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迷迷糊糊之中，王昭听到有人在喊自己，他翻了个身，用被子遮住头。
“我再睡会儿，你先去吃吧……”
“师父……”
可声音对方还是在呼喊王昭的名字，这搞得王昭睡不着了，他猛的掀开被子起身，刚想说点什么，看清来人时止住了嘴。
刚刚喊自己的，并不是北斗，而是自己的三弟子申鹤。
“啊哈哈，小鹤啊，你怎么在船上呢？”
“去稻妻玩，师姐说你在船上，我就来找你……”
申鹤面无表情的说完，就坐在了王昭的床上。
眼前的少女白发蓝瞳，身上穿着的白色道袍和腰间挂着的几张符箓让她有些一尘不染的仙人气质。
“师父，现在已经午时三刻了，您不起吗？”
“才午时……”
说到这里，王昭觉得不对劲，午时三刻……那不就快十二点了吗？
“师姐让我来喊你吃饭……你要睡觉的话……”
“不睡了不睡了，我起。”
王昭两下爬下床，等到换衣服时却有点尴尬了，因为申鹤还坐在床上盯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呢。
“申鹤，你先出去，我换完衣服就出来。”
申鹤点了点头，走出了王昭的房间。
等到王昭换好衣服，这才出了房门，跟着申鹤走到了甲板之上。
“师父，你来啦，各位，都看过来，这就是我经常说的那位师父。”
北斗看到王昭来了，大声的和周围的船员介绍着王昭。
“他就是大姐头的师父？看起来好年轻啊……”
“听大姐头说，这人的实力强过她无数倍……”
“如果是大姐头的师父，我们应该叫什么？”
“……”
一时之间，所有的船员议论纷纷，每个人都讨论着什么东西，讨论最多的当然就是王昭的年龄。
“师父，先来吃肉吧，我今天杀了一条四米长的大鱼，肉多得不得了，够整个船的人吃了。”
“行。”
好几大块鱼肉，被船员们用桶带到了主甲板之上，人们围在一起看着这几桶肉，皆是被香味吸引到了。
桶内的肉都被厨子分成了一块块，每一块肉都大小均匀，不存在谁吃得多少的问题。
“伙计们，开吃！”
随着北斗的声音落下，船员们各自从桶内抓了一块肉，然后快速退开，把位置让给那些还没有拿到肉的人。
等到所有人都分到肉后，北斗这才满意的走到一旁，看着王昭吃。
“你不吃？”
王昭靠在护栏上，左手抓着鱼肉，右手一点点的将肉扯到嘴里。
“早就吃了。”
“申鹤怎么突然想去稻妻玩了？她那个性格……”
“还不是因为你要去稻妻，她知道后就让我带着跟去了呗。”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了？”
“不然还能是谁？”
“哈哈，说的也是，一会儿没什么事我就去睡觉了。”
“不，你有事。”
“什么事？”
“化龙带我玩，上次你带凝光玩被我逮到了吧，幸好我那时候刚好回璃月了。”
北斗幽怨的看着王昭，而王昭被她这么盯着瞬间汗流浃背了，连声答应下来“是是是，我的小祖宗，一会儿吃完就带你去。”
……
“荧，你刚刚听到了吗？北斗居然说王昭是她的师父！”
派蒙的那一份肉早就吃完了，她在荧的面前飞来飞去，一副很急的样子。
“我听见了，但这能说明什么？”
“这更能说明王昭是个老怪物啊！”
“这一点我早就知道了，派蒙。”
荧快速解决了自己的那一份，等到擦干净手之后，她就准备回房睡觉了。
没办法，海上的生活她不是很懂，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睡觉了。
“吼！”
一声咆哮自天空传来，一条百来米长的白色巨龙瞬间出现在天空之中。
荧注意到了龙头上坐着的那个人，想也没想，继续回房睡觉去了。
可别的船员可就没有这么淡定了，他们一个个的快速反应过来，他们拿出了弓弩，瞄准了天空中的巨龙。
“龙……是师父，师姐在龙头上坐着……”
申鹤的话，让所有的船员一愣，他们也看到龙的头上有个人影，可根本看不清是谁，照着北斗姐的师妹这么一说，他们才放下了武器。
“伙计们！我和我师父出去溜达一会儿，你们先掌舵去稻妻吧。”
北斗的声音从空中传来，船员们这才彻底放心，该干嘛干嘛去了。
巨龙快速飞离了这里，带着阵阵劲风，而申鹤依旧是面无表情的看着远处飞走的巨龙，若有所思。
“师父，你是不是很缺钱啊？”
在天空中自由翱翔的王昭听到北斗这话，放缓了飞行的速度。
“没有啊，怎么了？”
“上次你在群里面……”
“咳咳，现在不缺了，不必担心。”
“师父，你说实话，凝光那家伙是不是偷跑了？就是那一天。”
“啥意思？”
“就是那个啊……”
“哦哦哦，这个……对……”
“啧，早知道留下了。”
“诶？⊙∀⊙”
“稻妻那边好玩吗，师父？”
“我印象中挺好玩的，现在的话不好评价。”
“那你能说说你印象中的稻妻吗？”
“以前的稻妻啊……”
接着，王昭给北斗说了许多，百鬼夜行，三川花祭什么的，听得北斗眼中放光，她也想去参加那些活动。
“怎么？你想参加？”
“听着挺好玩的。”
“那可是妖怪的节日，虽然现在稻妻人妖共处，但是节日共不共通我就不知道了。”
“知道了，我下次去问问。”
“哈哈。”
王昭以极速飞过一个又一个国家，这期间北斗一直在问着一些问题，而王昭就负责给她解答。
终于，在北斗满意后，两人终于是要返程了。
“要飞回去吗？”
王昭慢速飞在空中，朝着璃月水域那边赶。
“你标记了飞雷神印记？”
听到王昭的话，北斗反问一句。
“对。”
“那就飞雷神回去吧。”
“收到！”
……
“小姐头，你已经在这里站了好半天了，大姐头会回来的，你不用担心。”
北斗的一名船员看到申鹤已经站在原地望向天空很久了，就出口提醒了一下。
小姐头，是他们对申鹤的称呼，这是大姐头的师妹，但他们也不知道要叫什么，所以干脆叫她小姐头。
“我等师父。”
申鹤没有动一下，她就是望着天空，等待着什么。
见自己劝不动申鹤，船员摇摇头，回房睡觉。
已经亥时四刻了，师父和师姐还是没有回来……
申鹤心中的想法很复杂，可她的面部表情没有任何改变。
她的命格被红绳锁住了，同样被锁住的还有自己的七情六欲，平常对很多东西都是【无感】。
尽管这样，面对师父和自己的师姐们，还是会体现出感情。
这能说是红绳无用吗？不，红绳是有用的，会有这种情况，全是因为她对于师父和师姐们的情感太深了。
“小鹤，这么晚了，你在做什么呢？”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而申鹤也感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她转过身，映入眼帘的是师父疑惑的表情。
“怕，不睡。”
申鹤摇了摇头，随后回头，继续望着天空。
“怕？”
申鹤从小就怕孤单，这是老毛病犯了？
王昭将手放在了申鹤头上，轻声安慰：
“申鹤不怕，师父在这呢……”
以前申鹤这样的时候，王昭也是这么哄的，一哄一个好，效果杠杠的。
果不其然，在王昭的摸头安慰下，申鹤转过了头，只不过下一秒，她就拉着王昭走进了她的房间。
“怕……一起睡……”
申鹤面无表情的一个缺点就是，你看不出她到底是在说真话还是在说谎。
申鹤已经睡到了床上，她拉开被子，给王昭留了个位置。
“师父，睡。”
没办法，王昭只能照着申鹤说的做，乖乖的爬上了床。
一旁的申鹤一把抱了上来，然后闭上眼睛准备睡觉。
而王昭像只鹌鹑一样动都不敢动，他现在能做到的就是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这一招还真有奇效，不过一会儿，王昭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平缓，安然入睡。
感受到入睡的师父，申鹤睁开了眼睛，皱了皱眉。
有时候她就很不理解，师父为什么这么傻？自己都这么主动了……
看到王昭睡得香甜，申鹤也没做别的事，她只是轻轻地吻了王昭，然后靠在对方的手臂上睡着了。
等到申鹤入睡，王昭睁开了眼睛，他刚刚只是假装入睡了而已，想要看看申鹤会干嘛。
到最后原来只是想要亲亲……
要亲亲直接亲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说害怕，要两个人一起睡？
王昭不理解，可他也没多想，倒头睡觉。
翌日
王昭从梦中昏昏沉沉的醒来，醒来的第一眼就看见申鹤守在自己的身旁。
“小鹤？现在几点了～”
王昭趴在床上，慵懒道。
“巳时二刻，师父，比昨天早。”
“才九点半啊……算了，我起了。”
……
往后几天，王昭不是在北斗的房间睡就是在申鹤的房间睡，起因是王昭在申鹤的房间睡觉被北斗知道后，北斗也闹着要王昭和她一起睡。
最后北斗和申鹤达成了共识，王昭一人用一天。
王昭：合着我是个皮球可以踢来踢去是吧？
然后这几天王昭就负责给这两位爷……哦不对，这两位姑奶奶提供陪睡服务。
终于抵达了稻妻，王昭只想早点逃离死兆星这个魔窟，赶在船靠近港口之前他就隐遁身形逃下了船。
北斗和申鹤其实也发现了他，不管身后两人的呼唤，王昭快速逃离了这里。
“哼，师父，你逃得了初一，还能逃得了十五吗？你不在离岛上把身份弄清楚，我看你到了稻妻本土怎么办。”
北斗气呼呼的看着王昭远去的方向，心情非常糟糕。
她也不是真怕师父会怎么样，怕的是以王昭那个性格，偷渡如果被发现，绝对不会顺从的进大牢，到时候如果被九条裟罗或者影注意到了可就不好了。
毕竟，影的熟人在影的地盘闹事，还是很难处理的。
一旁的申鹤见王昭跑了之后，眉头一皱，默默地下了船去办理身份。
师父，你能跑到哪里去？
……
『白芸，龙王躯和轮回眼不能用了，是你干的吗？』
刚刚白芸给自己说稻妻的某个地方有件很重要的事，所以他才这么快的赶来。
最关键的是他喜欢单独行动，申鹤如果实在要闹自己就让木分身来办事，本体去陪她了。
可木分身还没派出去，王昭就感到了不对劲，一路上他都在用神之眼的风翼飞行，全是因为空间传送，龙王躯和九勾玉轮回眼动用不了。
「不是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
「王昭，你别忘了在这个世界不止我一个寰宇级。」
『你的意思是这是白常干的？』
「别急着下定论，要到地方了，你自己看看我喊你来干嘛吧。」
王昭会意，极速飞向空中，在高空看着旁边的山。
『这里？有什么？』
「飞到山路上，有个山洞。」
再飞到山边的山路上，王昭散去风翼，寻找着附近的洞口。
终于，在半山腰的山路旁，王昭找到了洞口，等他走进去，才发现里面是个空旷的纯白空间，里面还有一个类似虫洞般的黑色漩涡在空中不停的转动。
『这是什么？』
「空间裂缝，看见前面的那个洞口了吗？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东西呢。」
『你都不知道？』
「不，是你不知道。」
『那里面有什么？』
「虚空兽，这个空间裂缝里有着一个星球的虚空兽。」
『那是什么？』
「虚空兽，一种可以藏匿在空间中，以万物为食的生物，这一群只是世界级的，所以还好对付。」
『他们还有自己的星球？』
「并不是，虚空兽每吞噬一个星球，就会在那颗星球上繁衍，久而久之星球上就全是虚空兽了。」
『我的能力用不了的原因该不会是虚空兽造成的吧？』
「不可能，虚空兽没有这种能力。」
『所以还是白常咯？』
「反正不是我。」
『这个空间裂缝该不会也是她搞出来的吧？』
「这种空间裂缝并不是自然生成，而是人为。」
『呵呵。』
王昭心中有了个大概，他看着眼前的空间裂缝，有种想要冲进去的冲动，但很快压住了。
差点忘了，自己的能力可是被锁了，用不了，进去就是找死。
『那现在怎么办？你喊我来就是为了了解一下虚空兽这种生物？』
「嘿嘿，想要关闭这个裂缝，只有两种办法，第一，杀光那一边的所有虚空兽，那时候我会关闭这裂缝，第二，你去找白常吧。」
『你不能直接关了这东西？』
「能啊，但我不想，哈哈哈哈哈哈哈！」
杀光虚空兽，可能会很艰难啊，自己还没对战过虚空兽，不知道这种生物的实力和别的资料。
最难的一点就是要在自己能力被限制的情况下杀光……
去找白常吗？不现实，如果真是她搞出来的，她肯定不会给自己好脸色。
但如果……是白芸搞的呢？
那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这些野兽现在还没有任何行动，等到他们完全冲出来不受限制的时候，可就很难处理了。
实在不行也可以叫帮手来……
不过，还是得看实际情况，在这里空想也没用。
『白芸，帮我把能力的限制解除一下。』
「不。」
『这就是你说的会帮我？』
「做事之前先考虑一下最坏的可能，我这是帮你提前拥有这种觉悟。」
『所以就让我用神之眼来对付这些东西？』
「喊人帮忙，别跟我嚷嚷。」
白芸冷淡的说出这话，接着补了一句「能力被封，可某些东西还能用，你自己试试。」
就知道白芸靠不住，王昭摇头，看着眼前的黑色漩涡，转身飞走。
还好，现在空间世界还能用，原本火影世界和龙族世界的物品也能照常拿出使用。
在稻妻这段时间还是先好好安顿一下。
王昭意念至此，从空间世界中找到了属于执行官的冰晶，然后传送到了稻妻的北国银行。
等他找到前台准备取点钱来用用的时候，却被告知自己的账户被冻结了。
能冻结执行官账户的人只有一个，王昭也是第一时间联系了娜塔莎。
可刚打电话过去，对方的沉默却让王昭犯了难，又是几十秒的沉默，王昭受不了了，主动开口。
“我亲爱的女皇大人，近来可好？”
“你的账户我是不会给你解冻的……”
不料，娜塔莎冰冷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女皇啊，你有什么烦心事吗？”
“博士死了，叫你回来开会，你还是没来，都提醒过多少次了？”
“啊？这个嘛……我最近有点小忙……”
“我知道博士是你杀的……”
娜塔莎的这话，让王昭不敢再说下去。
“不过，我也知道你看他不爽很久了，死了就死了吧，下次开会记得来，你什么时候来开会了我什么时候给你账户解冻。”
“收到！女皇大人，所以现在就开会吧！”
“滚！”
“我有重要的事情……”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
握着手机，王昭沉思了一会儿，就把手机收回了空间世界。
自己是真有事情要通知啊……
传送到稻妻的郊野处，王昭摸出了空间世界中仅有的五枚摩拉，轻叹一声。
自己的钱早就用完了，要不要找她们要点？
可这也太没面子了，特别是北斗那边，自己前几天才和她说自己有钱，现在又来要……
「噗……哈哈哈哈哈！」
白芸忍俊不禁的笑声传来，王昭听的那是又羞又怒，他翻个白眼，开口想要止住白芸的嘲笑。
『笑笑笑，笑什么笑，你以为我没钱就过不好了？』
「你？哈哈哈哈，你现在手上的五摩拉能干什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我说你就老老实实拉下脸面去找你的那些朋友要钱，她们又不是不会给，是吧？哈哈……」
『你可别忘了我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是怎么生存的。』
这话真的止住了白芸的笑声，她沉默良久，最后不确定的问道：
「你要去抢野兽？」
『不……』
王昭看了看远处坐在瀑布下的小溪休息的几位野伏众，嘴角高高挂起，眼睛里也流露出某种不明所以的味道。
「你……你要干嘛？」
『当然是干老本行咯，只不过这回的目标是人而已……嘿嘿嘿……』
王昭邪笑着走向了那一伙人……
“大哥！真的就只有这么多了！这年头我们野伏众的也不好过啊！抢不到几个钱啊！”
一位野伏众跪在王昭的身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着，别提有多伤心了。
他的身边有着好多和他服饰一样的人，现在已经陷入了“沉睡”。
“三百多摩拉？你们这群野伏众混成这样也真的可怜了。”
王昭数完一袋野伏众的钱之后，翻了个白眼，抓出一百多摩拉丢在地上，随后转身离开。
“少干点这事，没事就多去稻妻主城看看有什么能做的，当什么强盗呢？”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等到王昭离开，那人才走到一个个昏倒的野伏众身旁把他们摇醒。
“刚刚那人呢？”
“你真把钱给他了？”
“我不服，我还要和他大战三百回合！”
看着一个个醒来的兄弟，那人解释道：
“那位大哥留了一些摩拉在地上，估摸有几十上百，咱们收完之后赶紧离开这片区域吧，真不是人待的啊！”
“可以！”*n
……
「所以，你就靠抢这些强盗生活？」
『这又怎么了？』
「我能怎么样？我只能说你是真没意思。」
『如果有意思能吃饱饭那我会去抢强盗？』
「呵呵呵……」
白芸的声音逐渐消散，王昭也不理会他，走进了稻妻城。
等他吃完一碗拉面时，该如何住下又成了问题。
白芸这个家伙，在自己刚抵达稻妻的时候就说了，短时间内最好别被影发现。
如果不想靠影来获得住所的话，那就只能住野外了，如果要住旅店，人家看你拿不出来合法证件，第一时间就通报天领奉行把你抓了。
就算抓不到，也可以给你下全城通缉，到时候就只能住野外。
走出拉面馆，王昭来到了城外的郊野，他想到，可以住在那个有空间裂缝的山洞里面，万一那裂缝有了什么动静自己也能第一时间处理。
于是，王昭在稻妻的前几天就变成了——有事没事的去城里逛一趟买些吃的，没钱了就去野外找野伏众“借钱”。
经过王昭这几天的“借钱”，许多的野伏众都受不了了，他们很多人都跑到了稻妻城内寻找工作。
按他们的话来说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想再见到那人了！”
而剩下的野伏众依然坚持，很多被打怕了却不服的，直接去告了天领奉行。（相当于是稻妻的管事处，警察局）
而王昭，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依然继续着自己的行为，结果有一天被天领奉行当场抓捕。
带队的甚至是幕府军的大将——九条裟罗。
“走吧，町奉行所收监处有请。”
九条裟罗背着弓箭，双手擒住王昭就往监狱的方向走。
九条裟罗，天领奉行九条家的养女，幕府军的大将。九条裟罗有着天狗血统，却不像一般天狗那样栖居于山林间。她自幼被九条家收养，归入天领奉行麾下。
九条裟罗行如风，言如誓，是位魄力过人的女性。她有着“神的笃信者”之名，将全部忠心都奉献给了雷电将军。将军所追求的“永恒”，也是她愿意为之而战的信念。
简单来说，九条就是雷电将军的狂热粉丝……
王昭在到达稻妻的几天后，就坐了牢。
罪名是“抢劫郊外的流浪武士。”
至于处罚要多久，王昭不清楚。
『白芸，我还有多久可以去找影？』
正愁无聊和没钱吃饭的王昭对于这事并不在意，他只在意的是什么时候能去找影，什么时候自己可以开始控制稻妻剧情的发展。
「我什么时候说你不能去找影了？」
『你真的……』
王昭对于白芸的善变已经有点习惯了，这家伙嘴里的话半真半假，估摸着自己的能力就是被她封印，甚至于那个空间裂缝都是她弄出来寻乐的。
「知道了这个消息还不出去吗？」
见王昭无动于衷，依然坐在床上，白芸问道。
『算了，随时都可以走的话先在这里吃几天饭吧，还有睡的地方，知足了。』
「你是真逆天……」
『好了好了，我要睡觉了，你下去吧。』
「好好好，臣遵旨。」
白芸瓮声瓮气的说完这话，然后没有了声音。
王昭现在不能使用分身，不能知道外面的情况，无聊的他只能躺在牢房的床上玩起了手机。
而一旁的监房看见王昭如此悠闲，甚至手里拿着手机，心中嫉妒。
那东西可是璃月那边特供的，虽然自己买得起，但架不住这东西货少，很少的人才有。
要不？自己把他的手机捞来玩玩？
“喂！新来的，把你的手机交了！”
王昭充耳不闻，监房看见他的态度，抄起棍子，打开房门就要进去打王昭。
王昭见状皱了皱眉，现在的年轻人脾气这么暴躁吗？
对方想打自己，那王昭也不会给他好脸色，他右手张开，手中快速凝聚了一个正在高速旋转的风系圆轮，圆轮中隐隐可见有一些绿色羽毛。
监房在走进王昭那一房之后就停下了脚步，他手中的木棍掉在了地上，嘴巴大张，不可思议的看着王昭。
“不动手吗？”
王昭的笑容此刻在监房的眼中是那么的恐怖，他即使并没有再靠近王昭一步，可王昭手中风轮的撕裂感还是传到了他的脖子上，他敢确定，只要他再向前一步，他就会死……
监房默默地退出了王昭的牢房，转身就跑到外面去通知别人，王昭身上有没搜出来的神之眼。
作为眼狩令的执行者，九条裟罗当然是要亲自来面对神之眼的拥有者，她再一次来到牢房，却见到王昭正躺在床上与手机里的队友互喷。
“你打野自己要去反野，没成还来怪我上单？我*****（翻译：我祝你心想事成万事如意）”
“抛开事实不谈，我野区炸了难道和你这个上单没有关系吗？”
“去你妈的……”
接着又是一顿紧张的“对线”，当然是和队友。
等那个打野和王昭对线不过挂机之后，王昭才注意到了九条裟罗。
“这不九条大将军吗？来我这里有什么事？”
“上缴你的神之眼，别逼我动手！”
九条裟罗冷声看着王昭。
“不给，你来打我？”
王昭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言语中表现出了对九条裟罗的不在意。
闻言，九条裟罗的眼中露出了厌恶，她来到王昭的牢房前，面色不善的看着王昭。
“我再说一遍，上缴……”
“得得得，我给就是，你敢不敢接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昭翻了个白眼，从包里掏出了那枚七色的神之眼。
见到这东西，九条裟罗瞳孔微缩，她可从来没听说过谁的神之眼可以有多色多元素。
“这……这是什么？”
“神之眼啊，怎么了？这都不认识了？”
“这神之眼，为什么是七色的？”
“有七种元素当然有七色啦，你的智商不在线啊老妹。”
“嘁！”
九条裟罗没好气的哼了一声，靠着牢门的间隙拿到了王昭的神之眼，在她转身离开之前，王昭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反正是献给自己的老婆，能怎么样？”
“你说什么？！”
九条裟罗满脸怒气的走回去，隔着间隙抓住了王昭的衣服，眼睛像只野兽般死死的盯住王昭。
“我说，这神之眼反正是给我老婆的，怎么了吗？”
“你可知道神之眼会献给谁？”
“稻妻的神雷电将军啊，怎么了？”
“你！”
“你什么你？不信你去找我老婆，你不用说别的，说我名字王昭，这两个字就够了。”
“小子！滚出来！我今天非得废了你！”
九条裟罗彻底忍不住了，她已经顾不得私自斗殴私自体罚的规矩，她现在只想狠狠地把王昭打一顿，好让他的嘴放干净点。
牢房的锁被人解开，而王昭也像个没事人一样，慢慢的走了出来。
“我说老妹，你现在不用生气，等你和影说了就什么都知道了。”
“呵呵！”
九条裟罗也不废话，她身形迅速，两步来到王昭身前，带着一记重拳直冲王昭面门而来。
可她这一下却扑了空，再向眼前看去，已经空无一人。
“还得练！”
身后传来王昭的声音，可这时候转身已经来不及了，九条裟罗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见九条裟罗被王昭一记手刀秒杀，无论是监狱里的那些看戏的犯人，还是一旁给九条打气的那些监房，这时候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让她在这里睡会儿吧，我先回房了。”
王昭走进了自己的监房，躺在床上继续打着游戏。
见那些监房还不走，王昭嘴角微微上扬，眼睛也弯成了月牙状，“再不走让你们也睡着哦～”
这招果然有效，所有看戏的监房全都退了出去，只留下那个刚刚去喊九条的监房依然在坚守着自己的工作。
瞟了一眼睡着的九条裟罗，王昭收回目光，打起了游戏。