姐不怪你。好好活下去,活着才有希望……”聂冰声音越说越小,偷偷地落了几滴泪,有两滴落在了陈冲的胸口上。
“姐姐不哭,不哭。小天没事。真的没事。”陈冲抬起右手温柔地为聂冰姐姐擦去眼角的泪水。
墙的另一边,李主任、神尾、渡边等正在用机器监听他们的每一言。
李主任:“好一个姐弟情深,真是一个多情种。可惜情根种错了地方。”
李主任要向影佐汇报,渡边要向田村课长反馈。在他们离开前好好叮嘱了余下的人好好监听。神尾在他们离开后,决定去睡一觉休息。留下了胡大庆以及电讯侦缉科的霍瑾笙和韩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